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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入内来。等的宫人带着巫罗等人入内后,众人果然见到一个与巫罗一模一样的妇人,站在大殿上。 一看,暮染顿时就惊呆了。 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长的如此相像之人,可谓是一模一样。若不是亲眼所见,暮染是不敢相信的。 “你们两位?”指了指面貌一样的二人,暮染想说什么,反而是一头雾水。 反而是巫罗最为着急,率先走出来,跪在暮染跟前, “帝君,如今月隐真正的太后已经找到,不知道民妇,可否离开?” “小染?”巫罗话一完,站在巫罗身旁的另外一位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妇人,却是满眼的惊愕,诧异的盯着暮染。脸上的和蔼慈祥,倒映入暮染眼底,似曾相识的熟悉,涌入暮染的心腔。还没说话,那妇人已经抢先开口, “小染,你回雪国了。你,为何看起来,与往日颇为不同?” “啊,这位夫人,咱们好像并不是那么熟。”被妇人的话惊出满头的雾水,暮染讪讪的笑了笑。在她慈祥和蔼的目光下,暮染还真是端不起自己一国之君的架子,只得挠了挠头,回应道。 “那个,你儿子在那边,你们到底谁真谁假,还是让你们的儿子来辨认吧。” “谁真谁假?”听着暮染的话,妇人脸上瞬间流露出苦涩,收回在暮染身上流连的慈祥目光,转到旁边的巫罗身上时,遂尔变的热烈而迫切起来。那眼底灼灼的恨意,与她慈霭的面目,尤为格格不入。就连平缓温柔的声音,也提高几分尖锐, “这狠毒的妇人,在琅琊寺中,坑害哀家。胆大妄为,居然还敢假冒哀家入了宫闱。所做之事,着实的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妇人想来是气极了,每说一句话,几乎都是从自己唇齿间凿出来的一般。 哪里敢让妇人讲完,巫罗立马转过身来,哀哀戚戚的将她的话给打断, “太后娘娘,民妇虽然身份卑微,可也不容您如此污蔑。眼下月隐已经亡了,您也不过是亡国之人,当初您跟您的儿子拿民妇顶包,替你作为俘虏来到雪国一事。您为何不说,还瞎编出那些个故事。雪国帝君英明,又如何被你糊弄。” “月隐已经亡了?”巫罗的话中信息量太大,云泫雅被她囚禁的太久,一时间,难以接受。移开眸子,看着满眼陌生看着自己的暮染,又是看着一身惆怅站在一旁的池墨。云泫雅刹那间枉然。根本难以置信,定眸望着池墨, “墨儿你说,月隐当真是亡了么?” “母后,这事儿日后儿臣再好好与您说,既然此事已然如此,咱们先回去。”看到云泫雅面色不好,唯恐她身子会有所不适,池墨踱步过来,扶住她,轻声与她说道。 云泫雅还是不解,看着池墨,又是看看暮染, “墨儿,小染她……” “回头儿子再跟您解释。”眼下这样的情形,池墨也不知该如何跟云泫雅解释。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池墨只能四两拨千斤的,先安抚着云泫雅。 趁着池墨跟云泫雅谈话之际,巫罗抓紧机会,为自己辩白, “帝君,您看,方才月隐的陛下已经口口声声,喊出了母后。如此便可说明,民妇没有说谎。民妇确实不是月隐的太后。” 刚才池墨与云泫雅之间的互动,暮染也是瞧的清清楚楚的,眼下也不好再去挑巫罗的不是。只好凝了凝眸,瞟过池墨母子一眼, “既然如此,月隐的诸位,可还有什么可说的?” “无话可说,一切皆凭帝君定夺。”半句也没有为自己辩护,池墨只是扶着云泫雅,哑声说道。唯有在目光落到暮染的脸上时,那缠绵而深沉的依恋及爱慕,浓郁的将要从他眼里溢出来。 看的暮染,一时愕然。晃了晃脑袋,才是让自己头脑清明少许, “好了,既然这样,假的太后,你就走吧。朕命人送你出宫。” “多谢帝君。”求的正是这样的结果,巫罗即刻就跪倒在地,给暮染磕了几个响头。 暮染看似乏了,懒的与她周旋,胡乱摆了摆衣袖,让人将她带出去。而后,暮染也命人,将池墨母子,带回花月台去。池墨倒也没有反抗,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走时,深深凝望暮染的那一眼,让暮染尤为不舒服。 “团子,那人当真是池墨?”等的池墨走远了,暮染才是转头,看着团子。 “嗯。”团子慎重的点了点头,却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暮染, “帝君,若不咱们将他们都杀了吧?” 正文 第467章前尘往事 秋风扫落叶,几缕凄凉点地,晕开无边萧瑟散去。眼前繁华如梦的富贵光景,都不自觉中被染上晦涩凄清。 池墨亲自搀扶着云泫雅,步履轻弱,踏过月揽芳华前的白石玉阶。所走过的每一步,都如迈步云端,轻盈中带着弱弱的不真实。明明云泫雅真实的温度,就萦绕在手掌心。池墨亦是如同,恍如隔世。 细细数起来,池墨甚至记不清,从云泫雅自琅琊寺失踪,已经几番经年。 声音沉沉的压在池墨喉咙口,脱出口时,只觉比秋日的风月更要深沉。他说, “母后,这些年来,您受苦了。” 受苦是自然的,被囚禁的无边岁月中,云泫雅只如堕身在阿鼻地狱。若不是凭借着心头对丈夫及儿子的一缕想念,云泫雅甚至,已经撑不到今时今日。总算,是苦尽甘来。 深深呼吸过后,云泫雅顿红了眼眶。 一入花月台,池墨带着云泫雅带入早已打扫好的房间内。那是前些日子,就准备好的。今日之事,早在前几年就被池墨谋划脑海中。因此,入雪国皇宫第一日起,池墨就嘱咐青木,将花月台位置最好的房间,拾掇出来。为的,便是今日云泫雅的归来。 花月台乃是一座废弃的宫殿,即便青木拾掇的再干净,也改变不了它破败的事实。 房间里头的摆设,与月隐的奉天殿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房间还算宽敞,坐北朝南,南北通风。两面的纱窗一打开,灼灼天光似流水倾泻,溅入屋内。偌大的房间,顿变的敞亮,使得人的心情,也自然而然的变的愉悦。 房中正央,隔着一面蜀绣的云母画屏,上头绣着梳妆的仕女图。时间久远,即便青木等人清洗过,仍是洗不去上头泛黄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