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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 “本宫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说了?” “娘娘误会了,宁儿怀着身子,情绪本就大,怕她一时没忍住再发了脾气,草民怎么都无所谓,但别冲撞了娘娘。” 太史淑兰冷笑一笑,讽刺道:“你倒是会说。” 骆言抿唇一笑,狭长的眼尾修长,眼角下的那颗妖娆的泪痣仿佛闪着光一样。 他又道:“草民也是心疼宁儿,她最近总是反胃吃不下东西,这几日,好不容易好了些,断不敢再惹她生一点气。” “哟,本宫倒是不知道,你这张嘴这么能说。” “或许娘娘不信,但是时间可以证明。草民虽然身份低微,但是作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枉为人。” 这话说的倒是漂亮,不过,单单说几句漂亮的话就想蒙混过关?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赵宁乃是太史淑兰心头上的rou,好好的一颗小白菜就这么让骆言给拱了,还是在未成婚的情况下,她心中怎会痛快? 若不是赵宁一口一个‘言哥哥’,心上满满的欢喜,否则,管他祖父是谁,定不饶恕。 太史淑兰高坐于上位,冷眼睨着骆言,道:“武英侯亲自教出来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只会耍耍嘴皮子” “是草民的错,丢了祖父的脸面。”说着,又是扣头一拜,承诺道:“还请娘娘放心把宁儿交到草民手上,草民发誓,此生此世,只对宁儿一人好,赴汤滔火、在所不惜。” 赵宁听的直抽嘴角,本来这事儿跟骆言也没关系,如今让他跪在这里替另一个男人承受这些,她又如何心安? 见骆言好话说尽,太史淑兰仍旧无动于衷,赵宁眼珠子转了转,急中生智,‘哎呦’一声,忙捂着肚子喊疼。 “快快快,快去把万敏河给哀家找过来。” 万敏河乃太医院院首,赵宁有个头疼脑热,皆是由他亲自问诊。 这事儿,终于算是蒙混过去了。 * 凌越调查了一个月,终于查出了一丝蛛丝马迹。 “禀王爷,您让我调查的事终于有了消息。” 赵岘放下赵宁时常翻看的那本话本子,斜靠着床壁,冷冷的道:“说。” “唐鳌确实有一兄长,乃是后唐最后一位太子,唐慕,当时,后唐被灭时,唐慕被当时的内阁首辅林祁瑄带走。” 此事,还要从四十年前说起。 北燕开国皇帝赵林忠乃是后唐的一个外姓王,因唐皇唐文成疑心病颇重,先后将划在外的几个外姓王以各种上不了台面的烂理由或是废掉或是诛杀,导致赵林忠起了谋逆之心,策划了半年后,联合几个拥兵自重的外姓王,一同攻入京城,将出逃的唐文成活捉后,悬挂于城门之上,活活饿死。 那时,后唐太子唐慕不过三岁,内阁首辅林祁瑄受皇后临终所托,将唐慕偷偷的带了出来,并带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林婉瑜一并逃了出来。 这一躲,便是十八年。 一次偶然的机会,当时还是太子的赵稷南下游玩,在河边遇见了正在浣纱的林婉瑜。 她一身素净淡雅的月白色点红梅长裙,乌黑如瀑的秀发散在脑后,低头时,有几缕不安分的窜到胸前,遮住她的脸。 她侧眸,与旁边的女子轻声谈笑,举手投足间,皆是带着一股子宁静,让人看了格外的心安。 赵稷第一次知道了,原来‘一见倾心’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成语。 他差人多方打探,虽然知道她已成了亲,可还是起了要册封她为太子侧妃的念头。 当他将人拦住,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并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后,林婉瑜并未有一丝的心动,且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已嫁作他人,要他不要再来纠缠。 此事,被一心想复国的唐慕得知后,便起了歪心思,他让林婉瑜假意接近赵稷,他好寻找机会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谁料,世事难测,宫内出了事,赵林忠被刺,人已命悬一线,赵稷得知后,只留下一句‘等我派人接你回宫’后,便急急的回了京城。 半年后,赵林忠毙,赵稷继位。 此刻,恰逢番邦小国连番作乱,北燕军被打的节节败退,赵稷年轻气盛,一心想要雄壮北燕君威,也为了鼓舞士兵们的士气,决定御驾亲征。 那时,他无暇顾及林婉瑜,只想着,待他凯旋归来,再去将林婉瑜接入宫里。 不想,这一战,他伤了根本。 再一次见到林婉瑜时,她已生了孩子,为了帮助唐慕复仇,她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不想,赵稷没杀死,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 唐慕也就是那时,被赵稷所杀,死无全尸。 随后,赵稷带着林婉瑜与两岁大的赵岘一起回了宫,对外声称,赵岘是自己两年前一夜风流欠下的债。 赵岘静静的听着,凌越每多说一句,他的脸便沉重一分。 “王爷,这些还是我在辉南林家的一个分支的亲戚里探听到的,那人还说……” “出去。” 凌越被赵岘突然的一声冷喝吓的一蹦,险些跳了起来。 “可是……” “滚!” 第62章 小叶城的气候,今年格外的反常,本是四季如春的小城,不知怎的,除夕这一日,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盖住青砖白瓦的屋脊,飘落在门廊下的红灯笼上,青翠的树枝上也换上了新装,风一过,雪花簌簌而落,走在树下的婢女‘哎呀’一声惊呼,手伸到后脖颈,挨着皮肤的那点雪,已化成了冰凉的水。 站在台阶上向下望去,入目的是一片刺眼的白。 这样一番再普通不过的雪景却让此生从未见过雪的小叶城百姓们,欢呼雀跃,哪怕是深闺之中的小姐,亦是欢喜的站在院中,仰起头,让洁白的雪花落在脸上,感受那一丝丝凉意。 瑞雪兆丰年啊! 凌越亦像个孩子似的,与几位年轻的小将,穿着薄衫打雪仗。 到底是年轻的身体,方才还冻的哆哆嗦嗦的几人,没一会儿功夫,便热出了一脑门的汗。 其中一人,呼哧带喘的道:“凌越,王爷已有十余日不曾出屋了,老在屋里憋着,也容易闷出病来,今儿正好下雪,你去叫王爷,哪怕不跟咱们玩儿,出来看看热闹也行啊。” 自打凌越将调查出来的有关唐慕与他身世的秘密告诉他之后,赵岘便把自己关在房内,不许任何人打扰。 好在,一日三餐照常吃。 凌越担心,暗搓搓的曾以送饭的名义敲过几次门,均被无声的拒绝了。 不过今儿倒是不一样,难得所有人都这么开心,他也就大着胆子再去一次。 他站在门口,轻声劝说道:“王爷,小叶城的雪不比康州城的差,不若您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