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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今日明绡是来者不善,银笛皱了皱眉,仍是迎了上来。却是看到站在明绡身旁的明诚之后,银笛故作镇定的面色,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而明诚在看清银笛的面容时,也是脸色一变, “银笛,你不是死了么?” “拜见世子爷,拜见郡主。”不回答明诚的话,银笛屈了屈身,朝着明诚还有明绡,做了个揖。 “哈哈哈哈。”明诚的眸底分明涌起惊涛骇浪,但是他却仍是张嘴笑出声。小声低迷而深沉,如从百尺深渊里潮涌出来的洪水,带着席卷一切的态势。 听不到眼前的兄妹两让自己起身,银笛不再继续屈着身子,而是自顾起来, “当日之事如何,郡主心里最是清楚。凡事皆是讲究个先来后到,郡主夺人所好,恕小女子不能如此没有原则。” “原则?”拿捏着银笛话里的词,明绡只如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连带看着银笛的眸光都弄起嘲讽。 “绕雪城里头,我们明家就是原则。” “你一个贱人,跟我们讲什么原则。没想到,你倒是能耐,居然能骗过本世子,苟且偷生。还弄了一个什么珠衣阁,你的存在本世子都觉得碍眼,你觉得今日,你还能逃过一劫?”那日,在暮染的宅子里,那大夫明明说银笛得了麻风。眼下银笛却是好端端的在自己眼前,明诚瞬间就想明白所有的事情,不免心头火气更盛。 “来人啊,将这贱人拉下去打杀了。还有这珠衣阁,一把火给本世子烧了。”面上掠过一阵戾气,明诚大袖一挥,厉声下令。 听到明诚的命令,家丁护卫们纷纷聚过来,就要拿下银笛。 “慢着。”千钧一发之际,暮染推开后边的门帘,走了出来。瞥一眼站在银笛跟前的明家兄妹,暮染的神色不见慌张,而是慢条斯理的走到兄妹两跟前,不卑不亢的见过一礼, “草民暮染见过世子,见过郡主。这珠衣阁乃是草民的,不知道珠衣阁犯了何事,竟然让世子下如此残酷的命令。还有我的主事犯了何事,让世子痛下杀手。” “好,好,好。”认出暮染就是当日宅子里的那个女子,明诚连连说出三个“好”字, “能够将本世子耍的团团转的,普天之下,也许就你一人了。当日你伙同那个大夫,利用麻风病骗过本世子,将这贱人救了下来。如今,你们还敢在绕雪城里招摇过市,当真是胆大包天。” “世子此言差矣,当日银笛姑娘染上麻风,确有其事。但是麻风又不是无药可医的绝症,银笛姑娘吉人天相,痊愈了也不是什么奇事。再说了,当日世子殿下可是亲手撕了银笛姑娘的卖身契,还扬言,银笛姑娘与临沂候府再无干系。怎么,世子这是出尔反尔?”无惧明诚的怒气,暮染有条不紊将事件慢慢叙来。 “少跟本世子耍嘴皮子,今日,你们都得死。”无心跟暮染多费唇舌,明诚是下了杀心。 “绕雪城虽然是你明家封地,但绕雪城里头,亦是有王法的。你们无缘无故的要烧我珠衣阁,还要杀我们,就不怕天下的悠悠之口么?”并非不知道权势的利害,暮染仍是要据理力争。 强词之下,明绡竟是有些被暮染镇住。上前拉了拉明诚的衣袖, “哥哥,若不……” 知道明绡想说什么,但明诚仍在气头上,如何能忍。 “天下悠悠之口又如何,你得罪了我们临沂候府的人,就得死。”撇开明绡的牵扯,明诚愤恨的开口。 “啧啧,世子好气魄呀。若是侯爷见到世子今日气势,不知道是不是要好好嘉奖侯爷一番呢?”明诚落下的狠话,让珠衣阁内瞬间落入诡异的静谥当中。一道素白的身影从门口缓缓进来,清凛的声音如破冰而出的清泉,缓解了堂上的静谥。 待的来人走近,众人才是看的清明,那翩翩如玉的公子,正是池墨。 “又是你。”明诚今日才与池墨起了冲突,自然能认出池墨,少不得脸上戾气更甚。 “你来做什么,本世子告诉你,今日你若是坏了本世子的事,本世子连你一起杀。” “世子爷,侯爷有要事请您回府一趟。”没等池墨张口回明诚的话,跟在池墨身后一起进来的明府管家明景,冷冷的瞥明诚一眼。藏起满眼的失望,漠然开口。 明诚再怎么嚣张跋扈,却也清楚,明景乃是明洵的人。他就是敢对池墨无礼,也不敢对明景无礼。心中自知,明景定然是池墨搬来,却也不可奈何。只得跺了跺脚,放下狠话道, “回头,本世子再去收拾你们。” 话落,明诚带着明绡,还有一众下人,退出珠衣阁。 “池墨公子,还请与小的一同回府,将此事仔细与侯爷禀报。”目视着明诚及明绡离开,明景转过身,给池墨屈了屈身。 就在刚才,池墨身旁的小厮火急火燎的跑到临沂候处,说是明诚跟明绡兄妹两要闹出人命。临沂候当即大怒,派明景亲自过来一趟。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形,明景看的也是不明白,便是将池墨一同请了回去。 双手抱拳,池墨先给明景还了一礼, “今日有劳明管家,还请明管家先行,池墨随后就到。” “好。”明景并不催促,自己先行出去。 等的明景一走,池墨才是走到暮染身旁,抬手摸了摸暮染的头,笑道, “好了,没事了。别怕,我先走了,回头再来寻你。”说完,池墨亦是抬步,走出暮染的视线。 从池墨出现再到离开,暮染的脸上一直是一派木若呆鸡的模样。 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银笛再她耳边接连喊了好几声,暮染一时未能回过神来。 正文 第263章仇怨加深 从临沂候明洵的书房里出来,日色逐渐落入黄昏。 随着夏日的渐渐逼近,阳光更是烈的如烧红的铁,灼出来的光炙热而耀眼。似要生生灼穿人的眼眸一般,从天幕倾泻直下。即便濒临日暮,那眷眷暮色,也似打翻的胭脂落入湖中,将澄清的湖水染成旖旎的残红。 拂了拂跟前的衣摆,池墨迈开步子,踏在幽深的冗廊上。颀长的身影被日暮的余晖,拉的拢长。 明诚及明绡的性子,未能遗传到他们的父亲,临沂候明洵半分。 问清明诚及明绡的所作所为之后,明洵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