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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么?! 左城不敢相信,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不是自己眼花啊。 得,要撞上移动的冰山了。 左城的眼神里带着些敌意,是不加掩饰冲着吴京宣来的。只见他越走越近,在他和安谣面前站定了身子。 他永远穿着那一身单调的黑白色,切!左城转过头翻了个白眼。 安谣倒是有些尴尬,之前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她甚至想转身逃跑。 就吴京宣那张阴沉的脸,她感觉她周围的阳光都被抵消了不少。诶,怎么会那么冷呢,她想。 然而那时吴京宣加快了步子向她走过来,很明显他也已经看到自己了。那么逃,必然是没有用的。 本来以为能勾搭一个单纯貌美的学弟,结果招来了一个仇家。 且不说她和吴京宣那些她已经不记得了的过节,就昨天,她还逃了她跟他的订婚派对,算是把这个人全身上下都给彻彻底底地得罪了。 安谣的眼神又缩回洞里。 吴京宣嘴角微掀,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往上移了移,落在了左城身上。 “你跟安谣一起来的。” 左城扬起了下巴,伸手揽过安谣的肩膀说:“对呀。我们还一起吃过早饭呢。” 吴京宣没什么反应,他只觉得对方有些幼稚。只有小孩子才会在对方面前显摆。然而显然是越缺什么,越要显摆什么。 他心里轻笑着。 他又垂眸看着安谣,微微点头问了声好,便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安遥抚着胸口,松了好大一口气。就刚刚那一会儿,她的掌心直冒冷汗,浅浅的掌纹都快成了小沟渠了。 她回身看着,脑子里闪现出一幅画面,画里面的人背影和他很像。 他也穿着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裤,身上再没有其他繁复多余的装饰。 他走起路来,很有规矩地,一步一步都伴随着手臂一上一下的摆动,速度不算慢也不算快。 他的背挺直,从后颈下来,平滑的一道,显出优秀的身形和不凡的气质。 眼前的画面和脑海里的画面重合,每一个细节都一一对应。 而耳边的喧闹声渐渐弱了下去,她似乎听不见了…… ☆、第十一章 世界上的人有千千万,而面前这一个,大概是少有的那种。 外貌虽然是少有的精致,可是这脾气也是少有的差。 她也是万分紧急,为了躲避他爸派来的抓她的保镖才缩在他身后的。而这个人,竟然不听自己解释就说自己是一个肮脏的细胞堆。 这种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谁不会啊! 安谣不服气,小脑袋瓜都被气得要冒烟了。她扯开嗓门回了一句:“肮脏的细胞堆?我看你才是肮脏的细胞堆。” “那是我用来形容你的词语。”吴京宣道。 “怎么你有专利么?那我付给你专利费!”安谣说完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毛爷爷,“给你给你,真小气。” 吴京宣无语。好险这个蠢妞自己识趣,先从订婚典礼上逃跑了。 不过就她这个浑身散发出来的无可救药的傻气,她能成功逃离他爸的追捕也真是不易。 吴京宣冷笑着:“你的钱上也占满了无数多个细菌,为了我的健康考虑,我是绝对不会收你,给我的钱。”他在“你”字上加重了语气。 安谣拿出手机,自动忽略了刚才吴京宣藏在话里不加掩饰的嫌弃,她说:“那我转账给你,你号码多少。” “……” 淡淡的阳光像是一层碎金流沙,铺在地面上。秋风淘气的很,吹起地上的落叶。 安谣的那句话,顺风而行直直扑在他脸上,像是沾了水的面粉团,堵了他的口。 他自记事起,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痛快,被那毫无针对糊涂话给搅的,感觉像是和稀泥。 她是真蠢,还是故意这么气自己? 然而他已经有些恼,却隐忍着不发作。他想他要是气急败坏那就太对不起他怼神的称号。 竖起的眉毛稍稍放了下来,表情也没那么僵了。 他挑着半边眉毛,玩味挑逗仿佛就在那眉毛上跳舞,身姿灵活,连语气都不用刻意修饰了:“你想要我号码直说。” “我直说了呀。”安谣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还是扬起头,雄赳赳,气昂昂,不管怎样,气势上不能输。 吴京宣摇了摇头。 安谣看得越发糊涂了,她见对方那张比冬天还要死气沉沉的脸上似乎焕发了光彩。安谣又使劲儿看了好几眼,竟不是被阳光晃了眼。 死水真的变活水了。吴京宣慢慢向她走进,他偏着头看着她,眼神里的情绪莫名的柔和温顺,整个人像是被附身了一样。 他居高临下,张开口说:“你费劲心思,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可是在我看来手段也未免太没有创意了些。我觉得你要是回炉重造,兴许我会把号码给你的。” 吴京宣不徐不慢地说着,声音像是轻飘飘的羽毛浮在安谣的头顶。安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他以为自己是想勾搭他么?就算她因为颜值,底线可以低到尘埃里,可是她也不会为了一个骂她是肮脏细胞堆的人抛弃自己铁骨铮铮的人格。 她的尊严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好看的人就可以肆意妄为践踏的。 她刚想说些什么怼回去,发现对方已经走远了。她试图喊住他,可是又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能气得跺脚。 罢了,她大人大量,心可是宽的很,吐纳天地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更何况是一只傲慢的长颈鹿。 她是不会和一只动物计较太多的。 更何况还是一只长得还不错的长颈鹿。 就那逆天的长腿,藏在修身的黑裤子里面,可见其比例的优秀。身穿短袖白衣,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臂精瘦,皮肤白皙,肤质平滑。 等等,她怎么又花痴了。她砸了一下自己的不明事理的脑袋瓜。 她怎么还可以对着这么一个没礼貌的人犯花痴?那个人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徒有其表,就是个华而不实的瓷娃娃,经不起人格的打磨,稍微一碰就碎成残缺的七八块。 …… 安谣像是做了个白日梦,却还没睡醒的那种。脑子就像是溺水,又昏又沉。而等她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左城拉着走了一路。 难怪她觉得腿也有些酸酸的。 左城估计是没有察觉到她刚刚在神游,一直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学校里的各种建筑和它们的历史。 他就像是精力过剩一样,一会儿拽着她往这儿跑,一会儿拽着她往哪儿跑。 跑到后面,安谣是气喘吁吁,干脆挣脱了左城的手,坐在地上。 她忙像他摆摆手,一脸的生无可恋道:“不行不行,我,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