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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呀。” 草双伸出手,想要试试能不能看见自己的五指,却戳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卧槽,你该剪指甲了。”东桥往后退了一小步。 草双慌忙把手收回,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啊 师傅。” “师傅?”东桥冷哼一声,“就凭你刚才的行为,我就有理由抛弃你这个徒弟。想我保养的好好的一张脸,被你的指甲刮花了怎么行。” “师傅啊。”草双叫着,“我都跟您道过歉了,您怎么还不依不饶,您不应该大人有大量么。” 东桥:“我这些年的积攒肚量可是在你一个人身上耗尽了。诶,真愁。” 那可不,自从有一次带这个小子出过一次任务,他就赖上自己了,还非要认自己为师傅。这之后,他就天天接到寄梦阁老师发来的信件。 不是说他上课调皮捣蛋,干扰其他学徒学习,就是又把寄梦阁的某个东西弄丢了。原来他这个师傅只是师傅之名,教他本事不是主要的,背锅才是。 罢了罢了,这年头,谁还碰不上一个倒霉孩子呢。 他对草双说:“你去把西桥的夜视镜借来,要两副。他要是小气不借,你就看着办吧。不过我告诉你,不拿夜视镜来见我,今后你那些烂摊子我一概不管。” “哦。”草双应声完,便乘着移动幻雾走了。东桥的威胁起了作用,他就没尝试去向西桥借,直接溜到他的储物室里拿了夜视镜过来,便又回到了东区边界。 “师傅,我把夜视镜给你拿来了。”他胡乱朝一个方向递过去,又碰到了什么东西。 “诶哟,我去。你还能不能好了。”东桥揉着生疼的脸颊,他不客气地从草双手里抢过夜视镜戴上,看清了那倒霉孩子的位置后,冲了过去,重重拍着他的脑袋。 “你说你打到我一次就算了,还两次。我的脸明天要是肿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他拍了一下还不解气,正准备发动连环攻击,而草双早就瞬移到他碰不到的地方了。 他带着哭腔,眉毛和眼睛拧到一块,都快成了个小团 :“师傅啊,我不是故意的。” 东桥朝他那边追了过去,可是速度慢成乌龟,气得嘴角抽搐。 “你过来!”他命令道。 “你会打我么?” “你不过来,我就会打你。” “可你也打不着我呀。”草双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夜视镜,重获光明的那一瞬就撞上东桥脸色阴沉的一张脸,吓得又瞬移出去了几十米。 东桥叹了口气,想着下次再教训这小子,毕竟身上还有要务。要是耽误了,只怕梦使能把他的皮扒了。 他语气平和了不少,表情也没之前那样的抽象派恐怖画风。他对几十米远的草双说:“过来吧,我不打你。” “我怕。你这个人说话老是不算话。” 东桥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是怎么脑子一抽就把草双喊过来的。 “你知道东区边界附近都是那些满是怨气铸就的魂魄吗?”他语气阴森森地说。 草双睁大了眼睛,关于这儿的传闻他还是多多少少听过一些,而东桥又这么吓他,他慌不择路,瞬移到东桥旁边,缩在他背后,声音哆哆嗦嗦。 “师师,傅,你,可可,可要保护我呀。” 东桥看着背后被吓破胆的小屁孩,心里想,看来以后还是得多用点非正常手短,他才能安分了。 他转头看过去,跟他说:“你快启动你的移动幻雾,我们去分隔线那边。” “还,还要深入啊。” “不然呢,我找你来是要你帮忙的,你动作给我麻利点。你一个男人,胆子给我放大一点。” 草双应了一句“哦”,万分不情愿地带着东桥来到分隔线。 分隔线便是分隔现实和梦境的一道线,一般人越过这道线会通往会是现实世界的其他地区,而只有身上带着梦使烙下的通行证的人,才可以在梦境和现实的世界来回穿梭。 而这道线据说是发着美丽的紫色荧光的。 能力越强者,看到的光便越强,因为他们对梦境和现实的感知能力很强。 东桥作为梦境的强能力者,看到这道突然的光,瞬间被刺伤了眼,眼睛里冒火一样的灼烧的疼。他喊了一声,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而左眼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疤痕。 草双指着他脸上的印记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哈哈哈,你看你的脸,最后要毁容绝对不会因为我碰了你两下,绝对是因为这道长长的疤啊。哈哈哈。” 东桥赏给他一个暴栗。 他摘下了夜视镜:“话那么多,不是告诉过你,跟着我要少说话,多做事么。”说完,他还不忘给了草双一个白眼。 草双心里嘀嘀咕咕,自然是不服气。他才十五岁,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是最不愿听人说教的,顽劣的脾性还没收。 不像东桥,作为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已经用了十年,他虽然也才二十四的年纪,但是看过太多梦境里的生老病死和跌宕起伏,心态早就比平常人要老成一些。 做了五向桥之后,更是把自己原有的名字都抛弃了,脑中每天都要灌入大量的梦境数据,有时候他的记忆会和那些梦境混叠,常常让他疑惑,他是谁。 想来他也年轻过。 不对不对。 应该说他身形尚未退化,心态已然枯黄,诶,真是可惜。 梦境一日,就好比现实的一生。 东桥心里正追忆着自己还未享受的青春,背后一声尖叫划破平静。 是草双! 东桥心下一紧,急急朝身后看过去,发现草双一个人正在和独幽冥兽打斗。 他骑在那只凶猛丑陋怪兽的身上,手拼命掰着它的犄角。 独幽冥兽哪里是温顺的主,它不耐烦地大声怒吼,火红的大眼珠子亮着刺目的光。它疯狂地甩动身躯,头尾都快弯成s形了,草双趴在上面,早被它甩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他真的快吐了,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 东桥看他暂时没什么危险,便自己搜寻着春移的气息。 他此时万分肯定,之前那个从他面前闪过去的背影一定是他。 然而边界不仅仅是空气稀薄,似乎连气味都要比别的地方要弱上不少。 他只能使劲儿嗅,才能勉强分辨出属于他的气味。那个让人不禁打寒颤的气味,带着月光的冰冷和幽暗禁地的渗人。 在往光线变弱的地方深入之前,他重新戴上了夜视镜。没想到他竟然一路追踪到了分隔线的正中心。 再往东走五厘米,就是现实世界了。 而这里的气温异常,在极冷和极热之间来回切换。东桥来不及体会这温度的变化,急于找寻春移的踪迹。 忽然,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