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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香酥蟋蟀…… 看着那几人吃得吃得风生水起,窦婆婆更是大嚼特嚼,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吃,吃它个粉身碎骨,嚼,嚼它个断子绝孙。” 只见她念完这番话后,就又开始恶狠狠地吃将起来。 这得是有多大的世仇才能如此! 有一瞬,林暖暖简直就觉得自己成了窦婆婆的帮凶,真是想不到堂堂南诏前圣女居然也喜好这些粗鄙之物,若不是林老夫人细细讲了南诏的吃食,更说南诏人是“将绿的算作菜,动的都是rou”,林暖暖这才松口气。 一方水土一方人,虽不敢吃,倒也释然。 美食当前,林鹏自顾不上自家孙女儿的纠结,此时正淡然自若地对着一盘盘虫子,慢慢地饮啜起了竹叶青。配着才从水中捞上来后油炸的蜻蜓幼虫,餍足的样子几欲让林暖暖也想要伸筷子了。 攒了半天劲儿,忍了又忍,林暖暖还是退了出去,同林宇泽、李清浅一道,吃起了自家的清淡小食,那些个美味,他们当真是无福消受。 “看来,窦婆婆从前也是个心善之人。” 李清浅不由慨叹,但观窦婆婆一言一行,若不是亲力亲为,事必躬亲,也不会与民同乐,喜欢上这些个吃食。虽然南诏喜好食虫之人比比皆是,可窦婆婆毕竟是人人敬仰的圣女! “我曾祖母更是个了不起的!” 林暖暖想起林老夫人年轻时,以公主之尊跟着自家曾祖一道南征北战,吃苦受累不说,更是练就一副好身手,不由也替她说起话来,心里更是替她愤愤不平。 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敬仰的老人,居然被些人设计陷害,若不是林鹏命不该绝,若不是林宇泽夫妇福大命大,林国公险些就落入jian人手中! 可想而知,若是他们都没了,林老夫人的晚景将会是怎样的凄惨! “好了暖暖,那些事情,你就莫要cao心了!” 李清浅让人上了茶,自己取了清杯,先递给了林宇泽,又不假他人手地端给了林暖暖一杯, “今日怎么用得这般少?喝些牛乳茶罢。” 林暖暖接了未饮放下,也不坐在自己的杌子上,只窝在李清浅的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辫子,才蹙了眉头,就被李清浅用手按住, “这孩子,不是让你莫要蹙眉的么?” 李清浅看了眼林宇泽,笑着哄她: “看看你爹爹,见你蹙眉,他也将眉头皱得跟什么似的,暖暖,你可是我同你爹爹的心头rou…” “我呢,娘亲,我呢?…” 正捧着牛乳茶,将殷红的小—嘴—巴涂抹了一圈子白的林念儿听了个囫囵,忙忙一头钻进林暖暖的怀中,说完又自问自答:“jiejie是娘亲的心头rou,念儿是娘亲的心头rou。” 倒是个一点儿都不吃亏! 林暖暖好笑地捏一捏林小念儿的白胖脸,笑着说道:“好,好,我只疼我们念儿!” 林念儿圆满了,他笑得眉毛弯弯,又将沾满了牛乳的唇角伸向林暖暖,“吧唧”了一下子,就又笑着又去捧他的香甜牛乳茶了! 这孩子! 林暖暖忙撒娇耍赖地蹭了蹭李清浅: “娘亲,我不管,你家小念儿欺负我,你得给我擦净了。” 经此一打岔儿,李清浅也就忘了再问林暖暖为了何时愁眉不展,更是暂将心内担忧的那个大食人搁置了一旁! 当年之事,她不悔! 虽都说“饿死事小,失节是大”,可她不能死! 且不说萧逸费不顾身地舍命相救,她还得为了家人好好活! 她得找到自己的夫君、女儿! 不过,当年若知那大食人狼子野心,自己再难也不会要他伸手扶助,即便是自救不成送命,也断断不会应! “jiejie,我也要擦。” 林念儿觉得自家jiejie同娘亲在一起的样子实在是看着太好了,不由也扑了上去,嬉闹起来, 林宇泽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笑看着几人打闹,只觉得心头熨帖,异常舒服,岁月静好莫不如是,若不亲体会,根本就不知其间美好! 林宇泽只觉得自己前半辈子所受种种不幸,在这一刻,看着面前这几人,就烟消云散,历经艰难也值了! 第八百六十五章腌酸蚱蜢 林老夫人筷掉落时,林鹏吃得正酣。 桌上几盘菜,他的筷子几乎都伸向了那碟子腌酸蚱蜢,窦婆婆几人分明更爱被炸得焦脆喷香的蝗虫和蟋蟀。 美食总能让人心情愉悦,人一愉悦就会放松,当林鹏又搛了一个腌酸蚱蜢,颇有些得意地冲着薛明珠挥斥方遒: “当年我在墨江,每逢秋收过后,农人们捉了来后就剪去翅膀和小脚,除去肠肚淘洗干净,然后用小火炒黄,待冷却再拌入姜、蒜、盐、茱萸、米酒和蔗浆腌制起来,随吃随取……” 林鹏说得兴起,手下筷也不停顿,全然不顾“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眉飞色舞地又冲着窦婆婆满足地喟叹: “就是这个味儿,真是一模一样。” 许是这些时日这事那事的太多,脑中的弦也绷得过紧,这会儿事事如意了,林鹏也就全然轻松下来,那些平日里在脑中须得转上几圈才能说的话,此时居然脱口而出: “不单单在南诏,墨江的腌酸蚱蜢,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林鹏说着又饮了一杯葡萄酒,心里对自家孙女用葡萄酒搭了腌酸蚱蜢很是中意,并不知林老夫人正盯着他已停下了筷,眼中的吃惊不及掩饰,双眸隐隐泛红。 “鹏…” 薛明珠才吐一字,忙忙就咽下了余下之言,真是糊涂了,差点儿就在林老夫人面前换错了名字! 她有些懊恼地回头心虚地看向林老夫人,就见林老夫人正面色惨白,嘴唇哆嗦,手中的筷早掉了下来,见薛明珠看向她,林老夫人颤抖着指着林鹏问她: “他是谁,明珠?” 薛明珠心头剧震,知道林老夫人这是起了疑,她勉强扯起一丝笑,讪讪地掩饰: “母亲,他不就是国公爷么?” 听着自己干巴巴的话,薛明珠觉得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忙又描补: “哈,我们小暖儿就是巧极、慧极,这几个菜做得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