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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扑腾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夺目。 “王爷,安国侯府着火了。”皇甫延跟柳承珩正要起身,一直在外边的居安,也跑了进来,火急火燎的跟皇甫延报起这件事情。 “我们走。”皇甫延片刻也呆不住,将银子扔在桌子上,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阿延。”柳承珩心里一急,跟在皇甫延身后,一同跃出窗外。两人一路连奔带飞的,用着最快的速度,赶到安国侯府的门前。 居安说的没有错,着火的地方,确实是安国侯府。在柳承珩跟皇甫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烧的很盛。满宅子的下人们,拿着水桶满世界的救火。刘伯跟春景也加入到其中。但是那发了疯一样的火势,阻拦的他们,寸步难行。 入了侯府后,柳承珩跟皇甫延才知道,着火的地方,居然是皖西阁。 “你们世子爷呢?”揪住刘伯的衣襟,皇甫延大步迈上前,问。 刘伯着急的眼里都溢出泪,被皇甫延一问,直接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世子爷,世子爷还在里头呢。今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就走水了。苍天呐,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 “慕容夜在里头。”听着刘伯的哭诉,柳承珩的面色也一怔。 看着面前的火势,越来越大,皇甫延一时顾不得其他,想要冲进去。被柳承珩及时拉住, “你疯了,这么大的火,进去必死无疑。” 好在,这样大的火势,惊动了城中巡逻的御林军。九门司的禁卫军也很快赶了过来,跟安国侯府的下人们一起救火,闹腾到半夜,大火总算被扑灭。只是,下人们并没有慕容夜,倒是从房里头抬出来一句烧焦的尸体。 尸体烧的太焦,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唯一可以看出来的,就是尸体的手上,捏着一块碎片,及一块碎布。 皇甫延无所顾忌的从尸体手里将那碎片挖出来,发现居然就是白天里头,慕容夜正在捣鼓的碎片之一。当下,尸体的身份就能辨认下来,皇甫延受不住刺激一样,脚步连连后退了几步,用着难以置信的声音,道, “是,是慕容夜。” “世子爷!”一句话落下,身后的哭喊声铺天盖地的响起来。 柳承珩在回眸时,触不及防的瞧见那道粉紫色丽影,眸光骤然一滞, “依依,你怎么来了?” “他,他死了么?”两侧风灯旖旎的光影里,柳依依秀丽的面容,显得尤其惨白。特别是在听到皇甫延说,那具尸体就是慕容夜后,柳依依整个人便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在夜空下站成木桩。 抬眸看着柳承珩,眼底不由的期盼,柳承珩能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知道柳依依对慕容夜的感情,柳承珩无奈的叹口气,摇了摇头, “是他,白天我跟王爷来看过他。他手里的碎片,便是白天里头,他捣鼓的那一些。” “呵呵,呵呵呵。”不等柳承珩将话说完,柳依依自顾的笑出声音,凄厉的笑意在她脸上,竟然比哭还要动容。笑着笑着,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眶中慢慢滑落下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划开两道清晰的痕。 “死了,终于还是死了。”喃喃这两句话,柳依依忽然站不住脚,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慕容夜,你死了,你居然死了。” 虽然柳依依已经被慕容夜所休弃,但是这些年来的感情,如何能说忘就忘呢。眼下得来慕容夜已死的消息,柳依依只觉得痛苦不已。 感受到柳依依的痛苦,柳承珩慢慢的蹲下身子,将柳依依的搂入怀中,小声的安慰着, “依依,节哀。” 被柳依依的哭声所引,皇甫延慢慢转头过来,看着搂在一起的柳家兄妹两,心里头越发的不是滋味。 慕容夜死了。可是,在慕容夜神志不清之后,安国侯府的人对他的看顾,可谓是滴水不漏。今晚的这场大火,又如何能烧的起来呢。细细想着,皇甫延的心,就越发的冷。 是他。不知为何,皇甫延前所未有的肯定,凶手就是他。 正文 第157章死而复生 岁月在时光的流逝中沉寂,暮染仿佛一个孤独行走的旅人,在混沌不开的黑暗中。 踽踽独行,暮染甚至不知道,她到底走了多久。只是看见黑暗的尽头,隐约露出来的微薄柔光。悄无声息的照入眼瞳,闪烁的剧烈,耀的她眼眸生冷冷的疼。不由自主的,她蹙了蹙柳眉。 耳畔竟有一道欢喜中带着雀跃的清朗声音传来, “公子,动了动了,暮染姑娘动了。” “吱吱。”另外,还有两声尖锐的狐狸叫声,搀落在那道雀跃的男音里,在暮染听来,格外熟稔。那分明,是白狐的叫声。但暮染又不敢去相信,明明在那日,白狐已经被慕容夜给…… 想到“死”字,暮染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 她不是被皇甫冥给,挖心了么。 潜意识中,猛然照入一道强烈的光,将神志里的混沌撕裂开。恍惚间有片段,一幕一幕的穿梭入暮染的大脑,剧烈的疼痛,带着霸道而强劲的侵入感。暮染的神志开始陷入到,巨大的痛苦中。 “砰!”是枪声,子弹从枪膛中迸出,直中暮染的头颅。 暮染终于想起来,她不叫暮染,她叫凤染。乃是南城世家凤家当家凤坤笙的私生女,受尽万人唾弃,姊妹屈辱。硬是凭着过人的谋略,狠辣的心思,将凤家的权力一点一点拿到自己手中,成了凤家的掌权者,凤家的大小姐。 还将她上不得台面的情妇母亲,扶了正。但让凤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母亲会为了自己的情夫,将枪口对准了她。 也正是因为那一枪,断送了暮染在现代的性命,穿越到了这儿来。 想到临死前的那一枪,还有她母亲那对泛着泪光的狠厉眉眼,她说, “小染,不要怪mama。只有你死了,凤家的权力才全是我的,还有他。mama爱他,不要怪mama!” “呵呵呵,呵呵呵。”如此结局,对暮染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嘲讽。冷冷的憋出笑,暮染终于睁开了眼眸。那清晰而连贯的骇人记忆,在她的额角逼出了冷汗。起身后,暮染在床榻上坐了很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暮染姑娘,暮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