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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脸色一变,说出的话,如同一阵冷风,冷飕飕地吹得人心内生寒: “无他,打,打得它再不敢龇牙。” 狠厉,不过倒是像她的手段。 可是,她打得,自己却打不得。 这头豹子如今又没有捆绑,也未曾锁着,就这么懒洋洋地趴在自己的身侧,时时对着自己‘豹视眈眈’,不要说打,自己现下可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子。 “快些摸呀。” 老妇人显然不耐了,沙哑的声音里明显带出不满。 跟个疯癫之人还能讲什么道理,林暖暖心一横,比起摸这头凶猛的花豹子,还不如同这个“母老虎”走近乎些。 趁着那头花豹子正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用爪子抓着胡须之际,林暖暖三两步地走近了老妇人,一把又抱起她,气喘吁吁着: “花豹子有何可摸的。” 不等那个老妇人反应过来,林暖暖忙忙又说, “此时春|光明媚,万物复苏,鸟语花香,香远益清……” 很是被吓坏了话都说得有些糊涂了,不管了,林暖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若是出游,岂不快哉,嘿嘿,快哉…” 说话间人就往前奔去,却不料才走几步,就被一个面无表情之人给拦住了。 “放下婆婆。” 来人声音冷漠,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林暖暖手一哆嗦,低下了头,没有看到婢女的神情其实她曾在一人身上见过。 “不用,你出去,将门打开,再叫个人来抱着我。” 老妇人哑着嗓子说完后,婢女忙直直往外走,身子显得异常单薄。 许是见林暖暖的目光落在婢女身上却忽略了自己,老妇人不悦地看了眼林暖暖: “不用看这些废人。” “是。” 林暖暖低低应了一声,试探地问: “他们哪里废了?” 言毕心内不由一阵狂跳,只静静地盯住老妇人的双唇,等着她说话。 林暖暖心内暗忖,若趁这老妇人此时头脑不清得她信任,自己再提出要走,会否同意? 第五百五十四章好仪姿!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老妇人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泼下,直浇得林暖暖一个透心凉。 她觉得自己想得太过简单,如此一个喜怒无常之人,却能够心思缜密地将自己给掳来,难道说就凭着她的三言两语就能放了自己? 痴人说梦,可不说的就是自己? 她沮丧地抱着老妇人,许是希望落空,此时越发觉得手臂沉重如铅,林暖暖不由暗自嘀咕,这个老妇人既然腿脚不好,怎的就不坐个四轮车呢。 “婆婆,您怎么不坐四轮车呢?” 才说完话,林暖暖似是瞥见跟他们遥遥相对的那个双儿,脸上正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来。 坏了,看来,这个老妇人对自己的腿不能行有忌讳,看样子是不喜人说这个。 看来自己定是说了些禁忌之言,是这个老妇人不喜听的。 抢在老妇人说话之前,林暖暖打着哈哈、僵着脸,讪讪地胡乱攀扯: “婆婆,都说聪慧之人俱都坐个四轮车,您怎的就不坐呢?” 方才双儿笑得诡异,的确是有些缘故,林暖暖将话说完也不见老妇人应她,观其面色一时到看不出什么。 算了,总是覆水难收,自己将话都已说了出去,那便一错到底算了。 林暖暖把心一横,索性继续笑下去: “婆婆,相传三国之时孔明先生征战都是乘的这种四轮车。” “是么?” 这次倒是没有让林暖暖等侯太久就有了回话。 林暖暖不由松了口气,只要她还理会自己就好。 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林暖暖将老妇人换了一只手抱着,又接着说道: “从前,诸葛孔明坐着四轮车成就一番壮举,您也知道吧,有隆中对、出师表、七擒孟获、草船借箭……” 口中说着,心内已然默默跟“战神”道着歉,自己实在是迫不得已这才瞎扯一通,若诸葛老先生泉下有知知道自己这是为了保命方才乱说一气,当会理解吧。 “哦,何谓隆中对,何谓草船借箭?孟获倒是知晓,诸葛先生也是神人。” 诸葛亮的事,许是后人渲染并非那么神乎其神。 “既然诸葛先生都坐了四轮车,那我有又何不可?来人,将四轮车推上来。” 真是好险,总算是拍对了一回…… 待下人将老妇人那个简陋的四轮车推出来,林暖暖忙小心翼翼地将其放了上去,她松了口气,这才察觉手腕上一阵疼过一阵不用说也知道,定是方才抱着老妇人累的。 要说起来,那老妇人身子不算高大,人也瘦弱,抱着并不重,只林暖暖从小到大哪里做过这些,乍然上手自然受不住。 “暖暖,你且讲讲诸葛先生如何坐在四轮车上草船借箭的?” 不等林暖暖缓一缓心绪,老妇人又想起了新招。 “您且等等” 林暖暖嘟囔着无心说着,眼睛只盯着不知何时已然跑至前头正昂首立在于小径前头的花豹子。 她不想走了,哪里都躲不开这位! 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位豹兄它不好好待在屋里,现下出来做甚? “快些走吧。” 老妇人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坐在四轮车上一刻也等不了的催促着。 无法,硬着头皮,往前推着。 林暖暖不由回头看了眼自己方才所在的屋子,一看之下,心中了然,说是个密室,其实不差。 也难怪方才里面若不点灯,必定漆黑一片,从外头看居然连个窗户也无,除却门大些,屋子大些,倒跟悠然居的那处有些相类。 幸好此时那里头的灯还燃着,林暖暖想了想,紧了紧身上的襦裙,忍着寒意,急匆匆走了进去拿了个隐囊后又匆匆出来。 这一趟去,让她失望不已,从方才的屋子和那里的院落,根本就看不出端倪,不过就是方方正正的院子种着一株石榴,现如今正是开花时节,那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