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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到底孩儿是母亲亲生,还是青葵是母亲亲生!” 说着,傅皎的眼角挤出两滴泪来,看上去委屈地不行。 “你出去……”琼华长公主终究没落下那一巴掌,只是神情疲惫地坐回榻上,喃喃道:“只怪我太过娇宠于你,怨不得别人算计。” 傅皎咬牙看了看琼华长公主,然后转身离去。 离开的时候,傅皎神情舒缓起来。 心中暗想,唐玉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什么晋王嫡长子不嫡长子的。连晋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她舅父给杀了,何况这个唐玉和? 青葵,在此之前,你就好好“享受”一下这地狱般的生活吧。 正文 第4章:玉面将军的成与败 “你听说了吗?长公主要将青葵送到晋王长公子院里去了?” “怎么可能呀?青葵不是长公主最喜爱的侍婢吗?” “对啊,之前还听说,长公主有意将她配给郡公身边的亲随,放出府去为她脱离奴籍呢。” “如果真去了晋王长公子处,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不是?之前不也送了几个婢子进去吗?都差点给逼疯了。” 角落里,传来几个婢子的窃窃私语声。 突然附近的窗棂一响,玉冬冷声道:“一个个地这么清闲,可要我派些事情给你们?” 几道低呼声响起,随即那几人纷纷散去,夜色宁静下来。 玉冬转头看了一眼正堂的方向,轻叹着合上了窗。 正堂里,琼华长公主正向青葵轻声说着话。 “晋王长公子的事情,已经闹地沸沸扬扬,还惊动了郡公。我主理府中之事,难辞其咎。我虽为皇室长公主,但你在我身边多年,也看地出来,我在郡公心中的地位已经一日不如一日。 我与陛下虽为血亲姐弟,但到底他是君,我是臣,又分开多年,何谈姐弟之情?皇太后如今也要倚仗着陛下,府中之事,也难为我出头。” 说着,琼华长公主自旁边几上拿过一个木匣,放在青葵面前,“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 这里边有些首饰,还有些金珠、缗钱。日后若有万一,也好打点。你放心,待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便接你回来。” 青葵伏地叩谢,“谢长公主恩赏。” 将她再接回来是不可能了。她此次去到晋王长公子身边,会是什么下场还未可知。还别说,晋王长公子本身便是个祸患,她势必会受到牵连。 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一时难以接受。但到此时,她已经认命。 只是想着这一切,很可能都是乐平郡夫人的算计,而长此以往,只怕琼华长公主也难保命。 想到这里,青葵接着道:“婢子去后,长公主还当对三娘子的身边人彻查一番。再有,二郎君身边的人,也需好生监督,以防不测。 再有,最后一句,长公主只当是婢子妄言。乐平郡夫人眼下,已成气候,只怕不会轻易满足于现状,长公主还需事事当心。” 琼华长公主长叹,“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保重。明早,无需再来拜别了。” “是,婢子告退。”青葵拿起木匣退身而出。 出了正堂,青葵感觉得到暗处有目光打量过来,或是怜悯,或是看热闹。青葵眼下没心思理会这些,径直朝自己的宿屋走去,玉冬仍在等着她。 玉冬起身迎向进门的青葵,欲言又止。最终,两人相对坐下,默然无言。 好一阵,青葵打开面前的木匣,拿了些金珠和文钱出来,“你从前与我交好,只怕我走后,会受人排挤,有这些傍身,总归好些。” “我不需要。”玉冬将面前的东西推了回去,“我这些年也攒了些私房,你之前受赏不少,也分了我许多,都够了。反倒是你,去到那边,只怕处处为难,还是自己多留些的好。” 青葵见玉冬执意,也没再强求。 “什么时候……过去?”玉冬艰难地问。 “一会儿就过去。”青葵道:“听说那边还有些乱糟糟的,若待到明日过去,还不知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玉冬看向青葵,“你若向长公主求情,她应当会心软的。你一向口齿伶俐,怎么事到临头,却嘴笨起来了?” 青葵摇头,“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就算这一次我侥幸逃过,下一次也难说。与其换一个未知的险境,倒不如认下了。” 玉冬问,“是三娘子?” “应该是乐平郡夫人。”青葵话语一顿,“长公主虽然仁心,但却性格怯懦、优柔寡断,只怕,迟早会护不住二郎君。若二郎君出了事,乐平郡夫人便能母凭子贵,彻底占于上风了。” 闻言,玉冬面色惊诧,“这话……你对长公主说了?” “说了,但只怕也是无益。”青葵看向玉冬,“我对你说这些,是让你有些心理准备。长公主这里,只怕已是事非之地,你自己当心些。” 玉冬点点头,“我不过一个无用的婢子,也不值得她高看。” 行礼早已收拾好,青葵起身告别,玉冬直将青葵送到院外,才止住脚步。看着那一盏孤灯越去越远,心中五味杂陈。 青葵从前是长公主身边最得宠,最让人艳羡的一个人,去到哪里都有人奉承。而如今,孤身而去,只得她一个在这里相送,好不凄凉。 夜风微凉,青葵不用担心此刻还会遇到什么意外。因为,她去到晋王长公子身边,对其他人来说,便已经是最大的意外了。这一池浑水,没几个愿趟。 唐玉和,晋王嫡长子,自幼颇通文武,曾随当今陛下与晋王征战沙场。十二三岁的年纪,已经初露锋芒,又因面貌俊朗,人称“玉面将军”。 十五岁那年,更是因为智计与勇猛,带人救下身陷重围的陛下,而被陛下收为义子,养在身边。 但其实,不过是为质罢了。 其父晋王唐池,乃成国太祖养子,当今陛下还得称他一声义兄。成国尚未大定之前,两人是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大定之后,陛下对晋王这个手握重兵,勇武过人的义兄渐渐生了忌惮之心。不但频繁调换晋王的镇守之地,还渐渐削弱他手中的兵权,到了如今,地位已是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