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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几句,睦王妃始终不适,怕再影响青葵,便回了自己的座席。而睦王也去而复返,小心地陪着睦王妃。看地出来,睦王并不擅奉承,也可能只是因为身份的问题。 睦王是唐焕异母弟,岳父又是当朝权臣,也不能不低调。 唐焕对睦王没有多喜欢,对他的岳父赵国公韦昆倒是十分信任。同为武皇旧臣,赵国公能在唐焕跟前受差遣,大权在握。而宣国公却只能偏守在幽州,数年求一次入洛面圣的机会,都不得。 当初,傅皎身边的陌春还曾为此事求到她跟前。 宣国公死后,宣国公夫人曾呈上一封宣国公的亲笔手书,信中内容令人动容。听闻唐焕还为此落了泪,但却也没有处罚多次“阻挠”宣国公上书的赵国公。 韦昆嫉妒宣国公应该不假,刻意打压之意可能也有,但如果不是顺着君心来,只怕早就被唐焕收拾了。 青葵正看着韦昆那边,忽见面前一个身影一闪,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不算显眼,但也不低调。因为那身影在她身边坐下的同时,周围不少目光都扫了过来。 这些目光当中,最令人不自在的,便是唐焕的目光。 能令唐焕注目的人,自然是唐玉和。 青葵有些无奈地看了唐玉和一眼,虽然知道他这样做,应该有他的目的。但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他装傻还是正常,总能拉着她一块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 “晋王长公子与寿昌公主的感情还真是好。”说话的是秦绍。秦绍在宴会上,向来少言寡语,但不知为何,很喜欢针对晋王一家子。 唐玉和也不示弱,立刻回嘴,“那是自然,比秦将军当然要好。” 秦绍冷笑一声,“从前寿昌公主是迫于无奈,自降身份。如今公主已经恢复公主身份,晋王长公子还如此不管不顾,岂非有损寿昌公主声名?” “我看秦将军是太清闲。”唐玉和淡笑,“事情也管地太宽。” “逆子不得无礼!”晋王唐池忽然出声,“向寿昌公主敬过酒,回席即可。秦将军功勋胜于你,你有何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向秦将军赔罪?” 闻言,唐玉和坐在青葵身边纹丝未动,口中已道:“我不记得秦将军什么功勋,倒是记得他曾经是父亲的随员。父亲进殿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秦将军向父亲敬酒行礼?” 青葵垂眸。 咚地一声,唐池显然发怒了,“逆子何敢如此狂妄!” 唐玉和面上仍是无所谓的态度,“我与寿昌公主情谊深厚,与公主多叙几句话又有何不妥?父亲若不喜,我便邀公主出去消食便是。” “你……”唐池腾地站起身,似乎想要过来教训唐玉和。 唐焕忽然出声,“诶。义兄莫要气恼,阿和的话也没错。他与寿昌公主情分不浅,这我也是知道的。今日宴饮,本是为了开心,义兄何必生气。来来来,朕敬义兄一杯。” 秦绍的目光扫了一眼唐玉和,又看了看唐池与唐焕的神色,不再说话。 唐玉和转向青葵,朝青葵一眨眼。 看着唐玉和的模样,青葵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说起话来,其他人的目光时有打量,也不时有人窃窃私语。 正文 第177章:伐蜀之意 晋王长公子虽然不再疯癫,但就他刚才的举动在众人看来,也跟疯癫之人没什么两样。 明明眼下,晋王府已受陛下忌惮,唐玉和居然还敢与寿昌公主亲近。甚至刚才与秦绍说出那样的话来,明着好像是在替晋王抱不平,实则根本就是恶意挑衅。 也有人看出来了,晋王父子怕是不和。 而陛下的态度,也很令人寻味。冷落晋王,却对晋王嫡长子很是纵容。 原本有些人,还想着要向寿昌公主提亲,到此时,也都重新犹豫起来。 “这就是你要的效果?”青葵看向唐玉和。 唐玉和不避讳地勾了勾了青葵的手,青葵连忙收回。唐玉和抿唇伸长手拿起青葵面前的食物吃了起来,还朝青葵使了个暧昧的神色。 这一切都落在唐焕的眼里。 “使蜀官严坤入殿。” 殿外传来唱音。 唐焕朝殿外看去,同时手一抬,其身边的侍宦立即挥停了乐舞,殿内安静下来。原本相互敬酒聊天的众人,也纷纷端直了身体。 之前成国与北丹抗战,唐焕自然不放心蜀国,于是特意遣了使官出使西蜀,以探蜀国君臣之意。 今日回来,必定有不少消息。 “臣严坤拜见陛下!” 严坤身材修长,气质凛然,既颇通骑射,也更擅言辩。 “免礼。”唐焕紧接着问道:“不知严卿此次出使西蜀,可有收获?” 严坤起身,朗朗答道:“臣奉陛下之命,以名马进之,以示君恩。然蜀国主不但慢礼轻怠,还在蜀中下令,不许以奇货珍宝入成国。臣此次回国,也不过携得些粗劣之物。” 说着,严坤示意随从官将携回的货物清单呈给唐焕。 唐焕看后,果然是些寻常之物,不由勃然大怒,“蜀国欺人太甚!” 座上徐王看了魏王一眼,魏王立即出声,“陛下,蜀国既不事成国,如今又慢怠我成国使,还狂妄无度。如此行径,岂能坐视不理?孩儿愿代父亲领兵进蜀,挫其锐气,以正成国之威!” 青葵看着仿佛激愤不已的魏王,眸光微转。魏王是刘皇后之子,唐焕嫡子,年岁与唐玉和相差无几。不过比起唐玉和,还是少了些老成与胆色。 今日这番举动,只怕是早有人教导。 如果成蜀迟早一战,而魏王又能领兵进蜀的话,那么刘皇后的禁足令自然很快能解。若是魏王能立下战功,那威望也自然大大提升,说不定,还能正太子之位。 想到这里,青葵看向了唐玉和。 唐玉和也正看向青葵,微微含笑,一副大局在握的模样。 “陛下。”宣徽使洪照英开口,“蜀国虽无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国与北丹一战,已经损耗不少,若再贸然兴兵,只怕无益。况西蜀依天险之势,易守难攻,若无万全之策,实不宜轻进。” “洪公之言某不敢苟同。”赵国公韦昆出声,“只是区区西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