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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吟坊的轻衣跟梓衣。”喃喃着沐婵口中得来的消息,池墨重重的阖了阖眼眸。复又睁开是,漆黑而幽深的眸底,一片冷清。 那轻衣跟梓衣,原本也不是宫里的奴才,不过赵般若入宫为女官后,从赵家带来的。赵家在入仕之前,乃是已研制香料发家,难怪赵般若对于香料,知晓的如此通透。细细思来,池墨的脸上阴翳一片。 “陛下,事情的原本就是这般,还请陛下明察!”沐婵虽然不知池墨为何会传召自己,但是心里也猜想到,此事定然与明绡中毒一事有关。明绡乃是雪国的郡主,此事关乎到两国的和平,沐婵自知兹事体大,眼下所做也不过为求自保。 真相已明,池墨没有再将沐婵留下,而是淡淡的开口, “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沐婵如蒙大赦,磕头谢恩后,起身退出书房。 将沐婵遣走后,池墨阖了阖眸,将心底暗涌的心思压制的干净后,才是抬眸往门口努了努唇, “来人,宣召赵阁老入宫晋见。” “是。”立即有人应命,没有半晌的功夫,就见一身朝服的赵阁老启步走入到御书房中。临至池墨跟前,赵阁老恭谨的跪身下去,拜了一礼。 “老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似往日那般热络,池墨高居在书案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赵阁老,将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收之眼底。顿默有一会儿,池墨才是虚抬一下衣袖,让赵阁老起身,唇角涌动的深意,却越发深明, “赵阁老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朕今日请阁老前来,乃是有一事请教。” “陛下请吩咐!”赵阁老从来多不敢小看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特别是在经历纳妃一事后。忽然听见池墨这样的言语,赵阁老心里难免忐忑,却仍是打起心思,回着池墨的话。 也不跟赵阁老拐弯抹角,池墨直接开门见山, “朕曾听闻,赵家在入仕之前,乃是以研制香料发家。所以,朕想请教阁老,瑞脑香与沉水香混合一出,再搀落茴香草的气味,会产生什么样的效应?” “这……”既然是以研制香料发家的家族,对于闻香制香,赵阁老自然熟稔的很。只是忽然听的池墨此言,赵阁老不禁冷汗连连。要知道,池墨所言,那所产生出来的可是会致命的毒。 不解池墨何意,赵阁老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 “启禀陛下,此三物万万不能用到一处,因为此三物用到一处,研制出来的不是香,而是毒。” “毒?”听得赵阁老的话,池墨的声色微微抬高, “既然赵阁老知道此三物融合到一处会研制出毒,那想必般若,也是知道的吧?” “陛下言下何意?”见池墨牵扯到赵般若,赵阁老再也淡定不了,迎着池墨的面,“噗通”又是一跪, “般若年轻不懂事,若是有冒犯陛下的地方,还请陛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她何止是年轻不懂事,她简直是胆大妄为。”丝毫不看赵阁老的面子,池墨直接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斥出声, “你可知道,般若此番坐了何等大逆不道之事。她居然胆敢谋害雪国的明绡郡主,还想将此事嫁祸到皇后头上。眼下闫玉堂的沐婵已经亲口承认,闫玉堂里的茴香草乃是萩吟坊的轻衣跟梓衣所赠,其中缘故,不必朕多说,阁老想必也明白吧?” “陛下,仅凭一奴才所言,何足以定罪。何况……”不愿意放弃赵般若,赵阁老拼死力争着。 却是让池墨的眸色越发的阴冷,淡漠的瞟赵阁老一眼,池墨的唇角连笑,都是冷的, “莫非赵阁老当真希望,朕将此事交给刑部,让刑部好好彻查一番?” “陛下!”此时,赵阁老是真的急了,忙忙朝着池墨的方向,磕头下来, “般若年少无知,还请陛下高抬贵手。” “赵阁老,朕念及你是三朝元老,赵家又为了月隐鞠躬尽瘁,所以才不忍心将此事告知于众。无非,也就是想保住般若一命罢了。可是此事到底是瞒不住的,朕总要给雪国一个交代,萩吟坊的那两个丫头,是要交出去的。”池墨的眸光不轻不重的落在赵阁老身上,却让赵阁老犹如千斤压顶般的沉重。一席话出口后,赵阁老更是如失去全身的力气般,差点没瘫软在地。 微微闭上眼眸,赵阁老又睁开,眼底尽是失去所有希望的绝望, “还请陛下吩咐,若是老臣能够做的到的,老臣一定尽力为之。” “赵阁老言重了,说起来还是一桩喜事呢。林西候的世子慕辰曾多次向朕请旨,想求娶般若为妻。林西候府与你们赵家一样,可是月隐的世族,两族联姻,也是美事一桩。不知道赵阁老,意下如何呢?”好不容易得来如此机会,池墨哪有不将所有问题一并解决,一劳永逸的。于是,端凝着赵阁老的神色,将自己的主意说出来。 眼下,赵阁老早已没有了跟池墨抗衡的筹码,只能忍气吞声的,将池墨的提议应下来, “多谢陛下,老臣遵旨。” “好,那朕立马就命钦天监挑选良辰吉日,让般若与慕辰完婚。”得到赵阁老的答应,池墨也是满心的欢喜,当即笑着点头。 而后,赵阁老没有在御书房中多留,起身离开。 接下来,如池墨承诺的那般,也只是将轻衣跟梓衣两个丫鬟推出来,定了罪,当是给雪国一个交代。可就在池墨下令礼部还有钦天监,为赵般若筹备婚事的时候,又有意外传来。 即便到了这样的关头,赵般若仍是不愿意屈服。竟然自己将头发剃光,入普慈庵做了姑子。为此事,赵阁老气急攻心,病倒在府中。 池墨心里,也甚是恼火。好不容易得来空闲,池墨跑暮染宫里,靠在暮染的腿上,满脸的疲惫, “没想到,般若那丫头性子如此的烈,如此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还是让她给拒绝了。” “哎。”那事闹腾的京中人尽皆知,暮染自然也是听到消息的。心里也甚不是滋味,若是赵般若爱慕的人不是池墨的话,暮染定然要埋怨那男人的无情。可偏偏,那男主是自己身边人,推及己身,暮染反而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叹一口气, “那赵姑娘也是个痴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