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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动骨,可是,巧得很,林国公一门忠烈,老国公却是孤身一人, 关于老国公的身世,众说纷纭,但多数都说他从前是乞丐出身、无父无母,又哪里去找族长? 即便是告诉了林老夫人,手心手背都是rou,保不齐她就会轻轻放下… 如此,如今看似敌在明、他们在暗,将对方也都掌握了个透彻,就连他们的爪牙,也都摸透,可是还是有些掣肘…… 这也是为什么,七年来林宇泽一直待在暗处的原因之一…… “小暖。” 眼看着自己将多年放在心中的秘密和盘托出,薛明珠却发现自己的小孙女,正一脸悲愤交加,似哭还笑,薛明珠慌乱起来: 总觉得林暖暖早慧,就什么都说了,也不想想,即便是再早慧,她也还只是个孩子! 第四百八十章幸福太突然?心内还委屈? “祖母,您为何不早说呢,” 刹那间,林暖暖的脸上就落下了许多的泪水,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事,七年来这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若是早知道是这样,他们一家子也就不会再受这许多委屈了。 “既然爹爹不是林琨之子,您怎么就不能好好对待他,却让他从小就在您的冷眼旁观中过日子?既然爹爹不是林琨之子,那么为何您不告诉他,让他受尽了那对豺狼父子的折磨,我们一家三口这七年来妻离子散,也是因着他们,祖母,您怎么因何不说?” 林暖暖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嘶哑,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就只觉得自己好委屈: 她替林宇泽委屈,替李清浅委屈,替他们这一家子委屈…… 她也没想为什么林宇恒明明是婢生子,却排在了林宇泽的前头,也不想去管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刻,轻松和委屈在她心头交织着,在如释重负的同时,心里还有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是的,她真是要疯了,若是早知道那两个不是自己的亲祖父、亲大伯,林暖暖是真的能做得出来,拿了方回一包毒药,就要了他们的命这样的事情。 多少年了,他们做下的这一件件、一桩桩,哪件事情不是要人命的。 林暖暖开始有些失了理智,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只是觉得满心满腹的委屈,不知该如何发泄,不知该要跟谁说…… 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就不能早早告诉他们呢? 薛明珠,她的好祖母啊…… 林暖暖不由看向薛明珠,大大的杏眼里面除了水光还隐隐有些怨恨。 薛明珠慌了,透过林暖暖的目光,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人也是如此含恨看着自己,仿佛在说: “薛明珠,你就不能再等等,怎么就能一听到我去了,就马上另结新欢,嫁作他人妇了,且那人还是我的亲兄弟!” 天哪! 多少年这般拷问的话,没有在自己的脑中出现了,自从林琨将那个酷似林鹏身形之人放置在悠然居的地窖中,还派了那个碧斯过来照看,再加上还有老窦,那可是林宇恒的奶娘… 所以,自己就信了,就真的以为林鹏疯了,得了不能见光的病了,所以这些年来自己也跟着他病了,跟着他疯了,就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着…… 而且,从来也不管林宇泽的死活… 薛明珠的目光开始散乱起来:林宇泽她的儿子, 那是她和林鹏的儿子, 可是分明,自己在林琨书房里偷听到他跟刘氏说,林宇泽是他从外面抱来的,她跟林鹏的儿子,在产子血崩后就夭折了,林琨那是怕自己伤心,这才找了个才出生的婴孩替了自己那个可怜的孩儿…… 林鹏说的是,她是糊涂,稀里糊涂地就跟了林琨,浑浑噩噩地就信了林琨,不明就里地让就她跟林鹏的儿子受了十几年的罪,自己还时不时地给他白眼,总觉得就是他占了自己亲儿子的位子…… “薛明珠,你可真是糊涂! 薛明珠,算我林鹏这辈子瞎眼认识了你! 薛明珠,这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见你……” 林鹏决绝的话语在薛明珠的耳边不断地回旋着,林宇泽小时候在珠玉阁前躲闪徘徊的身影,还有她不耐烦地让老桂将他撵走的画面在她脑中不断地闪现着…… 林宇泽自小根骨不错,是个习武好苗子,林琨怕他会挡了林宇恒的道儿,过来跟她商量,她只冷冷地说,让他老老实实地就做林国公府的二爷就好,旁的无所谓。 她那时还想,又不是林鹏的儿子,根骨再好,跟她何干? 没想到,林宇泽学武不成,习文居然也很有天分,未及弱冠居然就中了探花,那会儿,她已隐隐有些清醒过来,虽时不时的会出现幻觉,可是却越发觉得林宇泽跟林鹏相像, 她后来索性跟林琨挑明问过林宇泽是否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还记得林琨支支吾吾了许久,这才说孩子养得久了,总归是会像家里人…… 怪谁呢,只怪她薛明珠太过自以为是,以为林琨对自己百依百顺,不敢瞒着自己,也不会骗自己… 如此这般问过一回,薛明珠就没再说什么,甚而至于,因着林宇泽娶了李清浅,她也生气,凭什么占了她儿子的位置,还能娶个貌美如花、温柔贤淑的女子? 所以,她就将身边的大丫鬟嫣红送了过去,熟料林宇泽跟林鹏是那般相像,看都不看就给打发了,还带着李清浅去了江南萧县。 “去萧县离了自己的眼也好,” 当时她就是这么想的,如今想来,她薛明珠可真是浑,不仅赶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害得李清浅小产…… “小暖儿,都是祖母不好,祖母当时以为你爹爹已经死了,林琨跟我说,那个孩子生不足月,早夭了,” 林暖暖抬起了头看向薛明珠,脸上一片清冷。 “真的,我不骗你。” 薛明珠忙对着林暖暖赌咒发誓着: “那会儿我精神恍惚,且又是在那般状况下产子……他说我就信了,你祖父愤而离去,还说永不见我,后来林琨又找来一人,就是你在悠然居看到的那人,说是他就是你祖父,是中了南诏的毒,得了种很奇怪的病症,不能见光,不能见人,还要饮血…” 林暖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目光幽邃地看着薛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