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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个什么劲儿。你这般可人的姑娘,我跟娘娘喜欢你喜欢的紧呢,日后在我们跟前,实在是没有必要那么拘谨的。” 在玉瑶儿的话落之后,太后也是接音, “可不是么,既然入了奉天殿的门,那便是自己人了,你就跟在自己家里头一般,没必要在意那些个虚礼。” “是,多谢郡主,多谢太后。”尽管太后跟玉瑶儿如是说,赵般若也不敢当真放松下来。挤出一个笑容,回应着玉瑶儿跟太后。 见她执意如此,知她一时半伙也放不下来,玉瑶儿不再说什么。 一行人,在亭子里食用着点心,又是有说有笑起来。那笑声银铃一般,穿灌在春天的风里,不知不觉的,传到一同前来赏花的暮染耳中。隔着十里桃林的烟云彤霞,暮染远远看着亭子里的人影,依稀能够辨认出来,亭子里的人是谁。 暮染能看出来,团子自然也是看了出来,当下气不打一处来, “还真是能耐的,天色才刚刚好,就出来露脸了。那太后娘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对那两个狐媚子,如此上心。难不成,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了么。” “胡说什么呢。”眼下可不是在百鸟朝凰,而是在外头。团子这话若是让有心的人听去,那可是要掀起大风浪的。暮染一时皱起眉头,斥她一声。 挨了训斥,团子忍下心头委屈,到底没敢再继续开口。 只是既然已经看见太后,暮染若是不过去见礼,让有心鹦鹉学舌,学到太后跟前,只怕自己的跟太后的关系更是尴尬。仔细权衡一般后,暮染还是决定,带着团子等人过去给太后请安。 穿过丹霞彤云,暮染很快来到太后跟前。玉瑶儿跟赵般若见到暮染,急忙与身后的宫人一道,起身作揖, “参见圣后娘娘。” 没有让她们起来,暮染反而是给太后行了一个大礼, “儿臣见过母后。” “不必多礼,起来吧。”端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太后亲自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暮染跟前,伸手将暮染扶起。身后的玉瑶儿还有赵般若等人,这才跟在暮染身后,一同起了身。 招呼着暮染过来,一同坐下,太后跟暮染介绍起桌子上的点心, “小染你当真是有口福,我们刚刚还在说,若儿的好手艺呢。你且看看,这一大桌子的点心,可都是若儿自个儿做的。放眼月隐上下,哪家的小姐,有这样的手艺。” “太后说的是,赵姑娘当真是好手艺。”顺着太后的话,暮染也将赵般若好好夸奖了一般。 不敢轻易受下暮染的夸奖,赵般若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 “圣后娘娘谬赞了。” “赵姑娘谦虚了。”这些个客套话,暮染入宫多年,自然使用的炉火纯青。早就跟赵般若交过手,暮染心中清楚的很,赵般若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特别是太后跟前,暮染更加不能让她钻了空子。 仿佛感觉到暮染心里的不自然,玉瑶儿再次开口, “对了,世人皆说,赵姑娘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才女呢。难得今日圣后娘娘也在,若儿,不如你卖弄一下你的才情呗。” “郡主又折煞奴婢了,太后娘娘跟圣后娘娘跟前,奴婢岂敢造次。若论才情,奴婢都不及太后娘娘跟圣后娘娘的万分之一呢。”见玉瑶儿有意抬捧自己,赵般若露出为难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后的表情,又看了看暮染。 听了赵般若这话,太后慈祥的脸上,慢慢咧开慈爱的笑容,跟赵般若温柔的道, “瑶儿说的对,眼下这样的好天色,正适合吟诗两首。哀家到底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若儿你既然担了月隐第一才女的名头,不如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呗。” “是呀,本宫也是个粗鄙之人,最是羡慕赵姑娘这样的才女。姑娘,就让本宫见识见识呗。”看来今日,是少不得要看这样的戏了,索性,暮染也成全她们。 听到暮染如是说,赵般若才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班门弄斧了。”福了福礼后,赵般若才是起身,退到亭子阶梯口。抬目看了看亭子外的十里桃林,朗朗的天光在这时流泻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到赵般若身上,将她整个人衬托的,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蹙眉沉思一会儿,赵般若缓缓开口, “烟雨江南花满季,落落桃花伤别离。春风不解相思意,一半烟雨一半晴。” “好。”话音才落,场上立马爆发出雷鸣一样的掌声,玉瑶儿脱口而出的“好”字,在掌声中显得尤为响亮。 安静的坐在一侧,暮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玉瑶儿还有太后的神色。席间,太后满怀的心思,全部落在一旁的赵般若身上,竟然是半点眸光,也没有往暮染身上投过来。若是放在以前,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若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从暮染入宫开始,太后对暮染一直很好,就跟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何曾有过今时今日的冷待,想到这儿,暮染忍不住要细细思索起,团子的话来。 在赵般若的一首诗落后,玉瑶儿又是想出别的招数来。不遑论是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暮染看着无趣。便是胡诌了借口,说是自己吹着风,脑袋有些昏沉,想下去歇着了。 反而暮染在此,她们也不自在,太后叮嘱暮染两句,要小心身体后。便也是放任暮染离开。 暮染自是不会多留,跟太后行了一个跪安的礼后,慢慢的走出桃林。 团子跟在暮染身后,将刚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心中越发为暮染感到不服。出了桃林之后,团子就要发作,被暮染一个凌厉的眼神,生生将满心的怨气压回到心腔里。只能默不作声的,跟在暮染身后。 正文 第394章宫女凝落 天光还是很好,跟淬着细碎玉色的琉璃,洒落在金色的瓦顶。又折回到天青色的地砖上,即便是走在冗长的回廊里头,也能感觉到,那落到身上的潋滟霞光。 春风软软的,一阵连着一阵,从面门吹拂过来,撩起暮染额前的碎发。发梢掠过她的眉眼,似一双轻柔的手,在轻轻的挠着她的痒痒。暮染有些想笑,可到底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心头就跟着千百斤的铅一样,沉重的很。 团子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可是碍着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