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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如此嫌恶自己每日都要饮一杯的牛乳茶,倒也不以为意,还跟着也说: “老奴也是手拙,小姐离京之前就曾手把手的教过,可是老奴每次做了总觉得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子味道。” 这话说得林暖暖爱听,她不由将自己方才想说的话都扔在了一边,只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那是,我这手艺,能全学会的不多。” 说完,也不接茶盏,只就着薛明珠的手,轻啜一口,慢慢地品了品味儿。 其实,要说起来,桂嬷嬷做的牛乳茶也是很不错了,毕竟薛明珠爱喝,桂嬷嬷也就常做,这一来二去,也算是熟能生巧了。 至于为何味道差了那么一点儿,也只是她将所有配料都放得有些过了,味道显得浓烈了些,盖过了牛乳茶原本该有的,微微的苦涩味儿。 林暖暖,又饮了一口,想着将原因告诉桂嬷嬷,只话到嘴边,就又变成了显摆, “桂嬷嬷,您做的其实不差,要说起来,也只是差了一味东西。” 看她说得煞有介事,桂嬷嬷忙虚心求教: “老奴按着小姐的吩咐,一份配料也没有少放呀?还要劳烦小姐说与老奴。” 自然是要教的,只林暖暖此时正得意着。 只见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将手放在光洁的下巴处,却做出了一副溜须之态,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 “无他,唯用心耳。” “噗嗤!”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可是配上林暖暖微微上扬的下颌,慢条斯理抚须的动作,这就有些让人觉得好笑起来。 薛明珠是早就笑得弯了腰,桂嬷嬷也笑着说:“受教。” 林暖暖却分心地瞥了眼还躲藏着的林鹏,嘴角带起一丝笑意,心道,且先让您得意着,一会儿就会让您感动到痛哭流涕…… 第六百三十二章 林鹏的决定 眼看着,被桂嬷嬷的牛乳茶这么一打岔儿,林暖暖才起了个头的话,差点儿就被牛乳茶给冲没了,她忙收敛起了心神,继续方才未说完的话。 “祖母,那次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暖暖说着就又站了起来,露出一脸的认真模样。 薛明珠并未看到林鹏,桂嬷嬷倒是见了,可是林暖暖方才趁着薛明珠不备,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她也就只好闭口缄言。 见林暖暖又说起方才的事情,薛明珠忙攥住林暖暖的手,让她坐下,嗔怪着说道: “你这孩子,怎的还说那事儿。” 说着,她仿佛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忙问: “所以,你那会儿才故意将卟啉症的底细透给祖母的?” 薛明珠本就不是个笨人,只不过那些多年里她一直都有心结,这才不问世事,只一心想着去悠然居,偶尔见一见那个假林鹏。 如今经林暖暖如此一说,再结合起从前许多的巧合之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是当年自己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林鹏身上,如今想想,哪里能有那么多的巧合? 当年之事,其实是自家的小孙女儿勘破了林琨的骗局,这才暗示自己呢。 一想到当初自己曾经那般对待林暖暖,薛明珠就觉得脸上火辣辣guntang烫的不自在。 自己那会儿对林暖暖可是谈不上好,可是她却还是不计前嫌的帮衬自己,要不怎说是血浓于水呢,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不是林暖暖自己说不准到如今还蒙在鼓里! 林暖暖和薛明珠可想得可不一样,她此时正酝酿着感情想将当年薛明珠的境遇说的更加凄惨些,好让林鹏对薛明珠放下心结。 有些时候,嘴上说没什么,可是心里就能未必不计较。 薛明珠虽很少理会林琨,后来更是一个人躲在了珠玉阁里,装病不出。 可是林鹏不知道啊,薛明珠又是那般的一个骄傲之人,又怎么能将事情的始末详细说与林鹏? 有时候,误会的产生只在一瞬,可若想要消除就得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林暖暖不想林鹏和薛明珠往后的日子过得貌合神离,只想自己不在他们身边时,他们彼此能如林宇泽同李清浅一般琴瑟和鸣。 所以,在薛明珠心疼她当年小小年纪就为了自己和林宇泽殚心竭虑时, 林暖暖却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当年她看着薛明珠坐在油灯之下,看着面目全非的假林鹏,一脸泪花的模样; 林暖暖还说起,那个碧斯对薛明珠的刻薄和嘲讽,还有那碗蛇血…… 说着说着,她仿佛又看到了那碗殷红的蛇血,看到了当年的薛明珠毫不犹豫地将仰头将蛇血喝得一干二净,看到薛明珠对着那个假林鹏隐忍痛苦的模样,看到了当年那个失魂落魄,行尸走rou一般的薛明珠…… 往事不可追矣,可是却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中,原来,它们从来都不曾被忘却,伤痛也只是被藏在了角落里…… 故而,起先还带着目的说着的林暖暖,说到情深处,不由开始泪流满面起来…… 而一旁的桂嬷嬷,早就无声无息地抱头低泣了。 薛明珠也是沉默不语,当年的经历,真的是不忍再想起,只想永远忘记。 可是她知道,那些受过的苦、遭过的罪,她以为早已忘记的苦难,其实只是被她深埋于心底。 “小暖儿,” 终究是没能忍住,薛明珠不由抱起了林暖暖,祖孙二人失声痛哭起来,两人都想起了从前的种种,哭得不能自已,也就没能看到自走进屋内,就一脸沉痛看着她俩的林鹏。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在等他俩哭声变小,林鹏这才出声唤了一声林暖暖。 林暖暖忍着心内的酸楚,泪眼迷蒙地看了眼林鹏,她这祖父也真有耐性,居然一直到自己这才上身的湖绿襦裙都要被薛明珠给揉搓得起皱了,还洒了那么多的泪水,他这才姗姗而来。 林暖暖揉了揉发疼的双眸,后知后觉地想起,自昨日起,自己好似如此这般痛哭了好几回了。 她不由苦涩地咧了咧嘴唇,自己不是个爱哭的,也实在是心里不能接受,任谁才出虎窝,以为前头一片坦途,却又突然横生枝节,风波又起,也受不了啊! 唉,自己还是个知古今的呢,怎的就如此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