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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蹲下身来,趴在暮染跟前,压着眸底的眼泪应话。 “娘娘请放心,殿下在秋水长天里头一切都好呢。火炭自然是够的,内务府前些日子又拨了好些银丝炭过去,至于吃的用的,有太后娘娘照顾着,皆是最好的。” “哦。”等着瑶心将话说完,暮染敛下眸光,语气黯淡的长“哦”一声。 看到暮染如此,团子一个忍不住,抱着暮染哭出声音。 “老大,你不要放弃。好在,池宣殿下还活着不是么,只要他还活着,咱们便是还有希望的。所以老大,你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这样才能打持久战呀。” “团子。”知道团子是在鼓励自己,但暮染还是忍不住心酸。抬眸看了一眼瑶心后,挥手将瑶心遣下去。 等到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她跟团子二人,暮染才低低哭出声音。 “团子,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痛,可以如此的揪心。当初小冉死的时候,我即便是伤心,可那痛总归是能过去的。如今,这缠缠绵绵的伤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团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老大,没事的,没事的。”能够体会暮染内心的酸楚,团子轻轻拥着她,缓慢的拍打着她的背心,边是开口相劝。 “池宣殿下到底是孩子,他从小到大皆是由赵般若照顾着,难免过于依恋赵般若。再说。他只是一时间没办法去接受这样的结果,等到日子长了,他看到老大你对他的。他自然,会懂的。” “会有这一天么?”那日在看到赵夫人跟池宣的相处后,暮染心中隐隐感觉到,已经没有希望。 “当然是有的。”不假思索,团子慎重的点了点头。 “殿下如今还小,他不懂母亲的心。等到他长大些了,自是能够明白的。“ 知道团子不过是安慰自己,暮染还是信下来。收敛好面上忧伤,暮染又跟团子道。 “想起来,我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宣儿了。团子,陪我一趟秋水长天吧。” “好。”虽然池宣还是不怎么待见暮染,但是在赵夫人的照顾下,池宣对暮染没有了太过深厚的敌意。所以,团子才放心的陪着暮染一起前往秋水长天。 今天忽然下起大雪,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将秋水长天门前的空地,染成一片白。 在暮染跟团子来到的时候,秋水长天门前的空地上,好一片热闹。喧嚣跟涌动的人影倒映落暮染的眼底,暮染看的清楚,是池宣在跟宫人们玩打雪仗。 不时,有欢快笑声传过来,传入暮染的耳中。暮染也跟着,一同高兴起来。 就在暮染看的入神的时候,池宣忽然跑到暮染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袖,道。 “圣后娘娘,你要跟我们一起打雪仗么?” 根本没有想到,池宣会邀请自己一起打雪仗,暮染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想都不想,直接点头,道。 “愿意,当然愿意了。” 于是,在池宣的邀请下,暮染也加入到打雪仗的队伍中。为了让池宣玩的尽兴,暮染特地下令,让宫人们不必拘谨。 将地上的雪花揉成雪团,暮染往池宣身上砸去。池宣像一只灵活的小猴子,躲开了,不是发出“咯咯”的得意笑声。 “哈哈哈,砸不到。” 从来没有见到过笑的如此畅快的池宣,暮染一时间也是愕住了。就在暮染愣神的空档,一阵强大的力道朝着她的腹部掷来。暮染低头一看,是池宣扔过来的超大雪球。 可是,在雪球砸到身上后,暮染仿佛被硬物砸中,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到暮染额头冒出虚汗,甚至站不住脚,半蹲到地上。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了?”一旁的团子跟宫人们急了,纷纷跑过来,扶住暮染。可就在暮染起身的时候,她的下身渗一滩殷红的血迹,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显得尤为明显。 团子顿时就慌了,好似想到什么,匆忙大喊出声。 “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见此情形,宫人们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与团子一起,搀扶着暮染往百鸟朝凰宫里头走。可是众人走的太急,皆是没有看到,在看到暮染虚弱的面容时池宣眼底涌动出来的森冷寒意。 “团子,我,我没事。”暮染已经痛到全身虚软无力,可是不想因为此事给池宣带来麻烦,暮染强行挤出一个笑意望向团子。 隐隐约约在心里猜测着什么,团子心疼的凝目瞪着暮染,道。 “娘娘,您糊涂呀。” 暮染很快就回到百鸟朝凰,而在暮染回到宫里时,宫人们也将太医带了过来。将暮染扶到床榻上,团子落下帘子,让太医隔着帘子用红线给暮染把脉。 在听清暮染的脉象后,太医露出一脸的惊诧之色。还没来得及开口。得到消息的池墨,已经火急火燎的入到殿内来。一见到太医,池墨张口就问。 “娘娘身子如何?” 见到池墨,太医转移个方向,“噗通”一下子跪在池墨跟前。 “微臣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启禀陛下,娘娘她,小产了。” “你说什么!”太医话一落,池墨顿时脸色一凛,将太医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来。 而本是躺在内殿的暮染,听到太医的话后,神色也是一怔,而后不由自主的滴下眼泪来。 没想到,她竟然…… 正文 第565章送他离开 时间恍如在刹那间定格,池墨宛如一个被人抽去魂魄的木偶,愣愣的杵在原地很久很久,都缓不过神来。过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池墨才是拧回神志,一脸深沉的望向太医。 “你说什么?” 阴翳的眼神里好像淬满刺骨的寒冰,只是似有若无的瞟一眼,已经让跪在跟前的太医胆战心惊。忙忙连磕几个响头,战战兢兢的道。 “启禀陛下,微臣,微臣经过断脉,娘娘的脉象实属小产。”几乎是喘了好几口气,太医才是将一番话说完。话落之后,布满岁月沧桑的额头,已经是冷汗淋淋。 “你说的可是真的,千真万确?”像是不能相信太医的话一样,池墨阴翳的眸光勾勾的笼罩在太医身上。削薄的唇轻轻启了启,一字一句都跟从唇齿间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