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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慕容夜隐隐觉得奇怪。 暮染不过一个婢女,她有什么资格陪安国侯一同入宫去。 莫非…… 想到这儿,慕容夜的心仿佛被悬了起来,忐忑不安。拧眉又是问, “侯爷跟暮染因何事入宫?” “这……”慕容夜的问话,让顺才颇是为难。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奴才,自然是无权去过问安国侯的决定。当下,只能低下头,回着慕容夜, “回世子爷的话,奴才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顺才的回话,让慕容夜格外烦躁,胡乱的摆了摆手,慕容夜将顺才遣散下去。自己则是脚步一转,跑出门口,将那个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坐骑带下去的小厮拦下。再次翻身上马,策马往宫里赶去。 正文 第45章我要走了 万缕流霞在天边璀璨的散开,那旖旎的霞光将宽阔的天幕,染成醉人的胭脂色。 柔光从天边落下来,那是被斜阳染深的红。笼在碧清阁的房顶,院子里栽的几株桃树在斜阳夕照下,尤显娇媚。 踱步踏在柔软的霞光里,暮染高挑温颀的身影被拉的拢长。在温和的目光扫入空荡荡的院落时,那本该出现那道绿色身影的地方,亦是一片空荡。没有来由的,暮染心里升腾起一缕莫名其妙的奇怪。 “阿竹。”轻轻呼唤绿竹一声,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暮染漫步走入房里。 “你回来了?”突如其来的慵懒男音,使得暮染的脚步愕然愣住。抬目看向坐在堂前桌案旁的雅白身影,好似看着一幅名家的画作。 容颜如玉,身段风流。除了池墨,还能有谁。 窗外流霞漫过纱窗浸入房里,恰巧渡在池墨身上,好似在他身上渡了一层辉。潋滟的芒,将他含笑的面容勾勒的如痴如醉。 看一眼,暮染仿佛就没有办法将眸光移开。 “好看么?”见暮染定定的看着自己许久,池墨收敛起唇角的浅笑,说的似是而非。 在池墨的声音里回神,暮染别过头,脸颊上飞起的红霞,竟是比窗外的晚霞还有红。只能摸着鼻子,讪讪的笑两声, “你怎么来了,青天白日的,也不怕人瞧见。”明明是略带埋怨的口吻,可在暮染此时说来,竟是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娇羞。 将她的神色收在眼底,看的分明,池墨也不揭穿她。自顾自若的开口, “你感觉如何,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 “已经全好了,不必过于担心。还有便是,谢谢你。”话到末端,最后“谢谢你”那三个字随着暮染低下的头,一并匿在话尾的余音中。哪里还敢仰头去看池墨,暮染又草草的问起绿竹的去处, “哦,对了,你来的时候,可有见着我的丫鬟绿竹?” “那小丫头呀,被我打晕了,正在房里歇着。”池墨淡定自若的回着暮染的话,那风轻云淡的神色,好似打人的并不是他。 “啥,你把阿竹打晕了!”气愤的瞪大眸子,剜池墨一眼,暮染狠狠吐出一句。 终归在池墨的云淡风轻中,败下阵来,无话可说, “是呀,打晕了。不然让她瞧见我,也是个麻烦。”见暮染在喉咙口堵着一口气,就连那张小脸也被堵的通红,池墨善心大发,似乎有些不忍。遂尔,又是开口, “对了,你今日去哪儿了,等了你许久,都不见踪影。” “我随侯爷入宫去了。”没有瞒着池墨的打算,暮染和盘托出, “今日侯爷带我入宫,向陛下请旨,将我册封为郡主,赐婚给世子爷。” “哦,然后呢。”不知因何,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隐约的不悦在池墨心里蔓延开。不愿意让暮染看出端倪,池墨不痛不痒的道。 “然后,然后陛下没答应。只不过,侯爷有些不开心。”顺着池墨的问话,暮染继续回答, “安国侯府如今的境况,虽说权倾朝野,但也是如履薄冰。今日在御书房,我真真切切的瞧见了陛下对侯爷的猜忌,还有不满。心里忍不住,为侯爷感到担心。位极人臣固然好,可那战战兢兢的日子,过着毕竟不舒坦呢。” “你知道什么呀。”对暮染的不予赞同,池墨凉凉的驳一句, “想不到,你不仅模样长的不好,就连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只怕有朝一日,别人将你卖了,你还帮着别人数钱。” 尽管早就知道池墨毒舌的个性,眼下又生生的体验一回,暮染难免有些气不过。气嘟嘟的拧起眉,斜池墨一眼, “什么呀,我脑子哪里不好使了。再说了,有侯爷在,谁能将我卖了。” “呵呵。”对于暮染的话,池墨不予反驳,只是轻嘲一笑。而后,话题一转,提起别的事情来, “对了,我要走了。” “你又要走?”这并不是池墨的第一次要走,但是再次听起的时候,暮染还是忍不住不开心, “你要去哪儿?” “去给你找药引子呀,毕竟你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总要利索一些,看能不能再你临死前,研制出治好你容貌的药。好让你漂漂亮亮的死,也不算辱没了我们的这些交情。”从凳子上站起来,池墨的身子逆在光里,懒懒的声音带着依稀的笑意。 猝不及防的,又被池墨的毒舌呼一脸,暮染甚是哭笑不得。 眼前这人,明明长的一副仙人之貌,偏生的那张嘴能让人撕心裂肺的。 “呵呵,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当了鬼后再来报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暮染一赌气,呛一句。 “噗。”还真是没有见过暮染如此俏皮的模样,池墨猛的笑出声。转过身,没有再在暮染跟前多留, “好了,算下时辰,你那丫鬟也该醒了。我该走了,记得好好活着,等我把药研制出来。你若是死了,我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被池墨说出来,却变了一番味道。好在暮染已经习惯,所以不甚在意,点了点头, “知道了,走吧。”语罢,随意挥了挥手,将池墨送走。 在暮染转眸的瞬间,池墨从一旁敞开的纱窗中跳出,消失在暮染的视线中。 斜阳的霞光已然逐渐隐去,偌大的天幕露出最原本的漆黑。借着夜色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