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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可是在为罗将军的事情担忧?”欧阳白容开口道,一双眼含情脉脉的盯着南笙,似是一滩温柔的水,让对方沦陷。 南笙点点头,语气淡淡道:“大哥与父亲一夜未归,母亲担心,便让我来打听打听。” “此事丢了皇家的颜面,父皇肯定会大发雷霆,虽然父皇会很生气,但是他是一代明君,不会胡乱降罪于罗将军的。”欧阳白容道。 南笙点点头,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就是怕有些心怀不轨之人会在此事上做文章,危害罗家。现在罗家是朝局之上唯一保持中立的角色,其他两派,对于罗家,要么拉拢,要么就除掉,所以现在罗家局势岌岌可危。 木槿拿着酒壶走了进来,将梅花酒倒进壶里温上,然后默默的退到一旁。 “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南笙无需介怀,可以直接向我开口。”欧阳白容道,那话无疑就是告诉南笙,他可以无条件的帮她。 南笙浅浅一笑:“谢殿下,我相信陛下自有公正的决断。”这个世界上更本就没有无条件帮忙的可能,都是有其目的性,欧阳白容的目的昭然若揭,她自然比谁都清楚。 “过两日不知道南笙有没有时间,这华都的梅园现在正是繁盛,妙不可言,不知道南笙可否赏脸,陪本王去赏梅?”欧阳白容开口道,仔细观察着罗南笙的表情。 南笙自始至终表情不变,道:“那梅林是文人墨客的爱好之所,我去了岂不是煞风景,若是在闹出上次茶诗会上的那种笑话,就不好了。” 欧阳白容以为南笙还在为上次茶诗会之事责怪自己,心有不平,抱歉道:“上次之事,是我的错,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才害得罗小姐遭此侮辱,那件事情我已经向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解释过了,还请郡主大人大量,原谅白容行事的不当。” 南笙浅浅一笑:“六殿下客气了,您是皇子,我是臣女,身份悬殊,您这样说,岂不是让南笙难堪嘛。” “这里没有皇子与臣女,我们都是朋友,南笙不必见外。” 南笙见欧阳白容的表情极其诚恳,像是真心道歉,但是南笙明白,演戏是欧阳白容最擅长的,她再也不会被他那伪善的面具所骗。南笙没有在说话,她若是再说,倒是显得她矫情多事了。 木槿将酒温好,倒进酒杯里,一股梅花的香味便充斥四周,让人闻了心情很是愉悦。 南笙将酒杯放到唇边,温热的酒水滑过她的口齿,一股甜蜜的味道充斥口腔,顺着她的喉咙流进胃部,满满的胃部暖暖的,却不烧心。 确实是好酒。 欧阳倩吧唧嘴,然后长舒一口气:“这酒就是好喝。” 欧阳白容挑眉,语气有些得意道:“那是自然,不是什么梅花都可以被制成酒的,必须要含苞待放,颜色纯正,香味扑鼻的梅花,不然酿出来的酒就不会如此甘甜了。” “六殿下倒是很懂。”南笙道,她一直在想,如果欧阳白容不是利欲熏心,如果他不将权力看的如此重要,那么他会不会如她上一世心中所想的那样是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自由自在的一个人。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要懂得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不然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欧阳白容手中摆弄着酒杯,然后一干而尽。 南笙浅浅一笑:“有时候无需堪折,其实做一个旁观者看着也挺好。” 欧阳白容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道:“你倒是清明。可是,能做到看客的又有几人。”他的语气似虎又是在问自己。 南笙耸耸肩,便不再说话,烤着暖炉,在闻着暖炉上温着的酒香,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欧阳倩不知道喝了几杯,脸色泛红,眼神也变的迷离起来,还痴痴的笑着。 欧阳白容夺下欧阳倩手中的酒杯,柔声道:“倩儿,在不许喝了,再喝就醉了。” 欧阳倩冲着欧阳白容傻笑,然后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小憩。欧阳白容顺势将丢在一旁的披风为她披上,动作虽然随意,但是却让人看着暖心。 南笙望着欧阳白容的动作,心中感叹,其实欧阳白容对欧阳倩也曾真心的疼爱,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权利越来越大,慢慢的被权势迷了眼,为了权势放弃了爱情、亲情、最后变的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门轻轻被推开,带着一股寒意,随着门关上,那股寒意被隔绝,昙花走了进来,道:“郡主,奴婢打听到了,罗将军现在已经回府了,陛下限他十日之内抓住贼子,不然就降级处罚。” 南笙点点头,心中微微放下心来,站起身,告辞道:“六殿下,南笙家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欧阳白容站起身道:“南笙,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南笙点点头,刚要出门,便又被欧阳白容叫住。 “南笙,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去赏梅?” 南笙望着欧阳白容炙热的眸子,淡淡道:“近日我没心情,若是家里的事情顺利解决,我在告诉六殿下答案。” 欧阳白容点点头道:“那我等你。” ☆、神偷3 南笙出了朝阳宫,在出宫的道路上遇到了林放。 林放看见她,跑了过来,一脸的笑意。 “南笙,你怎么进宫了?” “昨夜的事,不放心,便来瞧瞧。”南笙道。 林放神情明显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是要出宫吗?我送你吧。” 南笙点点头,算是默许了,两人便并排走着。 踌躇良久,林放才道:“昨日年夜宴都是我的错,罗将军本是陛下派来配合我的,倒是连累了他。”字里行间,满满的歉意。 南笙看了林放一眼,轻声道:“昨夜之事是谁都不想的,并不怪你。” 林放露出苦笑,道:“也许是我没有做这个御林军统领的命,自从我坐上这个位子,总是发生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南笙笑笑,望着林放愁眉苦脸的模样,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胫骨。你啊,相比那些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你已经是佼佼者了,不必妄自菲薄。” 听到南笙这么讲,林放脸色一红,憨厚的摸摸后脑勺,道:“你是这么想的吗?”不知为何,听到南笙如此夸赞自己,他的心跳便蓦然加速。 南笙并没有注意到林放的异样,径直往前走,道:“若你没有能力,陛下也不会将御林军统领的职位交给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布防,尽快将贼人抓住。” “可是那贼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说不定早就逃出了皇宫。”林放有些苦恼道。 南笙嘴角一扬,笃定道:“他既然是来挑战皇威的,那么他一定还会再来的,若是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