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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着一起去,却被长公主叫走了,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他们的院子。 书房里,唐芙将经书铺开放在桌上,提笔抄写,心中跟着经书默念上面的经文,心也跟着渐渐静了下来。 佩兰在旁研墨,那墨锭许是放久了,很是不好用,她怕把砚台磨坏了,便去书架上放着的匣子里拿备用的。 谁知走过去后却发现放在高出的一个盒子歪了,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从书架上掉下来。 她不知那盒子装的是什么东西,怕掉下来砸着人,就下意识推了一把想把它推回去,却发现这个盒子竟然推不动! 她以为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便想先将这盒子拿下来,等把后面的东西挪开之后再放回去。 哪想到这盒子却是个机关,她刚一把它拉出来,两个紧挨在一起的书架就在她面前咔擦一声分开了,露出后面的一间密室。 佩兰惊呼一声倒退两步,突如其来的动静把唐芙也惊动了,赶忙起身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道,”佩兰解释道,“我看那盒子歪了就想把它正回去,谁想到……书架却忽然分开了。” 她们虽然时常会来公主府住,但毕竟还是在武安侯府住的时间更长,傅毅洺也从未对他们提起过这件事,所以她们谁都不知道这里竟然会有一间密室。 佩兰怕自己无意碰触到了公主府的什么秘辛,都不敢仔细去看,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奴婢这就把它关上!” 说着就要把那盒子再推回去,却被唐芙拦住了:“等等。” 这间密室不大,站在门口就能把里面的内容全部览尽了。 密室的墙上挂满了画,密密麻麻的,其中一面墙上还有一个纸鸢,那是…… 祖父给她画的纸鸢! 唐芙抬脚走了进去,佩兰见状赶忙阻拦:“小姐!别!” 唐芙却并未理会,伸手推开了她,直奔那纸鸢而去。 这纸鸢几乎和当初唐老太爷给她画的那个一模一样,要不是细节还有一些微小的不同,而且她确定她的纸鸢还在她的库房里好好的收着,几乎就要以为这就是那个了! 佩兰见她许久微动,便也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见到那个纸鸢后惊呼一声:“这不是……” 不是老太爷给小姐画的纸鸢吗?怎么会在这? 说话间唐芙已经又去了别处,把墙上的画一幅一幅地看了过去。 画是按照时间排列的,上面还记了日子,很容易就能分出前后顺序。 最早的一副是在未凉山,望山槐下,一个女孩睡在树上,树下站了一个少年,只有背影,看不到面容,手中握着一条绣着芙蓉花的丝帕。 那帕子明明那么小,但上面的芙蓉花却画的纤毫毕现,仍旧让人一眼便能分辨。 第二幅是在永平侯府上,永平侯夫人为了挑选儿媳而举办了一场宴会,她被二婶骗去了,表面上和各府的小姐们谈笑风生,心里其实厌烦的很,满肚子怒气,便借口喂鱼自己一个人去角落里待着了。 画上画的正是她喂鱼的场景,连她脸上些微的表情都展露了出来。 后面还有…… 她在郊外和几个女孩一起放纸鸢,一阵大风把纸鸢刮到了树上,怎么也拿不下来。 所有人都劝她算了别要了,她却不舍得,当时虽然离开了,却打算过一会再回来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她回头的样子,满目的不舍,也被画下来了。 还有她买到孤本时欣喜的样子,和祖父还有表哥一起去钓鱼时候的样子,只不过表哥被换成了别人,换成了作画者本人。 唐芙眼圈泛红,明明想笑,泪水却不知何时滑落下来,一瞬间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 纸鸢绳子上暗红色的痕迹,白苏河总是从她面前经过的鱼群,好运买到的孤本,未凉山上不顾淮王身份对她的维护,为了让她放下戒备编出的“天阉”的谎言,对她没有任何约束的和离书,精致贵重的千里眼,祖父送她的琉璃灯…… 还有太多太多,她此刻终于全都明白了。 第51章 佩兰在旁亦是红了眼眶,小声道:“小姐,侯爷人真好。” 这种好不单单是他平日里对她的好,还有之前他默默喜欢她的那几年。 世人都传武安侯是个混不吝的纨绔,但若真是如此,他又怎么会什么都不说,只在背后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对她好呢? 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她有了婚约又如何? 给唐程两家施压,向庆隆帝求情,甚至于把她强抢过来,他有的是方法能得到她。 而外人传扬起来只会说唐芙长相妖媚,魅惑人心,说身为未婚夫的程墨软弱无能,连未婚妻都守不住。 但是于傅毅洺而言,这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而已,最多被庆隆帝斥责几句,受一些不痛不痒的责罚罢了。 可是他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却是没顶的灾难,就算他将她娶为正妻,她也免不了被人背后非议,成为人们口中水性杨花的女人。 所以他爱慕她,但并没有打扰她,不说对她表白心意,甚至都没有露出任何端倪,生怕给她带来一点困扰。 “这个傻子……” 唐芙轻笑,擦去眼角的泪光。 “以前不说也就算了,如今都成亲这么久了,还不告诉我……” 她最后看了这画室一眼,走出去让佩兰把机关重又推了回去,将密室的门关上了。 傅毅洺被长公主叫去问了很多琐事,东拉西扯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让他如坐针毡,魂不守舍,人还在这里,但心早已飞到自己院子里去了。 等长公主终于放过他让他回去的时候,他跳起来像个猴儿似的跑了,把长公主逗的直笑。 出了长公主的院子,他一路飞奔回自己的书房,推门而入的动静太大,将正在房中抄写佛经的唐芙吓了一跳,手上一滑,眼看要抄完的一页就废了。 傅毅洺走近一看,满脸愧疚:“芙儿,对不起啊,我不是有心的……” 说着就要去拿她手中的笔:“我帮你抄吧,你去歇一会。” 唐芙却抬起胳膊躲开了,道:“抄写佛经就是要心诚,哪有抄一半就偷懒让别人代抄的道理?” 说完继续低头抄写起来,不再理会一旁的傅毅洺。 傅毅洺无事可做,又不想离开她身边,便代替了佩兰的位置给她研墨,一边研墨一边没话找话地夸她字写得好,端庄秀丽什么的。 但唐芙见过他的字和画,知道自己的水平跟他比起来其实也不过尔尔。 她听着傅毅洺的夸奖,想了想,道:“我的字是祖父在世时手把手教的,但我天资愚钝,只学了一些皮毛而已,算不得好,说起来我们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