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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不去,他们指不定怎么伤心难过呢…… 如此一想,倒是更加觉得悲凉…… 林暖暖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她才寻回亲人,就要遭遇了这些? 难道两世的自己注定都不能善终,难道戳手可得的幸福,就要跟她擦肩而过? 不,不能! 她不能放弃,两世的夙愿,一辈子的温暖,怎么也不能毁于这个老妇人之手。 “阿兄……” 就在林暖暖思绪纷飞之时,那个老妇人居然哼哼唧唧起来,身子也跟着蠕动… 林暖暖正好趁势从她身下抽回自己早已麻得没有知觉的手,才想甩一甩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然被搂得更紧。 那股药味冲她的鼻间晕染开来,直呛得她有些嗓子痒。 忍了又忍,林暖暖受不住地就想推开,就听老妇人在自己头顶上方悠悠叹息着: “这回你总算再没有将我推开了。” 这是真将自己当作是旁人了,可这个老妇人的阿兄到底是谁? 怎么听来倒是同自己有些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林暖暖叹了口气,老妇人的力气极大,勒得她难受。 她只好睁大了双眼,在这暗夜中开始数起羊来,好吧,先让她睡上一觉…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就听老妇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沙哑着嗓子说: “暖暖,听说你挺会说书,也给我说一个吧。” 林暖暖正难受着,听她如此说,不由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么嗜好,她这是又神志清醒了? 好,林暖暖深吸一口气,自己在人家屋檐下,不就是说个故事么,说就说。 “我不太会讲,您要听什么?” 迟疑地说完,却发觉老妇人居然迟迟没有说话,难道是又睡着了? 林暖暖大气也不敢出,又等了一会儿,直等了许久也未见那老妇人说话,这才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为今之计,也只有养精蓄锐,徐徐图之了。 “讲完了?” 才打了个盹儿,只听那个老妇人声音又起,磨砺得林暖暖的耳朵一阵子疼。 她一个激灵立时就醒了过来。 林暖暖暖算是明白了,管她神志清不清的,于自己都是折磨的开始。 “没有。” 淡淡地应了一声之后,林暖暖索性睁大了眼睛,看她如何。 “你方才给我说书,那我也给你唱个小调吧。” “好。” 林暖暖干干地应了一声,难道我说不想听,你就不唱了? “正月里唱起来呦,远望你的人在十问才,蜜蜂你滴指望采|花树呦外,正月你滴十五送灯台呦外……” 沙哑沧桑的嗓音在这个寂寂无声的屋内回旋,洋洋盈耳。 林暖暖不由抖了一下,在这春暮夏初的时节身子居然有些发寒… 又等了一会儿她索性开始细细琢磨老妇人唱的这个音调:听着并不像是中原一带的口音,也不似江南小调,倒有些西南边陲的粗犷味道。 林暖暖对这些也不甚了解,只依稀听出这是一首送别和想念的歌,看样子是从正月开始一直要唱到十二月。 老妇人才唱至三月,看来还且得再忍受一阵子。 真是人生如梦啊!嗬嗬! 林暖暖自嘲地一笑,想自己昨日还睡在高台厚榭、温暖衾被里,如今却是衾寒枕冷,夜迢迢… 夜迢迢? 嗬嗬,现下也不知是不是入夜呢,如今自己居然有些不分白昼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若将自己关在此处,不消说一月,即便是一天,大约自己也会吃不消,林暖暖细思极恐,额上不由冒出冷汗来… 耳边还是老妇人的歌声,嗯,若能称之为歌声的话… 就在此时,仿有一个喘息声传来,打破了林暖暖的臆想 “呼哧!” 她没听错,真是喘息声,且…… 不像是人的声音… 林暖暖只觉身上的汗毛倒立,就在此时一阵风带着一股子腥味儿从她的身上一闪而过,她不由捂住了嘴|巴,眼睛睁得老大。 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 老妇人似是并未觉出不对,仍旧沙哑的唱着五月,约莫是全情投入,声音显得有些悲鸣,她仿佛在诉说 有人久侯不至,直等得人心发凉。 就在此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其身而至,在林暖暖的身侧停了下来,她虽未回头,却可感觉那个东西正在虎视眈眈着…… “啊,” 虽捂住了嘴|巴,但还是轻溢出声,林暖暖的惊恐地屏住呼吸, 难道说这是他们的策略? 一团黑的屋子内,身边是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妇人,用沙哑、沧桑惊悚的声音唱一首听不明白的小调,再放一个毛茸茸的活物来回走着… 天!那东西,现下居然还离着自己很近趴了下来,林暖暖心跳得厉害,她强自镇定地默念了着,这个是豆包,是豆包… 不,怎么会是豆包,豆包可没有这么一副毛茸茸的模样! 若这是他们的宫心计,那么他们奏效了。 林暖暖哆哆嗦嗦地闭上眼睛,又想: 那是折耳猫,是招财猫,是拉布拉多,是哈士奇… 可分明都不是,因为那东西蹲下来的时候,分明很大,真的…很大! 忍着害怕,身子蜷成了一团,心突突地跳着,只好不停地默念着: “不畏挑战,不惧将来,修炼你强大的内心吧,林暖暖…” “心若向阳,何惧悲伤怯懦?做一个向日葵般的女子吧!” …… 此时的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麻,那些所谓的心灵鸡汤,此时半分用处也无。 无法,林暖暖只好将自己仅会诵读的反复的吟诵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就在此时那个毛茸茸之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