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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了。” 南笙摇摇头,“无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欧阳倩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师父你早点休息吧。” 这是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如鹅毛一般飘飘洒洒的从天空而下,给整个华都都裹上了一片白色。 欧阳倩掀起马车帘子,向着外面瞅了瞅,帘子掀开的瞬间一阵冷风窜进马车,让南笙浑身一抖。 “哇,外面好漂亮啊,师父你快来看呀。”欧阳倩叫到,丝毫没有发现南笙煞白的脸色。 南笙将怀里的暖炉抱紧了一些,紧紧闭着双眼。 她不敢看那些洁白无瑕的东西,仿佛那些雪能致命,上一世的时候她就被冻死在雪地里,现在看见雪就忍不住的颤抖,那彻骨的寒冷,和那深入不见底的绝望历历在目。 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楚,血水被冻在自己的皮肤上,还有那失去了知觉的双腿,那些都是南笙的梦魇。 双月望着南笙痛苦的面容,将帘子拉下来,欧阳倩一愣,没说什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才看到南笙的异样。 “师父,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南笙缓缓地摇摇头,将身体缩卷在一角。 双月剑眉皱起,有些担心,便伸手去摸南笙的额头,指尖刚触碰到那白皙的皮肤,便见南笙猛的惊起,一个擒拿手将双月压在身下。 南笙惊恐的望着身下的双月,仿佛如受惊的小兔,她大口的喘气,脑袋里全是那些鬼魅一般的声音。 “罗南笙构陷皇子,陷害忠良,应诛九族。” “我这辈子定不负你,你便是我的全部。” “这罗家注定不该有女儿,几世英明全都败在这个恶毒的女儿身上。” “别怕,我们不怪你。” 半响,那迷离的眼神才散去雾气,眼神变的清明。 “双月?”南笙呓语道,双手慢慢松开。 双月抓住南笙的手,将她的身子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笙,你没事吧?”双月问道。 南笙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欧阳倩被南笙的反应吓了一跳,看她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担心道:“师父是不是昨日受凉了?昨夜就该让御医瞧瞧的。这天气也真怪,偏偏今日下雪。” 双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双月公子别担心,这玉佛寺很快就到了,先让师父睡一会吧。”欧阳倩紧盯着双月的眸子,才发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瞧过一眼,心中微微悲凉,诺诺道。 南笙靠在双月怀中,双手紧紧的抓住双月的手,她眉头紧皱,似乎做了不好的噩梦。 双月任由她抓着,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身子,这才发现,这个身体是如此的娇小。 下了马车,双月忙抱起南笙也不顾周围的风雪就往里走,遇到一个僧人忙道:“哪里有房间,她生病了。” 僧人一看,立马带着双月向佛堂后面走去。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两行焦急的脚印。 贵妃望着双月急匆匆的样子,问向欧阳倩道:“怎么回事?” 欧阳倩露出担心道:“师父好像生病了,母妃你先去佛堂,儿臣先去看看。” 贵妃点点头,这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间生病了,看来还是昨日落水受了寒。仰起头看看这纷纷扬扬的大雪,这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早啊。 “娘娘,我们进去吧,这天冷了,小心着凉。”婢女上前将狐裘披在贵妃身上,淡淡道。 贵妃点点头,便随着迎接的僧人走了进去。 将南笙放在床上,双月为她盖好被子,道:“请问师父,寺中可有医者?” 僧人点点头道:“贫僧六师叔会医术,贫僧这就去唤他,请失主稍等。” 双月双手合十,轻声道:“有劳师父了。” 僧人退下去,双月又倒了一杯热茶,将南笙抱入怀中,给她喂水,南笙还在瑟瑟发抖,她的手指冰凉,被双月紧紧的窝在手中。 门又被打开来,一股凉意袭来,双月双眉一皱,不悦的望向来人。 欧阳倩看到双月抱着南笙一愣,随即关上门,上前道:“双月公子,我叫些下人来服侍师父吧。” 双月认真的喂南笙水,没有抬眼,冷声道:“不必了,公主今日坐马车也累了,还是快去休息吧。” 欧阳倩听出了双月的话中的逐客令,但还是装作听不懂道:“师父没事吧,我这就派人去请大夫。” “无事,我已经让这里的僧人去请了。”双月丝毫没有心情与这位公主在交谈下去的意思,他双眸冷冷的对上欧阳倩,道:“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欧阳倩一愣,望着双月冰冷的眸子,似乎他的话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这才道:“没事了,那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就让木槿找我。” 语闭,见双月丝毫在有没有与自己说话的意思,欧阳倩这才出去。 欧阳倩出去不久,一声轻扣门扉,双月上前打开门,见一个年纪四十左右的僧人站在门口。 “阿弥陀佛,贫僧玉真,听说施主这里有病人?” 双月也双手合十,表示恭敬,“玉真大师。”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玉真径直走到南笙面前,细细看了她一眼,轻笑道:“前世之因,后世只果。” 双月听不太懂玉真大师的意思,迷茫道:“请大师详解,弟子听不明白。” 玉真摇摇头道:“一切皆是心魔,而心魔也只能由她自己冲破,她身体没事,只是受了些风寒,只是这心魔不好除啊。” 心魔?!双月望向南笙,看着她沉睡的容颜,眼眸变的深不可测,果然她是有事瞒着他。 “你放心吧,等会啊贫僧让弟子煮一碗驱寒的汤药,喝了就会好了。”玉真大师站起身,又道:“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却心思沉重,郁结难舒,还要多开导才是。” 双月点点头,作揖道:“多谢大师。”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玉真大师嘴里念叨着,便离开了。 双月将南笙的被角掖了掖,双眸静静的盯着她,想起她奔笈之后的种种。她以前的性格,霸道,嚣张,任性,却心思单纯,爱恨分明。现在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她变的深沉,稳重,内敛,就连双眸之中也藏满了秘密,让人看不清。她退去了身上所有的芒刺,将自己封闭在一个保护壳之中,任何人都进不去,她自己也出不来。虽然他喜欢现在的南笙,但是他更加欣赏以前放荡不羁的她,那样的无拘无束,那样的自由自在,就连笑容都没有丝毫的杂质,而不像现在这般。 双月将南笙紧皱的眉头抚平,轻声叹口气。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一个小和尚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