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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全盘道出。 噤了口,安国侯转头不去看慕容夜,只是无力的抬了抬手, “你出去吧,下去。” “是。”没有丝毫的反驳,慕容夜双手抱拳,给安国侯行过礼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安国侯的书房。 慕容夜一走,书房立马安静下来。安静到,几乎可以听见阳光在房内跳跃的声音。 紧紧拧着剑眉,安国侯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逆在明亮的阳光里。阴影笼下来,如同在他身上渡着一层浓烈的悲伤阴翳。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吱呀”一声,在明亮的光线下,门被打开一条缝。刘伯干瘦的身子,从缝里挤了进来,踱步到安国侯跟前, “侯爷,不去就告诉世子呀。若是世子知道真相,便能明白侯爷的苦心。也必定不会……”刚在门外,刘伯隐约听见安国侯跟慕容夜的争吵声。想到父子两一直来的剑拔弩张,刘伯无奈的劝道。 在刘伯的劝导下,安国侯蓦然抬起眼眸。只见的烈烈阳光下,安国侯的眸光亮的有些惊人, “不可以,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让夜儿知道真相。不然,他必定会坏了大事。” 说完,安国侯又眸色锐利的盯着刘伯,严谨的吩咐着, “老刘,你也是这府里的老人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话该说,不需要本侯来教你吧,嗯。”最后一字的尾音,因安国侯的故意拉长,而显得格外阴沉。 刘伯哪能不懂,当下躬身哈腰,受下安国侯的命令, “侯爷放心,老奴明白。” “嗯。”见刘伯是真的明白,安国侯脸上神色,才是缓了缓。正要拂袖让刘伯退下,忽然又听见门口悉悉索索的,有声音传进来, “启禀侯爷,逍遥王爷求见。” “逍遥王。”安国侯脸色愕然一愣,随后立马镇定下来,吩咐道, “快快有请,老刘,迎客。” “是。”刘伯会意,立马率先退出房门,迎接贵客。 正文 第37章突如其来的深情 “老臣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王爷恕罪。”带着刘伯,安国侯走到书房门口,临着款款走来的皇甫延,躬身抱拳相迎。 春光正好,阳光灿烂,皇甫延俊朗的眉眼被温煦的阳光仔细描着,俨然一派偏偏贵公子的气度。 那一身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大步走到安国侯跟前,皇甫延笑着将安国侯扶起, “侯爷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倒是本王不请自来,叨扰了侯爷。” “多谢王爷,王爷客气了,客气了。”顺着皇甫延的搀扶起身,安国侯客套的回着话。本想请皇甫延入书房内小坐,岂料先是听到皇甫延道, “本王此番前来,乃是想看看小染。昨日小染落了湖又吹了风,也不知道听如今怎样了,还请侯爷带本王过去看看。也好,让本王放心。” 昨日送暮染回来时,安国侯借口男女大防,将皇甫延送走。今日,皇甫延只能退而求次,请安国侯亲自领他过去。 皇甫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安国侯不好再拒绝,只能道, “王爷对小染如此关心,那是小染的福气。老刘,带王爷去看看染姑娘。” “是。”听到安国侯的话后,刘伯立马躬身应话,将皇甫延往碧清阁的方向带去。 当皇甫延来到碧清阁的时候,不曾想,见到的竟然是这样一番境地。 nongnong春光焦灼,炎炎烈日闪烁,暮染身上的那袭绿衣被偶尔路过的清风翻开,扬起胡乱的弧度。她单薄的身子,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日光里,犹如无助的孩子。安静的,让人心疼。 面对着跟前人的气急败坏,她就跟木头雕刻的娃娃一般,不发一言。 白皙,却布满丑陋青筋的脸上,亦是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神色。此时此刻,她仿佛就是一个木偶。 越是得不到她的回应,慕容夜就越发的怒发冲冠, “暮染,还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呀。你这装委屈装可怜,嚼舌根的本事见长呀。俗话说的真对,丑人多作怪,还真是。你说,你怎么不淹死在镜湖里,还有活着回来。嗯,你怎么不去死呢。” 一如既往的恶毒言语,暮染早就习以为常。耐心听着慕容夜将话说完,暮染才是抬起头,不动声色的看着慕容夜,道, “世子骂完了么,若是骂完了,可容暮染告退?” “暮染,终有一日,本世子会杀了你。”刚在安国侯处受的气,鼓在慕容夜心头。就拉风箱一样,捣鼓出来的气填了慕容夜一肚子,偏生的一拳头打在暮染处,又如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半点回响也无。 讨着无趣,慕容夜心底更是恼火的紧。凛了凛眸,慕容夜还想说什么,看不过眼的皇甫延已经踱步走了过来, “世子好气度,今日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皇甫延的声音,让慕容夜稍微怔了一怔,并非不认识皇甫延,慕容夜只是诧异暮染何时攀上皇甫延这层关系。 但想归想,应有的礼数也是不能少的。皇甫延不必池墨,皇甫延可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堂堂一品亲王。饶是不可一世的慕容夜,到了皇甫延跟前也只能俯身抱拳见礼, “微臣见过王爷。” 跟在慕容夜身后,暮染也福了福身, “民女见过王爷。” 抬目深情的看过暮染一眼,皇甫延才是让两人起身,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王爷。”谢礼后,两人一并起身。在目光落到皇甫延身后的刘伯时,慕容夜面色又是一凛,道, “刘伯你为何将王爷带来此处,也不怕吓着王爷。”说完,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对皇甫延道, “王爷大驾光临,还请王爷随微臣到前厅用茶。” “不必了。”不等慕容夜把话说完,皇甫延稍稍拂袖,道, “本王今日前来,就是来看小染的。唯有看见她无事,本王才能安心。” 皇甫延的这番话,莫说是慕容夜满心的疑惑,便是连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