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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话不敢再多说。 张素没注意,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叨逼着:“老路,你说皇上这次宣王爷回京谢恩,当真就是这么简单么?” 路从文哼哼一笑,没言语。 夜色太黑,张素并未注意到路从文给他使的眼色,继续又道:“王爷,您说皇上会不会以此为幌子扣下您,不放您回去了?” 始终没说话的赵岘闻言,终于开了口。 声音里寒·冰冰的,道:“本王倒还真希望如此。” 张素并不知道被赵岘换做王妃的‘青瓷’就是他们此刻谈及的北燕之主赵宁,所以,也不明白赵岘的意思,只以为,他这是打定了主意与赵宁开干了。 赵宁扣下他,那不是正好,有了名正言顺的由头。 张素瞬间兴奋了起来,也顾不上鸡腿,他微微前倾着身子,偏向赵岘的方向,刚欲开口说些什么,不想路从文突然塞给他一个馒头,恨铁不成钢的道:“吃饭也堵不上你的破嘴。” 世人皆传,王爷与皇上关系不好,可为啥每次一说皇上丁点的坏话,王爷必会黑脸呢? 传闻果真不可信啊。 * 下过早朝,赵宁与骆言一并去了建章宫给赵稷请安。 赵稷靠着迎春大枕,听着赵宁一件件的禀报今日朝堂上之事,谁说了什么,谁又弹劾了谁,谁与谁当中掐了起来…… 他面上带着笑容,不断的点头,抬眸,看了眼骆言,给了个赞赏的目光。 他以为,这些均是骆言的主意,心中忍不住称赞,不错,不错! 其实赵宁也不是真的要说给赵稷听些什么,只想着,自己有时间就多来陪陪他。 赵稷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最近更是严重到时常不记人,有一次,甚至把骆言看成了赵岘。 他拉着骆言的手,一会儿欢喜的像个孩子,一会儿又苦大仇深,眼内满是复杂,令赵宁十分不解。 从建章宫回去后,赵宁便直接回了自己寝宫睡午觉,至于骆言,说是去宣政殿值差,其实,还不是替赵宁批阅奏章。 这一日,赵宁睡醒了后,差人将骆言叫到了她的宫里,命人给他单独批了间屋子,专门用来办公用。 她像个老太爷一样躺在摇摇椅上,拇指与食指捏着一颗水晶葡萄扔进嘴里,吃的欢快。偶尔还故意吧唧嘴,闹妖一样。 反观骆言,埋头奋笔疾书,已有半个时辰未曾碰过一口茶。 “言哥哥,不若你也歇一歇?” 骆言头不抬眼不挣的冷哼了一声,道:“你呀你呀,整日里就知道惹祸,弄出这些烂摊子,我收拾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歇息?” 赵宁努了努嘴,小声辩解道:“都是些害虫,不收拾了怎么行?” 骆言放下笔,抬起头来看向她,叹了口气,道:“宁儿,你可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什么叫盛极必反,你可是能明白?水至清则无鱼。” 赵宁不认同。 她难得认真起来,坐直了身子,看着骆言,辩驳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不代表我认同……”她的长篇大论已经到了嗓子眼,正欲高谈阔论之际,小于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冲着赵宁弓腰,小心着道:“启禀陛下,康平王求见。” 赵宁瞬间一愣,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清楚似的,歪头看着小于子,反问了一句:“你说谁求见?” “康平王赵岘。” “康平王?你是说康平王?这不可能。” 骆言也蹙起了眉头,赵宁登基不过二十日,按理说,京城往返小叶城,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他怎么会提前这么久? 除非……他在赵宁下旨之前就已出发。 可是,封了封地的王爷没有圣旨,怎敢离开? 第65章 “皇上,这……”小于子见赵宁与骆言均是皱着眉宇神色凝重,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不是最喜欢王爷么?那王爷大老远的从小叶城赶回来,怎还犹犹豫豫的不见呢? 主子的心思他自是猜不透,毕竟现如今的赵宁看似与从前无异,每天仍旧笑眯眯的,可骨子里的那股子强悍劲儿,在朝堂之上可是显露无疑,他可不敢随意的揣摩再触了霉头。 还是骆言先开了口。 “现在不是时候。” 赵宁还处在愣神中,闻言,缓缓抬起了头。 小于子目光在俩人身上梭巡了一番,他眼珠子精明的转了转,想了想,试探的问了一句:“皇上,王爷八成是急着回京面圣,路上赶的紧,面色看起来很是疲惫,不若,让他先回府里修整一番?” 赵宁向来最听骆言的话,这么说,准没错。 谁知赵宁突然变了脸。 “他累不累跟朕有何干系?” 只要一想到赵岘那张死人一样的冰山脸,赵宁便没来由的烦躁。连气血都跟着上涌,直逼大脑皮层,仿佛头发丝都麻了。 她脸色阴沉着,垮耷着眉眼,像谁欠了她银子似的。 本不愿见赵岘,可一想到他跪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的模样,又没来由的兴奋。 “让他进来。”赵宁说着,又重新躺回摇椅上,她闭上眼睛,嘴角勾着一抹挑衅的笑,等着羞辱赵岘。 “宁儿……”骆言一听,急急的起了身,他上前一步站在赵宁跟前,视线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瞬,随即道:“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不若让王爷先去探望太上皇,待你好些了再宣他来,如何?” 说罢,冲她使了个眼色。 经骆言这么一提醒,赵宁恍然想起,她现在圆润了不少,肚子里揣着的那个肯定是要被瞧出来的,赵岘是谁?连自己meimei都不放过的王八蛋,若是让他知道肚子里的崽儿还在,那还得了? “对对对,朕不舒服,朕头晕目眩耳鸣恶心,你让他先走,等朕好了再宣他。” 小于子:“……”一对戏精。 房门关上后,赵宁忙从椅子上坐起了身,她焦急的问:“我现在是不是胖很多?”说罢,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右手下意识的抚摸上去,追问道:“有那么明显么?没有很大啊,不会被看出来吧?” 骆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躲得过初一,躲得了十五么?当初,你就不该那么任性宣他进京,怎么劝你都不听,这下知道害怕了吧,晚了。” 赵宁被训的红了眼眶,气鼓鼓的回击道:“任性又怎样?难道我当了皇帝,有了权势,还不能为清月报仇么?若是不能,这皇帝不要也罢。” “不是说不行,是还不是时候。”骆言也知自己太过急切,口气重了,惹了赵宁不高兴。他蹲下身来,与她一齐,软了语气又劝说,道:“赵岘为人,阴狠沉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知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又怎会轻易的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