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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您擦一擦,又怕……”她举了举手里的帕子,有些羞郝:“方才奴婢居然拿了这个帕子给四小姐擦汗,后面听秋菊说了,我才想起,四小姐如此爱洁之人,可不能让我这个糟婆子给熏着了……” 刘婆子的嗓门很大,虽然面上很羞愧,可是声音洪亮依旧,这几句话说的林暖暖就是一乐,她忙道:“没事的,我从小就有个不喜生人靠近的毛病,秋菊说的有些过了,“ 林暖暖顿了顿,终究还是舍不得说自己的大丫鬟,不由替她辩解几句:“其实秋菊她也是为了我好!因我素来性子有些孤拐,大娘你不必放在心上!再说这个帕子怎么了,很洁净啊!” 林暖暖顺手接过刘婆子手里的帕子,在鼻尖上拭了拭汗,然后在刘婆子热切的眼光下,道谢还给了她……其实真没什么,刘婆子本就是个齐整人,身上穿得也是利利索索……除却衣角上的油渍,那也是情有可原。再看这个帕子,从叠得方方正正的褶子上就可以看得出这是洗净了无人用过,只除了吸了太多的八宝rou的味道…… “四小姐,方才您说的,奴婢有些不解,您能不能详细地对我说说!”刘婆子心悦诚服地看着林暖暖:四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对她一个下等婆子,如此的礼遇,却又不太过,举止还透着自己人的亲昵,这样子的一举一动都让刘婆子心暖起来。 要说四小姐这个名字起的可真是不错,果真是个让人心暖的小娘!刘婆子眼热地看着林暖暖,心里暗下决定要跟着林暖暖好好的学学厨艺,为了什么她没有想过,只是觉得跟着四小姐,自己整个人都敞亮起来了。 “大娘,其实我说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觉得我小小年纪就嗦,林暖暖看了看烧火的丫头,刘婆子有数,她忙说道:“这孩子是奴婢家得邻居,是奴婢带来做烧火丫头的,叫做福儿,虽说叫做福儿,只人却是个最没有福气的,她爹早早就过世,她娘身子不好,一年倒是有大半年在吃着药,福儿一家子都是家生子,只她长得五大三粗,也入不得贵人眼,进不了小姐房,故而奴婢想着将她带到这儿来,挣些银子贴补贴补家用!” 林暖暖不由扶额,这个刘婆子真是什么都好,除却一张嘴巴,让人有些受不了。不过她也不打断她,只是在刘婆子将rou圆子都捞起来的时候,说道:“好了,下面再对对食帐吧!” 所谓食帐,其实就是食单。听林暖暖如此说,刘婆子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将话岔道了福儿一家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对着四小姐,刘婆子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她不由背过头去,在林暖暖看不到的地方,拿手在自己嘴上狠很地打了一下子, 心里暗道:“你这个老货,这是养着两个小子将嘴巴养得太闲着了,怎的对着四小姐就这么多话?也就是四小姐,小小年纪涵养好,若是换做大小姐,那早就拿小脚踢上自己了!” 说到林大小姐的小脚,刘婆子就想乐,虽说庖屋里面的几人都羡慕大小姐的金莲,却没有一人回去给闺女把脚给裹了。毕竟人家大小姐是大家闺秀,行动有轿子,做事有丫鬟。自然可以裹着小脚,步步生莲。可是她们这些人可都是奴婢,将个闺女裹成小脚,又怎么做事,伺候主子? “真是,又想偏了不是!”刘婆子不由小声嘀咕了一下,还悄悄地瞥了一眼林暖暖,她这时候发现四小姐手里拿着个面团子正在看着她呢! “哎呀,使不得,四小姐您怎么做起这个粗活了!快,快放下!小心手指变粗!”刘婆子这会儿是真真恼了自己,怎么就让四小姐揉上面团了?做面食,可是要力气的,且不说四小姐如今方才四岁,就算是十岁,那也是不能轻易揉面的! 刘婆子看着林暖暖那双胖乎乎、粉嫩嫩的手,配上她精雕细刻的面容,若是眉心再点上一抹红,哎呀!那简直就是仙童下凡哪,这样子的一个小娘,怎么能做这种粗活计? 刘婆子心下不舍,也不知怎么地,神差鬼使地就来了一句:“四小姐,咱们可不能图好看,跟大小姐学了裹个小脚啊!” 第一百八十四忠心的刘婆子 林暖暖正在烦闷自己的小短手不好用呢,突然听刘婆子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就咧嘴笑了! 还不待她说话,刘婆子倒是急了,只见她放下手里的家伙什儿,走到林暖暖身边,刚想趴在她耳朵边上,后来又像想起了什么,忙退了半步,复又往庖屋门口看了看…… 这才说道:“四小姐,您可千万别信那些什么步步生什么的鬼话。您本就跟仙童似的,这可都是上天的恩赐,脚大怎么了,非得要裹成个小脚,讨男人喜欢才叫好吗?” 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得体了,林暖暖也不吭声,只默默地将手里的面团子又揉了揉,看来这个婆子且得磨练着才能用,人虽不错,这话却太糙! 刘婆子这时也明白自己孟浪了,对着一个才四岁的小娘,说这些可真是有些不大好。她可真是魔怔了。 只见刘婆子搓了搓大手,也不管锅灶上的东西了,只热切地看着林暖暖,眼睛里面带着光,朗声说道:“四小姐,咱们做小娘子可不能那什么人云我也说的!凭什么说裹脚就是贞静娴雅了,您看二奶奶就没有裹小脚,不是也很好看,不是也很得二爷敬重吗?” 这其实就有些僭越了,刘婆子自己也是知道。只见她说完了话,就“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又道:“四小姐,奴婢口无遮拦,请您责罚!” 林暖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多新鲜哪,知道自己不该说,还是一鼓作气地说了,说完了就让她惩罚,怎么罚?说她忠心为主,说话不着调? “哦,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林暖暖不紧不慢地说道。 “奴婢明明知道那些话,不能在您面前说,却仍旧说了,这就不妥当!还有非议主子……” 刘婆子有些说不下去了,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正跟着四小姐好好的学做膳食的,怎的一转眼就将心里面的什么话都说了? 作为一个奴婢,方才她说的哪一句都是不应当的,都是僭越。那都要受棒刑、笞打责罚的,可是方才也不知怎的,只觉得头脑一热,尽想着不能够让四小姐这么好的小娘也受这些苦楚! 其实还有句话,刘婆子如鲠在喉,却不敢说,她自小时起,家中各种繁琐事情都是母亲担起来的,其母虽说目不识丁,却是个刚强的。后来其父不过是中了个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