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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秦辰悦与梁井初一行走远,青葵才缓缓回转。 回府的路上,便听闻唐焕携着新晋的两位郡夫人去了郊外射猎。 要知道,从前唐焕最爱携着出行的,向来只有刘皇后。刘皇后再度被禁足,而这次还是唐焕的意思。可以想见,刘皇后现在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那日申王回了府后,才彻底恢复了神智。接着,他终于回过味来,他那天也是被人算计了。那陌生的小奴,那壶醇酒,根本就是被人动了手脚。 没多久,申王妃回来,便在申王面前啼哭一番,咒骂刘皇后卑鄙之类的话。没说几句,便被申王轰出了屋子。 对此,申王妃更是委屈地不行。却也知道申王是在气头上,不敢再多言。 接着,刘皇后被禁足的消息便传入了申王的耳中。 为此,申王有些坐立不安。 “陛下对皇后发此雷霆之怒,那我岂非更惹恼了陛下?”申王看向亲随,有些慌神,“这件事明显是被人算计了,陛下为何不查明真相?” 申王并不知道刘皇后被罚禁足是因寿昌公主之事,还以为刘皇后与他一样,都是受冤者。 那亲随回答,“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大王还是做好准备,明日进宫向陛下请罪的好。虽然大王也是受害者,但这件事情已经闹大,陛下显然是不想再看着事态再继续恶化下去。毕竟,此事对皇家声誉有损。” 申王一叹,“你说的也有道理。” “说来也奇怪。”那亲随接着道:“皇后乃后宫之主,谁有这么大的仇怨要与皇后过不去呢?若换作之前,便还有几位陛下宠爱的夫人与皇后争锋。可如今,后宫之中又有谁敢如此胆大妄为?” 闻言,申王也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怎么的,申王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随即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她还不至于有这样大的胆子。” 那亲随看了申王一眼,微垂了眸子。 申王妃回到自己的居院,心里实在郁闷。明明是刘皇后算计了自己的夫君,她想要安慰申王的,结果却反叫申王给轰了出来。 后来听闻刘皇后被禁足,申王妃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让侍婢上了酒食,一个人自斟自酌起来,“皇后就是皇后,犯了这样的错事,居然也只是被禁足而已。” 申王妃倚着凭几,面色颓然,“明明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使了这样下作的手段,也还能安坐皇后之位,真是天理不公!天理不公……” 申王妃在这里借酒浇愁,申王那边却是越想越不对劲。连忙招问了几个伺候申王妃的下奴,这一问之下,似乎更加疑团重重了。 毕竟,申王妃平时也没少说刘皇后的坏话。至于什么要报复之类的话,也偶有提及。那些不过是申王妃的无心之语,负气之话,却被申王这个有心人听在了心里。 后半夜,申王来到申王妃的居院时,申王妃已经昏醉过去。 正文 第171章:受冷落的刘皇后 申王将下奴统统赶出屋子,径自来到申王妃身旁,看向满脸通红,喃喃低语的申王妃,问道:“皇后之事可与你有关?” 申王妃一听到皇后二字,便咬牙道:“皇后……刘皇后……你怎么还不去死……” 申王的脸色微变,“你恨皇后?” “我恨不得皇后去死!”申王妃猛地呼出一句,然后咂咂嘴,沉睡了过去。 申王缓缓站起身,脸色阴沉无比。 他觉得,皇后与他被算计之事,定是与申王妃有关系了。 说起来,在皇后与他的妻子之间,他居然更相信皇后。这不得不说,是与两人的性格有关。 申王本身是个大大咧咧的,皇后又是快人快语,申王还是挺欣赏刘皇后的。他觉得刘皇后至少比那些假模假样,表里不一的人强地多。 而申王妃,当了他的妻子这么多年,他只觉得她的脾气十分怪异,很不愿意和她相处。甚至有时候看到她,就觉得心烦。 回居院的路上,申王想起刘皇后受的委屈,心里一阵羞愧与内疚。 最近,与刘皇后有仇怨的,可不就是他的“好”王妃吗? 如果刘皇后真的因此事失宠,那他真是太对不起皇后,还有他的兄长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将申王妃拎出来去唐焕面前抵罪。毕竟,他还不至于昏到这个地步,他虽怜惜刘皇后,自己的小命也是挺要紧的。 刘皇后孤坐在屋中,望着窗外的明月,脸色枯败。 之前她被曹太后禁足,唐焕还时有着人送东西过来,问候两句。而这几日,唐焕不仅对她不闻不问,连她宫里的人也被诸多限制。当然,唐焕带着两美四处游玩的消息,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可她现在,连撒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前撒气,是有底气,她相信唐焕还对她有情。可现在…… “时辰不早,皇后早些睡了吧?”旁边一个侍婢小心翼翼地道。 “睡?”刘皇后冷笑,“我现在一天睡到晚都可以,睡死过去都行,可谁会在乎?谁会理会?” “皇后莫要说这样的丧气话。”另一侍婢劝道:“徐王与魏王都差人送来了东西,还让皇后保重身体,可见,他们都很关心皇后。陛下,也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过了这段风口,自然便能记起皇后的好来。” 刘皇后轻叹,“义父年迈,魏王尚未正储君之位,我只怕那两个妖精万一再有了陛下的骨rou,连他们都要受到波及。” “正因为如此,皇后才更要振作。不说别的,至少,也该为魏王好好筹谋。将来魏王正位,皇后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听了侍婢这话,刘皇后目中渐渐燃起希望,“是啊,陛下贪新鲜,与我到底还隔了一层。但魏王是我亲儿,将来还能不孝敬我?单看陛下对太后与太妃的区别便可知,还是亲儿靠地住。” “正是,皇后千万不要丧气。” “可是现下……”刘皇后微微凝眉,“我受宠之时,陛下尚不肯立魏王为储君。我如今失了宠,难道陛下还能立他为太子吗?” “谋事在人。”婢子凑近刘皇后道:“皇后多为魏王铺几条路,总归会引得陛下动心。只要魏王位稳,陛下自然也会对皇后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