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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的背影,大喝出声, “帝君,我的儿子发烧了,求求您,派个太医过去给他看看吧。帝君,天下父母心,求求您了。” 也许是赵般若那句“天下父母心”打动了暮染,本事被团子拉走的身躯,陡然一停。暮染站住脚步,转回头,看着赵般若,问, “你的儿子病了?” “嗯。”得到暮染的回应,赵般若即刻跟上来,点了点头,回应着, “他发烧了,若是没有太医医治,他会死的。” “团子,派太医过去花月台。”不由分说的,暮染转头看着团子,发下话。 “我不。”没想到暮染会做出这样命令,团子心有不甘,违抗着暮染的命令。 暮染也是恼了,当即瞪了团子一眼, “好,你不去是吧,那朕自己去。”说完,作势就要走。团子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妥协,跺了跺脚,跑了下去。 看到团子跑下去后,暮染才是淡淡的跟赵般若道, “你先回去吧,太医马上就到。” “谢谢帝君,谢谢帝君。”知道池宣就要得救了,赵般若跪下来,朝着暮染磕了几个头。 正文 第481章于心不忍 在暮染的强迫下,团子到底还是跑了一趟太医院,找了一个太医前往花月台,去给池宣医治。只是回到月揽芳华后,团子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甚至,直接将脸色甩到暮染身上。 团子不是寻常的宫女,她跟着暮染经历了两世,两人的感情自然不是旁人可以比拟的。所以团子对暮染,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感情。特别是想到当初池冉的死,如今暮染对赵般若母子的仁慈,团子的心里,就非常的不是滋味。 甚至,不能去原谅暮染。 看着团子进来,坐到椅子上,不停的喝着水,生着闷气。暮染悠悠转过站在窗前的身子,回到团子跟前来。将面容放过到到团子跟前,讪讪的一笑, “怎么,还在生气呀?” 暮染一说,团子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傻呀,那赵般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当年你在她手里吃的亏你都忘了么,还有冉儿是怎么死的。因为她的儿子,冉儿挡了她儿子的路,所以才被太后害死的。你倒好,还同情别人的儿子,还……”团子是生气到极点,越说越激动,最后哭出声音来,话音在哭声中,戛然而止。 “团子。”看着团子泪流满面的模样,暮染的心头好不愧疚。陡步上前来,拿出衣袖里的手帕,帮团子拭去脸上的泪痕。声音幽幽的,带着一丝无奈跟怜悯, “团子,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但是我的梦里,时常会有一个孩子。有的时候想起来我也很疼。也许是因为这样,我看到赵般若那副光景,我才会心软吧。团子,我是真的于心不忍。” “老大。”看着暮染这样,团子一时也是不忍心。 “可你知不知道,冉儿他……”差点又要将当年的事情再说一遍,可想到暮染,团子还是在最后的关头收了声。 暮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尔转过身子,自己走到一旁去。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潋滟的秋色,眸光忽尔飘的渺远。 “团子,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的儿子死了,那种心痛,即便我忘记了一切记忆,仍是能想起来。所以我看到赵般若那样子的时候,我甚至能够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对,赵般若是该死,可孩子,是无辜的。” 哪怕从团子的等人口中,了解了当年的真相,暮染心头也恨。可是暮染还是不忍心,将此事记在池宣的头上。 到底,暮染还是太善良了。 “老大。”团子原本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变的如此狠毒,也不过是被当年的事情逼的。毕竟池冉的死,是他们所有人,心头的痛。摇了摇头,团子看着暮染,也是不忍心, “说到底,我们还是不如他们狠。” “罢了,由他们去吧。眼下他们不是还在咱们手中么,只要他们在宫中,是圆是扁,还不是咱们一句话的事情。”见团子的神色缓和,暮染又是上前来,轻声劝着。 被暮染一逗,团子破涕为笑。 “老大你说的,确实是个道理。他们如今在咱们手中,咱们可以将当年的恶气好好的出一出。那赵般若当初卯足劲儿才当上贵妃,如今还不是要到咱们这儿,当个奴才。还有那个池墨,九五之尊又如何,还不是被砸门的当成一个马夫,在马厩里养马。” 想到此,团子的神色总算缓和不少。暮染也是轻轻的,笑出声音。 而花月台里头,因暮染特地下了旨意,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敢耽搁着,尽心尽力的照看池宣的病。经过几日的调养后,池宣的身子,总算痊愈了。时间也在慢慢的流逝中,走入到冬季。 经历了那样一桩事情,赵般若是再也不敢让池宣到浣衣局去了。 池宣拗不过赵般若,也不愿意增添赵般若的麻烦,只好自己在花月台里玩。可到底是个孩子,正是玩闹的年纪,如何能呆的太久。自顾的,就出了花月台的门口。 在宫里游荡了一会儿,被一阵清奇的香味吸引,池宣沿着冗长的宫道一路朝前走。拐过结成冰面的湖泊,走过长长的回廊,一片宽阔的梅林,展现在池宣的跟前。 那满眼的红梅,如同丹霞彤云,在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里,炙热如火。引的池宣,惊叹连连, “哇。” 在月隐的时候,宫里头也有一片梅林的。以前经常可以见着,池宣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后来来了雪国,终日只能躲在花月台里头,憋闷的紧。眼下忽然看到一片梅林,池宣的心情都是雀跃的。 蹦蹦跳跳的跑入到梅林间,池宣闻着满园的香味,咧嘴笑出声, “哇,好漂亮。” 自顾玩的正开心,池宣并不知道,有一道人影正在不知不觉的靠近。直到靠近到池宣身边,池宣仍然是浑然不觉。直到那道人影,开了声, “小孩,你怎么在这儿?” “呀,你是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池宣差点被地上的树枝绊倒在地,转身望过来,人已经被一道力道挽在手中。 “小心。”那人道。 “谢谢。”站稳身子,池宣看着那人,虔诚的给那人道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