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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刻在瓶底了,你且好好收着。若是紧要的时刻,兴许能护住你的性命。” “好。”一一接过池墨送来的药瓶,暮染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声音哽咽的,连一句道谢的话也说不出口。 眼看着,暮染的眼泪就要落下来,池墨故意别开眼眸,嗤嗤的笑落了笑, “行了,记住我交代的事情,好好保重。我走了。”说完,池墨没有回头去看暮染,潇洒的消失在暮染的视线中。那快速的速度,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深怕自己一停留,就舍不得离开。 目送着池墨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跟前,暮染憋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一颗一颗的砸落下来。 忽然间,暮染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慌张。 以往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在为难的时刻,池墨总会出现。犹如一个天神,救她于危难之间。但池墨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想到身边没池墨,暮染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那种感觉,暮染自己也说不上来。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暮染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淬道, “好了暮染,别胡思乱想了。池墨只是离开一段时间,等他给他父亲过完寿,他就回来了不是。倒是你,要打起精神,你还要查清侯爷的死因的。” 经过给自己也一番义正言辞的催眠,暮染总算将自己从失落的阴霾中,拉了出来。 晃了晃脑袋,暮染重新躺回到床榻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眸, “睡觉吧,明日起来,又是新的战役。暮染,你一定要坚持住,无论如何,都要将侯爷的死因查明。” 正文 第120章其人之道 年关慢慢的就近了,窗外的冬雪,下的越来越厚。 豆大的雪粒子裹在风里,“扑哧扑哧”的砸在明纸糊开的纱窗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来来往往呼啸而过的风,带着锥心刻骨的寒意,冷的令人连呼出的气都冒出团团白烟。 自那日分别后,皇甫延已然好几日没有出现在暮染跟前。 听春景说,皇甫延近日一直在忙着带暮染入宫的事情。暮染身份卑微,皇甫延乃是堂堂一品亲王,由他带暮染入宫,着实的不妥。为劝服皇甫冥,皇甫延得花费不少的心思。对此,暮染的心里泛开丝丝愧疚。 盘着腿,暮染将自己环抱于自己的臂弯里。把头埋在膝盖间,想借此让思绪冷静下来。 “暮染姑娘,该喝药了。”随着珠帘被掀开,发出相互碰撞的清脆余音,春景轻和的嗓音也随声而至。 待的暮染抬头时,春景端着药碗的托盘,已经放到暮染跟前。暗红的托盘,呈着碧绿清透的翡翠药碗,里面的汤汁在碧绿色的托显下,氤氲起袅袅白烟。有清凛甘苦的中药味夹杂在白烟里,似有若无的窜入暮染鼻端。 皱了皱眉,暮染偏过头, “苦。” “姑娘,良药苦口,唯有将药喝了病才能好,不是么。”眼前的暮染对春景而言,就是一个难缠的孩子,只能哄不能逼。每日哄暮染喝药,早已成了春景每日的必修课。纵使有些厌烦,却也甚是无奈。 可今日的暮染,仿佛铁了心,连连避开春景喂过来的汤勺。任是春景用遍十八般武艺,暮染愣是一口汤药也不曾喝下。 “姑娘!”春景是没辙了,拉耸着脸,为难的杵在原处,只差要跪下来求着暮染将碗里的汤药喝完。其实,若是跪下来哀求有用,春景早就跪下了。 强撑开笑脸,春景贴近暮染身边,继续哄着, “姑娘,您若是把药喝了,春景便带您到外头去堆雪人可好?” “不好。”摇摇头,暮染拒绝了春景的提议, “冷,雪人不好玩。” “来人啊。”自信心在暮染的又一次打击,破碎的成满地残渣,春景深深呼一口气,面朝外喝一声。声音落下,立马有两个穿着粉色棉袄的婢女踱步入内,到春景跟前福了福身, “春景jiejie,有何吩咐?” “去,把蜜饯端过来。”捏了捏发疼的额头,春景凉声吩咐道。 两粉衫婢子即刻退下,将盘中蜜饯端入内来。 接过蜜饯,春景捧到暮染跟前,笑道, “姑娘,您看,这是蜜饯儿。只要吃了蜜饯儿,再喝药的话,那药就不苦。好不好?” 这回,似乎被春景哄住,暮染凝起清澈的眸光,饶有兴趣的看向春景手中的蜜饯。在春景的期盼下,点了点头, “嗯。” 如释重负,春景重叹一声,拿起一颗蜜饯喂入暮染口中。随后,又舀过一勺汤药,喂入暮染嘴里。怎料,暮染在含入汤药之时,猛然挥手一甩,竟是将春景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不仅如此,暮染还趴到床边,将嘴里的药汁吐的干净。 只听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晶莹剔透的翡翠药碗落成满地的瓷片,乌黑的药汁也洒成满地的污渍。 纵然春景强行忍着,两侧还未退下的两粉衣婢女却是怒了,当场骂道, “这又丑又刁的傻子,不是折腾人么。春景jiejie您乃是世子爷身边的大丫鬟,何时受过此等气。我看,我等也不必对她太过客气,就该直接用灌的。往常的时候,也不见的她有多娇气,如今傻了,反而矫情起来了。” 似乎被粉衣婢女的怒气唬住,暮染往床榻里面缩了缩,怯生生的朝着床边三人望过来, “苦。” 其实,暮染何尝想为难她们。只不过是,池墨安插入厨房煎药的厨娘传信过来,说是今日的汤药出了一些岔子,她来不及换掉。让她千万别喝。 虽然说,那个与柳依依合谋的大夫已经被除掉。但柳依依眼下已经是世子妃,她若想在暮染的汤药里添加点东西,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暮染,可不想冒任何的险。所以,只能为难了春景等人。 春景还真不愧是跟在慕容夜身边多年的人,即便遭到暮染如此的刁难,也没有骤然发作。只是深深吸了口气,神色便是恢复如常。淡淡扫过刚刚发怒的婢女几眼,没有责骂,也没有赞同,而是轻轻的道, “好了,不该讲的话就不要多讲,我们做奴才的,就该守住做奴才的本分。行了,把这儿收拾收拾,再下去准备一碗汤药过来吧。” “是。”一番好意,没有得到春景的领情,粉色婢女的面色有些僵滞。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