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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迎上去, “老大。”看出暮染神色不济,团子面上也蒙上一片关切。 团子正想一同入内,却被池墨拦在门外,摆了摆手,示意团子退下。池墨扶着暮染,入到房里。 “池墨。”在床榻上坐下后,暮染才是拉着池墨,靠入到池墨的怀里。低低的,轻唤池墨一声。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暮染意料之中的,也有她意料之外的。比如慕容夜的死,又比如安国侯的死。一直以来,在暮染的想象里,安国侯皆是忠君爱国的英雄。今夜听到皇甫冥说,安国侯的内心,其实也是存着反意的。 只是,看谁先下手而已。 还有慕容夜。暮染从小就对慕容夜另眼相看,如今听到他的下场,暮染心头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自然能体谅暮染的心情,池墨将暮染轻轻拢入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慰着, “很多事情,非人力只所能及。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吧。安国侯跟慕容夜经历的一切,皆是他们的命数。” “那我们呢?”看惯了朝堂上宫闱里的尔虞我诈,暮染的心,忽尔变的不确定起来。仰眸看着池墨,暮染轻轻出声。 “池墨,我们呢。这世间,还有……” 暮染话还没说完,池墨一把贴过去,用唇齿堵住了她出口的话音。狠狠的一番纠缠过后,池墨才是眉目笃定的,看着暮染, “小染,我们跟他们不一样。相信我,我们会长长久久的。而池墨心里,永远只有暮染一个。” “池墨。” 正文 第245章不见濂安 炎都一拿下,日照如约被纳入到月隐的版图。 池墨是个仁慈的君主,即便是对待日照的民众也是一片慈爱。面对投诚的官员们,以原职相待,前提是,他们必须得身在其位谋其事。不能尸位素餐。而皇甫冥的丧事处理上,亦是依照君主的礼仪厚葬,下令全国举丧,天下缟素。 面对着池墨的仁慈,日照上下的官员们,皆是心悦诚服。即便是那些不满日照被纳入月隐版图的人,池墨也没有为难他,而是让他们远离朝堂,回到自己的故乡。 在池墨的以诚相待上,日照国上下,逐渐平静。 对于池墨的做法,青木很是不解。一日在书房里伺候时,青木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殿下,这日照也不是咱们月隐。为何您待他们这些人,如此的仁义。再说了,当初皇甫冥向咱们月隐下手的时候,可没有您如此的仁义,咱们月隐国的百姓,可没少受他们的迫害。依照我说,咱们就该狠狠报复他们一般。” “目光短浅。”任由青木把话说完,池墨眉目轻轻一转,浅淬他一句, “如今日照已经被纳入我们月隐的版图,日照国的子民,也是月隐的子民。正因为我们知道,皇甫冥发动的两国战争给月隐国的百姓所带来的灾难,才更是不能以此种方法,还到日照国的百姓身上。再说了,战争一起,苦的是两国的百姓。你以为,日照的百姓日子就好过么。” “可是……”心里仍是觉得有什么,青木努了努唇,还想再辩。 被池墨轻飘飘的一眼瞟回来,青木满心的话,只能压下。听的池墨又道, “哪有什么可是的,为了战争,皇甫冥横征暴敛,强行征收军饷。为了壮大军队,还强行征丁。种种暴行,对日照国的百姓,亦是一番劫难。若是此刻,我们再用暴虐的手段对他们,他们哪里还有活路。再者,所有的罪行皆是皇甫冥与白莲犯下的,跟百姓又有何干系呢。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皇甫冥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听的池墨此话,青木心中,越发的不明白了, “既然罪魁祸首乃是皇甫冥,那殿下您为何要对皇甫冥如此厚待。像他这般丧心病狂的人,就该曝尸三日,挫骨扬灰。您倒好,还给了他一国之君的尊严跟体面,还以帝王之礼,葬入皇陵。” “虽然皇甫冥作恶多端,但皇甫家毕竟是皇族。代表的乃是日照的体面,如此一来,我们也是尊重了日照一国。何况人都死了,在怎么隆重,也不过是虚礼。亦是向世人宣誓,我们月隐的仁义。如此,才能让月隐得到更多人的信服。”青木想不明白,池墨不会怪他。加上日照事情终了,池墨也能轻松下来,便是仔细与青木解释着。 听完池墨的话后,青木恍然大悟,直直道, “殿下英明。” “那是,如果你能想的能明白,那就不是殿下是太子,而你是太子了。就知道,你眼皮子浅,鼠目寸光。”难得抓着机会,团子自然不能放过数落青木的机会。随着暮染一入到书房内,也不管池墨及暮染在一旁,团子立马呛声青木。 青木给她几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双颊通红, “你……” 自知团子的伶牙俐齿,青木不是对手,暮染转头瞪了团子一眼, “放肆,越来越没用规矩了,殿下跟前,也敢如此胡言乱语。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奴婢知错。”吐了吐舌头,团子在暮染身后怏怏低下声音。 池墨确实不以为意,反而笑着看过来,瞧这暮染的容颜,脸上的笑容更深, “小染你来了。团子快人快语,倒是一种真性情。她毕竟不是在宫里成长的,若是太约束她,日后还真是少见她这样的直肠子呢。”尽管池墨是在为暮染存颜面,暮染自然知晓,却仍是不包庇团子。 “就是知道殿下惯着她,所以她才越发的放肆。” “好了好了,青木,你跟团子出去吧。我与太子妃,有话要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纠结这事上,池墨索性挥手,将青木与团子一并退出去。 等的两人一走,池墨才是将暮染拉到位子上来,让暮染坐到自己腿上, “怎么,想我了。” “想你倒是没有,只是想起一件事情,过来问问,到底如何了?”无视着池墨眼底暧昧,暮染别开眼,带着笑道。 不知暮染要问的是什么事,池墨顺着她的话问, “你说。” “池墨,你还记得濂安么。那个株洲城里,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他的地位应该要比白莲高一些,若是我们能抓住他,兴许能从中问出一些,跟雪国有关的事情来。”株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