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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秋菊,如此反复两遍,她也就只好偃旗息鼓地算了,只是停下来呆愣愣地看着秋菊一人在那儿哀哀的哭嚎。 秋菊并不知那两位早就住了下来如今正盯着她一人看呢,仍旧在那儿胡天海地地哭着,脑中怎么也忘不了小姐方才只顾着给薛世子做吃的,那么多的羹汤啊,居然没有留半碗给自己,这往后若是去了诚亲王府,那么她秋菊的好物岂不是都得被薛世子给抢走?如此一想,更加悲从中来,心里对方才林念儿说的话很是赞同,这个薛世子一来,自家小姐的眼里就容不得旁人了! “哇哇,呜呜” 秋菊心里好伤感啊,对了,还有秋葵jiejie,秋葵jiejie好似也很难过… 哭天抹泪了一通的秋菊干嚎了几句后,这才发觉有些不对,怎么耳边没了秋葵低低的呜咽声了?怎么没有小姐清甜的劝慰声了?方才不是哭得好好的么?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 没有她们,自己还苦甚? 秋菊吸吸鼻子,忙忙抬头焦灼地看了过去,恰对上林暖暖那双如水洗般的剪剪秋瞳,澄澈明亮的眸子一片兴味,眼眸里头此时正映着个呆若木鸡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有些呆傻! 她不由迟疑地唤了一句: “小姐!” 又期期艾艾地看向秋葵:“秋葵jiejie,那个……你们…” 她迟疑地四顾一圈后,见小丫头果然被自己呵止走了,总算是没有多少人见着自己的窘迫样子,这才狐疑地问: “哭得好好的,你们…怎么都不哭了?” “都看着你哭呢,” 林暖暖没好气地看着秋菊那张干干的并不见一点泪脸,点了点秋菊的鼻头,这个不怕事儿大的,这个搅乱的丫头! “怎么不哭了,继续干嚎啊!” 见秋菊仍旧滴溜溜地转着一双小眼睛,林暖暖不由没好气地嗔怪她。 “不嚎了!嘿嘿,小姐!” 秋菊挠了挠头,黑胖脸上难得露出窘迫的神情,她干干笑一声后,就又扯起了秋葵,话却是对着林暖暖说的: “方才奴婢可是被秋葵jiejie给吓坏了,还道是萧逸欺负了秋葵jiejie呢!这情急之下,也就被吓得哭起来了,嘿嘿!” 说着她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任她怎么揉,那双小眼还是一派的干爽宜人,并不见一点一滴的泪渍。 唉,该流泪的时候不流泪,那就唯有流汗了! 秋菊有些不甘心地又揉了揉,希冀着能挤下一两滴来。 “本来眼睛就小,再经你这么一挤弄,就彻底没了!” 林暖暖看她如此作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忙呵斥她停手莫要再揉。想了想后又唤了外头的小鹂儿让打水给秋葵净了净面,待忙完后才拉了她坐下,又唤了秋菊,单问着秋菊: “秋葵jiejie那般伤心,怎的你就只在那儿干嚎?你这是作妖给谁看?” 说起这个秋菊也很难过, “小姐,奴婢也想流,可午膳没汤,没汤啊!” 秋菊幽怨地看了眼林暖暖,在林暖暖不解的目光中咽下了口中未竟之言,只沉沉地说:“都怨奴婢,是奴婢的不是,眼看着秋葵jiejie这般难过,却不能同秋葵jiejie一道感同身受!” 秋菊说着似模似样地在自己地面上意思意思地轻怕一下,又冲着林暖暖“嘿嘿”一笑,林暖暖仍旧板着脸不为所动,倒是秋葵见她如此不由破涕为笑起来,这个秋菊,真是够能耍宝的! 不过,秋葵笑罢,心里不禁升起丝丝暖意,自己方才的举止几可称得上是孟浪了,小姐事事为着自己想,可自己竟还如此,这不是不是好歹么?如今经秋菊这么一闹腾,倒是将方才的愁思冲淡不少,也没了窘迫之意。 秋菊见秋葵冲她感激一笑,也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容来,见林暖暖看向她,忙又唤了个谄媚的笑,口中只称: “嘿嘿,小姐,奴婢知错了!” 这丫头真是厉害,从前怎么教都教不会,如今这一激居然也能激得她说上一两句四字成语了,林暖暖对这丫头都有些刮目相看了,秋菊方才那一番好似插科打诨的话,林暖暖自然知道她的深意,不过这丫头居然敢置喙自己对她不好,还哀怨地看着自己,甭以为自己没见着,她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林暖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回定要将她整治一番才好。 林暖暖淡淡瞥了秋菊一眼,就见秋菊正昂首挺胸一副等着自己看过去的模样,待见着自己目光移转至她,面上早就露出了一副焦急神色,好似在说:“小姐,快赞赏奴婢!” 林暖暖先瞪了她一眼,虽极力忍着,却还是抵不过秋菊做出来的怪形怪状,不由噗嗤一笑,却并不准备饶了秋菊: “好了,莫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方才可是有些孟浪了,还不快同你秋葵jiejie致歉?” 这也就是秋菊、秋葵相处融洽,并不猜忌,只怕秋葵那丫头还巴巴儿地记着秋菊的好,这若换旁人家的大丫鬟,一个哭得伤心,一个作势干嚎,只怕没事也能嚎出些事体来。 “不用小姐,秋菊哪里能懂奴婢的伤心,左右她不用嫁人,小姐……奴婢…奴婢现下真是悔了!” 秋葵一个不妨又说了一句昏头话来。 林暖暖不由气结,秋葵这丫头许是就如后世那般将要成亲,这是紧张得语无伦次了吧,只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若让萧逸听到还好些,倘若让薛世子听去,只怕秋葵日后能近不得她的身,这许是薛明睿从江南苏家,苏音音的嫡母和姨娘那一番龌龊事中看得有些不虞吧! “也不知睿哥哥走至何处了?” 想起薛明睿,林暖暖不由托着腮,一双杏眸露出想念,神思飞远… 当此时,正策马狂奔的薛世子不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第九百九十六章 让我来! “世子,您且加件衣裳再行,虽是初秋到底风大。” 自后头追随着薛明睿的李义杜甫忙打马前行追上主子关切地问道。 “不用,我们再快些,这一去只怕事多且杂,咱们须得早去才能早回!” 薛明睿也不回头,倒是难得多说了几句。 李义甫知道自己主子心急的是什么,这眼看着秋后冬来,再不久就是春天,世子这么多年的期盼眼看着就要迎来,却又接了这么个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