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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这些人真是忘却了饥—渴,忘却了时辰,一个个说得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一下子见这么多人过来,都愣神地停了下来,再不复方才的神采飞扬。 李义府嫌恶地抖了抖自己才被唾沫星子喷过的衣裳,只觉得那上头说不得拧一拧就有三斤重! “大人,我们…小民可没说什么,都是误会,误会!求您饶过小人吧!”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说得最厉害的瘦若猴子佝偻着身子的男人,他方才可是没少编排李义府。旁的几个见状,忙忙也跟着摆手,只说并不敢造次。不过是人云亦云地听着跟随着说了几句废话罢了。 李义府冷哼一声,对着带头的捕快低低说了几句,那人冷冷地看了眼几人,扔下绳索冷声道:“胆敢污蔑谩骂朝廷命官,困了带走!” 这骂的还是自己上官的上官都见不着的上官,捕头若不从重发落,就擎等着自己被发落! 话一出口,就见那几个方才还正义凛然地人吓得两腿发抖,俱都声泪俱下、苦苦哀求起来,不过是说些生计艰难,再谈一谈家里的艰辛,以期能得人怜悯。 也是,都是上有老母、下有小儿的家中顶梁柱怎么就在此看热闹还将自己裹挟进去了?人家也没有打、也没有骂,倒是他们越说越激愤,得罪了贵人!也是他们眼拙,怎么就将这个没穿官夫服的人,看作是个无用的? 要说起来,也是怪这小娘子,哪里不好卖身葬父,偏生就来了这路头,不来,他们能看到,看不到又哪里能惹得这位爷爷叫了这许多捕快? 众人被这紫衣和长刀吓得倒是回复了神志,只是,却不知,他们方才是逞一时之快,那位爷的气还没撒出来呢! 李义府眉头抖了抖,这些人自是没什么大错,可就是这样才更加气得人牙痒痒,不分青红皂白,是非不辨,就只知道胡乱的跟着胡说,不关他们一两天必不会长记性!如此也好正正民风,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浩然正气。 捕头自然没有李义府那些个想法心思,只待捆了人后就拱手同李义府作别。 “他们……” 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这位爷,毕竟这几人关不多久就会放出,也不知这位爷怎么想。 李义府慢条斯理地翘起了食指,捕头见状心中有数,也长长地舒了口气,看这位爷的意思是就关上一两日放出来即可,这也暗合了他们的心思,实在是这么多人看押起来,有多些不便。 “等会儿!” 就在几人将要上马之时,却见李义府拦住了他们。 “您还有何吩咐?” 捕头忙停下问。 李义府是世子爷最亲近之人,这尊大佛自然是要敬好!别看这人一副没脾气的样子,只这样的笑面狐狸才最让人害怕。 “还有那位呢!” 李义府似笑非笑地看着卖身葬父的小娘子说道。 “那位…” 捕头有些迟疑地看向李义府,这位分明就是个卖身葬父的小娘子,难道这位李爷醉翁之意不在酒?若如此就更加让捕头不解了,这分明就是掏银子就能了却的事情, 该不会是… 捕头看向李义府的目光有些晦涩, 莫非这位爷就连纳个小娘子的银钱也不想掏吧! “想什么呢!” 李义府对上捕头闪烁的目光,心下略气,这也是个眼拙的人,自己是什么人,总不能连这种银子都想省却吧! 呸! 想哪儿去了,怎么就扯到这上头了,都怪这捕头! 李义府眼看着薛明睿早就绝尘而去,心知怎么也追不上,也就不着急忙慌了,只慢条斯理地笑着指着那小娘子道:“都是她指使的。” 捕头不由看向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疑窦顿生,这位怎么看也不似是个惹事的呀,怎么就得罪了这位! 毕竟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娘子怎么就同世子爷身边的人起了冲突,银钱没谈拢?还是小娘子没看上李义府,毕竟若是见着薛世子,那还能跟了李义府? 李义府眼看着捕头眼珠子在自己身上和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娘子身上打转,气得飞起一脚,哼哼道:“想什么呢,还不快些送走,” “您不能若此啊,郎君,小女子情愿跟着您,请莫要让人将小女子带走!” 一心看热闹的小娘子不知道因何这火就烧到了她的头上,着急忙慌地忙忙哭喊起来。 “堵上嘴,带走!” 李义府心一横,让捕头快走。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捕头摇头叹了口气,倒是听了他话上前一步拉了那小娘子。 那小娘子似乎被吓着了,忙忙喊道:“放开我,李郎君,你且过来,我有话说。” 李义甫无可不可地走近她,捕头略退了退,眼睛里闪过戏谑,他就说,定是没谈好,如今看来,可不是如此? 李义府飞起一脚,“远些!” 捕头哈哈大笑往后退了退,李义府这才皱着眉头沉声道:“说!” “月太妃!” 小娘子目光中还带着慌乱,却极力镇定着说道。 第一千章 七夕 怎么会是月太妃!自家世子爷明明猜的是那位啊?若是月太妃势必涉了林国公府,他做起事情来反而有些掣肘,可若就让他放过这个小娘子…… 李义府有些游移不定起来,蓦地不由想起那黑胖丫头曾鄙夷说过自己行事拖沓优柔,待看到那个清雅孤高的小娘子眼角余光一闪而过的狡猾神情时,气得一咬牙唤了捕头过来:“您还是快些将她带走,这个小娘子真是魔怔了,居然说她自己是太妃的人。” 说话间他更是默默地注视着捕头的举止,见捕头手下一顿,人也愣怔片刻,李义府忙若无其事地笑将起来:“哈哈,真真是笑话,我还说我是圣人派了抓她呢!圣人又怎会识得她?一个卖身葬父的孤女也敢攀附太妃,真是嫌命长,活得久了!该不会是敬孝道,想追随她的亡父吧?” “哈哈,是呀,是呀,虽说这京城中不知何时就能撞见个三、五品的大人,更有自诩是皇亲国戚的,但似这位小娘子这般明火执仗地攀附的还真是少之又少,来人,拿下!” 说着同李义府拱了拱手,简短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