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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染又问, “不知道相爷与郡主到访,又有何贵干呢?” 明绡正要回话,不料被百里千辰抢了先,道, “墨夫人长的很像我一位故人,不知道墨夫人,是何方人士?” “哦,我是月隐国的人,因在月隐的生意做不下去,所以才到雪国来。”听到百里千辰说对自己熟悉,暮染忍不住一记冷哼。这都是多老套的搭讪方法了,堂堂一国丞相,居然还用。 可暮染还是不敢轻敌,要知道,在日照的时候,她可是跟雪国的人交过手的。所以此番,她没有说自己是日照国的人,而是说自己的月隐的人。 听到暮染说自己不是雪国人,百里千辰的面色,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是么,想来夫人定然不是在下的那位故人了。不过也没事,能够相遇就是缘分。夫人既然是坐生意的,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兴趣,跟在下做一笔生意呢?” “不必了。民妇身份卑微,命格也是轻贱,实在是不敢与贵人为伍。民妇,担心,会死于非命。”不等百里千辰将话说完,暮染直接就给拒绝了。 哪怕暮染将话说的如此僵硬,百里千辰也没有恼,反而是好脾气的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下次再与夫人合作。”说完,百里千辰没有再继续纠缠,而是带着明绡,离开了暮宅。 正文 第289章关口遇袭 秋天的风开始发凉,扑面而过的秋风带着清凛干涩的萧瑟,四面八方的扑过来,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兽。迎面而过之后,似能带起人心底的那一丝丝战栗。 山的另一头,残阳如血。逐渐隐匿入青山之后的一轮明日,只剩下一片夺目的彤红。那颜色,鲜艳而明炽,将四周的层云如数染成胭脂的颜色。旖旎的霞光漫天落下,披在巍巍青山上,斑驳了时光,无端生出凄迷的荒凉之感。 不时,山里头传出寒鸦的惊叫声。 池墨骑在马背上,紧紧跟着明诚。过了山道之后,池墨的目光一直在山川四处流连。 前面便是临池城外的函骨关了,此处也被称为葫芦口。整个关谷,若是由上往下看,便是呈出葫芦状。深入腹地,更是如被锁在葫芦当中。两侧又是崇山峻岭,若是有人在此设伏,那便是在劫难逃。 想的沉,池墨微微皱起眉头。来不及舒展开,一阵凉风从池墨眉梢拂过,隐约有阴森的杀意从池墨眉梢涌入。 心头陡然一紧,池墨策马扬鞭追上明诚,与其并排而骑, “世子,前面便是函骨关。此处地势险要,不可贸然过关,不如先派人入关查探一番,再做打算。何况眼下,已然……” “我说墨公子,你该不会这么胆小吧。”没让池墨将话说完,明诚勾唇嘲讽的一笑,看向池墨的眸光,也灿灿浮起不屑, “好歹墨公子你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亏得我父亲如此信任你,原来你也是胆小的鼠辈。不就是一个函骨关么,看你惊的,跟洪水猛兽一样。此行我们是来赈灾的,谁会闲来无事,阻碍本世子去赈灾不是。” “世子爷,事关您的周全,在下不得小心谨慎。”明诚话说的嚣张跋扈,字里行间皆是对池墨的轻视及折辱。但池墨是谁,自是不会将明诚放入眼中。眼底的暗流随之一沉,看着明诚的目光越发冷滞, “荒山野岭,世子爷又是侯爷的独子。难免不会有人,心存歹心。再者,侯爷战功赫赫,威震朝野,难免不会有人心存忌惮。”话说到如此,池墨已经是说的非常明白,只差没有将百里千辰的名字如实的吐露出来。 奈何明诚当真是个没有脑子的世子,硬是没有从池墨的耳中,听出端倪。反而是斜眼冷冷瞟池墨一眼,不以为意。 “哼,那些嫉妒我父亲的小人,未免也太小看本世子了。莫说小小一个函骨关,即便是千军万马的战场,他们也奈何不了本世子。今日,本世子就看看,谁敢如此放肆,胆敢给本世子设伏。”嚣张的将一番豪言壮语落下,明诚抓紧手中缰绳,狠狠在胯下骏马身上抽了抽,人已如离弦的箭,往函骨关狂奔而去。 跟在两侧的明棺及明顺,匆忙策马,迎头追上。 看着奋勇往前的烟尘骏马,青木亦是皱起剑眉,策马到池墨身侧, “公子,那个没脑子的世子,我们还是别管他了。让他死算了。”青木身份不如池墨,自然不敢轻易当面与明诚辩驳。但是不代表青木心里就没有火气,不过是不想给池墨添麻烦罢了。但明诚刚刚的那番话,可是让青木火大,此刻明诚一走,青木自然而然的将自己满心愤怒,表露出来。 话才落,池墨紧紧皱着的眉头,越发深沉。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青木, “不可乱说,此话若是让旁人听去,少不得要多出多少事端来。青木,你带我们的人沿着山道进入函骨关,务必赶在世子前头入关。并且在山上布好防,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可是明白?” “明白。”跟在池墨身边多年,青木也算是风里来火里去的,自然能明白池墨此番话里的意思。 “公子放心,青木晓得,自然会护的公子平安过关。”双手抱拳领命后,青木才是一骑绝尘,带着身后的暗卫们往两侧山岙而去。 池墨这才放心的策动胯下骏马,追了上去。 策马来到谷口,迎面而来的诡异,让池墨不得不停下脚步。定定的在谷口观望半晌,直到随性的护卫先行去探视之后,确定无事,池墨方是进入到关内。说是关口,不如说是一道狭长的峡谷。两侧是高耸的山峰,天幕的日光被山峰挡住,很难见着阳光。一如谷后,扑面而来的是死寂般的森冷。 一路过去,还算平静。就在池墨入到腹地时,顿时耳畔呼来“嗖嗖”的冷箭声。 池墨赶紧腾身从马背上飞起来,拔出挂在马脖子上的佩剑,用其在自己手里舞成一朵华丽的剑花。那剑花开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四面八方而来的冷箭,隔离在外。 一边御敌的时刻,池墨不忘四处观察,看到满地的断箭之后,池墨眉目冷冷一沉, “世子殿下,玩够了没有?” 在池墨的厉声低喝下,明诚才是从一侧山岙的夹口里,慢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拍着掌, “啧啧,墨公子的功夫果然厉害,本世子甚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