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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这才得以进入被保护的水泄不通的院子。 赵宁用手作扇子扇了扇被热气蒸的红彤彤的面颊,她斜睨了一眼碧溪,心想,有这么个活佛在,又能与薛紫鸢合计些什么? 她摆摆手,道:“不见不见。”她可没心情应付女人。 谁料,碧溪竟然开了口。 她道:“左右王妃也无事,不若见见,兴许还能听闻一些京城的趣事。” 赵宁闻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碧溪又道:“盥浴室内虽然潮湿了些,好在清净,不如将人请进来。” 这话一出,赵宁立刻明白过来。 这外头,指不定有多少隐藏的暗卫,唯独这里,没人敢窥视。 她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去将人请来吧。” 在哪里又能如何?还不都是在赵岘的掌控之中。 不过,出乎赵宁预料的是,碧溪将人来带来后,以端茶的名义,迟迟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沏茶时,不小心被热气熏了手。 薛紫鸢回房后,秋雁替她将赵宁还礼的木匣子放在了一旁。 “扔掉。”她疯了一样突然上前,将木匣子直接从桌子上拂掉。 “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锁扣摔开,掉出来一只银镯子。 秋雁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吹了吹上面粘上的浮灰,劝说道:“小姐,虽然只是个银镯子,但是这做工,怕是京城也做不出来,您瞧这纹路……” 话未说完,薛紫鸢突然回手,一把挥掉。 镯子又掉在了地上,声音脆脆的,滚了几圈,最后停在了红漆木的双开衣柜下。 “一个乡下来的臭·婊·子,我才不稀罕她的东西。” 秋雁没敢再触她霉头,顺着她的话,继续道: “她逃走了也好,王爷身边没了她,就会发现您的好。” 薛紫鸢‘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道:“你当真以为我会帮她?” 秋雁糊涂了。 “您不是已经答应了她?” 薛紫鸢转了个身,坐在了八仙桌前,她一手搭在桌面上,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轻松的道:“是答应了,可没保证她一定能逃出去啊。你想想,若是王爷知道,她怀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你觉得,她还会有命在?” 秋雁:“小姐,您真相信她说的话?可奴婢怎么觉得,她看起来像是撒谎呢?” “要么说你是奴才,我是主子,也不用你那笨脑袋想想,那贱婢若真怀的是王爷的骨rou,又怎么可能急于离开?你没听见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喊她王妃么?傻子才会舍弃王妃之位出逃。” 秋雁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 “稍后,你出去一趟,就说我的病情反复,要再请个大夫进来,机灵着点,莫要被人跟踪了。请好大夫,再去集市上买些小玩应儿,有人问起,就说要带回京城的,趁这机会,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 秋雁应下,临出去前,她又突然回身,提醒道:“小姐,奴婢总觉得青瓷姑娘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薛紫鸢想了想,不屑一哼,讽刺道:“狐狸精都长一个模样,可不是眼熟?行了,赶紧去吧。” * 赵岘赶急匆匆的赶回来时,赵宁正坐在院中的一颗老槐树下晒太阳,身边是安安静静立在一侧的碧溪。 她伸手捏了颗葡萄扔进嘴里,又翻了一页话本子。 “在看什么?”赵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赵宁身后,他弯腰,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重心向下,侧面贴着她的侧脸,姿态自然又暧昧,瞧了眼她手中的话本子。 赵宁耸了下肩,抖掉他的手,没理他。 赵岘绕到她跟前,大掌握住她的腰身直接将人抱起,旋即自己坐在了她方才的摇椅上,赵宁则坐在了他的怀里。 他双手环着她的腰,大掌轻轻摩挲了一下,微微蹙起了眉头。 “都是双身子的人了,腰身怎么还是这么纤细?” 赵宁眼珠子始终没离开话本子,也懒得挣扎。 对于他的问话,置之不理。 “不是说要吃豌豆黄,上次买的你说味道不正宗,薛小姐从京城带过来的这个,可是你喜欢的那个味道?” 见赵宁始终不理他,赵岘也不觉丢脸,他笑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窝,又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问:“你平时都吃些什么?为什么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再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还是这招管用。 饶是赵宁面皮子再厚,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啃嘴唇的癖好。 可不像赵岘,不要脸。 赵宁冷哼了一声,道:“平日里的吃食都是清月为我准备的,如今你把清月弄走了,会长rou才怪?” 听着她满心的怨气话,赵岘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问:“想让清月回来?” 赵宁扯出自己白瓷般的脸蛋,翻了个白眼。 “废话。” 赵岘双臂紧了紧,后背抵着前胸,以绝对相拥的姿势,下巴在她头顶轻轻的摩挲着,低沉沉的含着笑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 “讨好我,讨我高兴了,我便让她回来。” 赵宁胳膊肘用力的撞了下他的胸膛,挣脱开他的钳制后,回身,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怎么个讨好法?” 赵岘指着自己的脸颊,示意她亲一口。 赵宁迷茫的‘啊?’了一声,想了想,又‘哦!’了一声,明白过来后,她羞涩的双手覆盖在了赵岘的眼睛上,旋即,倾身。 赵岘甚至感受到了她气息的靠近,当湿湿润润的舌头将将碰到他的脸颊时,嘴角的弧度还未彻底展开,旋即,一排小牙便咬了上来。 “……” 饶是碧溪再镇定自若的一个人,见到此场景,仍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嘶~”赵岘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敢推搡赵宁,怕她再摔着,只得哄着道:“宁儿乖,松口。” 赵宁见好就收。 她朝地上‘呸’了一口,抬手又蹭了蹭嘴巴,无辜又懵懂的问:“这样可以了么?能把清月还给我么?” 赵岘无奈一笑。 “这是讨好?”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对你么?” “跟我装傻?” 赵宁纯净的如天山冰泉的杏眼眨了眨,道:“听闻怀了身子的人都会傻傻的,所以,兴许我没装,而是真的傻了呢?” 赵岘说不过她,索性,换了个法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迎接他的吻。唇舌交缠,娇喘连连,听的人脸红心跳。 赵岘时而凶猛、时而温柔,辗转又涟漪,勾着她的香舌,吞吐着、吸吮着,玩儿的不亦乐乎。 风儿轻轻,吹着俩人的衣袂翩翩。 赵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