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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意思,琳琅立马下去,给莲儿带来了酒。 莲儿正喝的畅快,却见的门口当值的宫人,跌跌撞撞,慌里慌张的跑进来, “娘娘,娘娘。陛下来了。” “什么?”听的宫人的话,莲儿面色一变,想去收拾场上的狼藉,已经为时已晚。正慌张着,皇甫冥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迎着莲儿的方向,踱步过来,平日稳健的步伐,此刻有些虚浮。 昭阳殿里,素来点着疤盏凤绘宫灯,今夜也不例外。殿中上下,亮堂的很。在那片熠熠夺目的烛火里,皇甫冥阴柔的面容,脸颊上浮起两团胭脂色的绯霞。浑身上下,还散发着酒气。 “陛下,您来了。怎生的是一人过来,身旁伺候的人呢。这些个奴才,越发的不成样子了。”起身迎向皇甫冥,莲儿抬手扶住皇甫冥的身子,两人一同落座到软榻上。 皇甫冥虽然有些醉了,但也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倒是将昭阳殿内的光景,看的清清楚楚。浑浊不明的眸光,若有深意的看着莲儿,口齿不清的道, “皇后,不关他们的事情,是朕不让他们跟着的。怎么,皇后也喝酒了么,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因为过往,皇甫冥爱莲儿爱的很深沉。就是因为深沉,所以在这份爱里,皇甫冥感觉到太多的不可捉摸。近几日,一直有城池沦陷的消息传来,皇甫冥只感觉头大如斗。可就在皇甫冥焦头烂额的时候,皇甫冥明显的感觉到,莲儿内心深处,狂热的欢喜。 若是平常,因为对莲儿的在乎,皇甫冥必定不会说出来。今夜皇甫冥喝了酒,所以也莽撞了他的性子。一把握住莲儿的手腕,皇甫冥的口气僵硬而带着些许暴戾, “莲儿你告诉朕,是不是朕失去了一切,你很开心。还是说,你留在朕的身边,就是为了看朕如何从一国之君,变的一无所有,变成别人的阶下囚,你告诉朕,你告诉朕。”到底是醉,哪怕是一番响彻心底的逼问,从皇甫冥口里说出来,也是语无伦次的。 听着皇甫冥的话,莲儿的心“咯噔”一下,漏掉几拍。但莲儿是谁,乃是雪国最为优秀的细作,岂会因这点小事,就自乱阵脚。顺着皇甫冥的力道,莲儿偎依入皇甫冥的怀里,声音温柔而带着些许委屈, “陛下,您弄疼莲儿了。莲儿乃是陛下的皇后,若是陛下一无所有,莲儿更是一无所有呀。莲儿的一生,都牵扯在陛下身上,何况莲儿早已是陛下的人了。莲儿当然是巴不得陛下好,只有陛下好了,莲儿才会好。不是么。莲儿今夜饮酒,那还不是与陛下一般,心里难过,堆积的忧虑不知何解,唯有借酒浇愁呀。” 声声句句,回复着皇甫冥,无声无息间一行清泪划破莲儿的双颊。美人垂泪的可怜模样,生生刺疼了皇甫冥的心。一时间,皇甫冥为自己怀疑莲儿,逼问她感到满心的愧疚。 是啊,她一个女人家,能够倚靠的只有他。她早就是他的人了,若是他失了势,她又有什么好呢。只怕眼下,她也是满心的害怕吧。如是想着,皇甫冥对莲儿的怜惜,又多加几分。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变得尤为轻柔,声音也柔和下来, “莲儿对不起,朕不该这样对你的,对不起。你放心,便是池墨他们攻入炎都,攻入宫中,朕也会护住你平安的,护住你平安的。”许是真的醉了,喃喃出口几句话后,皇甫冥倒在莲儿的怀里,逐渐没了动静。 扶住皇甫冥的身躯,莲儿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护住我平安,你能护的住么。”此话一落,莲儿顿又心底生出凄凉。若是不曾遇见她,皇甫冥应该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即便生性多疑,也而不至于将皇甫家的两百年国祚丢掉。 想起皇甫冥对自己的往日种种,莲儿的眸底,慢慢浮起水雾。 “皇甫冥,你对我一往情深,我却让你国破家亡。对不起,对不起。”可吐出这一句后,那浅薄的一缕亏欠,如被风吹散的云痕,在莲儿面上消逝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乃是莲儿面上的清冷,还有算计。 “来人,扶陛下到内殿休息。”一句话落下,琳琅立马带着宫人入内来,扶着皇甫冥到内殿休息。 伺候皇甫冥躺下后,莲儿站在床边,看着皇甫冥许久许久,没有睡去。 正文 第236章有背使命 月隐的大军拿下定康后,很快又将临淇收入囊中。再次与株洲,隔江相望。 每一日都有不好的消息传来,皇甫冥忙的连借酒浇愁的时间,都不再有。 将皇甫冥送去早朝,莲儿独自一人在昭阳殿内,蜷缩着身子坐在堂前软榻上。看着敞开的纱窗漏入一片银光,在金黄色的宫砖上泛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那上边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让莲儿逐渐陷入到沉思中。 每一日的消息传来,对莲儿而言,都宛如解放的钟声,敲响了莲儿的欢喜。 “娘娘,用早膳了。”时辰还早,琳琅准备好早膳,亲自给莲儿端到跟前。 不去理会琳琅手里端来的早膳,莲儿而是转眸,直直的看着琳琅, “琳琅,今日月隐的大军,到哪儿了?” “启禀娘娘,已经到临淇了。”将早膳搁到一旁,琳琅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实告知莲儿。 “到临淇了,那很快便能到株洲了。若是拿下株洲,攻入炎都,指日可待。”喃喃着琳琅口里得来的消息,莲儿笑逐颜开,推断着池墨等人的进程。却是惹的琳琅连连侧目,压低声音在莲儿身边小声的劝着。 “娘娘,慎言。眼下陛下正在寻求退敌之策,你此话若是落到陛下耳中,终归不是好事。” “亏你还有脸面,在此计算归期。主子交代的事情,你确定你做的天衣无缝?”不等莲儿回复琳琅的担忧,一袭修长的身躯如一阵婉转的风,吹入到殿内。当那人站到莲儿跟前的时候,临面压下来的压迫感,震使得莲儿连话都说的不利索。 “白莲,白莲见过安公子。不知,不知公子前来,有何吩咐?” “呵呵。”濂安冷冷的瞥白莲一眼,唇角勾起的笑,比他的声音更冷, “怎么,听着月隐的大军已经拿下临淇,你就开始计算你的归期了么?” 不解濂安此言何意,白莲的眸底立马漂浮起一记恐慌, “公子,主子曾经答应白莲。只要将此事完成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