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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乐高昂。 彦琼拥着两美,正饮地半醉,忽有一管事来到近前,挥退那两个美姬,然后在彦琼耳边禀道:“万娘子随府中奴仆逃出城去了。” “什么!”彦琼脸色一变,手中酒杯顺手砸了出去,吓地堂内一静。其他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彦琼,一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那管事连忙在旁边小声劝道:“郎主慎言,这事儿若传出去了,怕是不好。” 彦琼的酒意醒了几分,意识到这种女人给他戴绿帽子的事,如果传了出去,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如今好歹也是邺都城里的主,要是私底下让人因此嘲笑于他,岂不郁闷? 轻咳了两声,彦琼挥了挥手,“时辰不早,都散了吧,明日再聚。” 其他人只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很好奇,但看彦琼的心情不太好,他们也不敢久留,便纷纷起身告辞。 待人都散去,彦琼立即唤了亲随,亲自出城去追万氏。 只因万氏是他新近得来的美人,他还在稀罕的时候,怎么能容忍有人在这个时候撬他的墙角? 彦琼一行前脚刚出城,后脚便有人往留守官的居所禀报了此事。 “武德使彦公半夜急急驰马出城,脸色慌张,不知去向。” “什么?” 留守官大惊失色,连连叫唤起属官,一面向众人打听此事可有知情者,一面令人去城门处问个清楚明白,这一系列的动静可不小。 这边动静一起,城中另一拨谣言已经开始纷散。 “快逃命去吧!” “怎么了?怎么了?” “刘皇后因为魏王被韦昆杀死在蜀中的缘故,对陛下心生恨意,痛下杀手,陛下现已驾崩。因此急召武德使回洛阳,要生乱了!” 闻言,人人惊恐,争相传播。 很快,这谣言传到了贝州守军处。 军中闻言,不免嘈杂起来。 其中一军士,顺势集结一众人劫持军中都将道:“我等为大成国效命十多年,战甲未有离身,虽有家却归不得。陛下吞并天下,却未曾恩泽我等。 灾荒不曾抚恤,家中老小挨饿受冻,我等只好进邺都抢掠些银钱以填温饱。如今倒好,陛下不但不察实情,反倒以兵压境,我等性命随时难保。 今皇后行弑逆之事,陛下驾崩,洛阳已大乱。我等只愿归家省亲,请公同行!” “请公同行!请公同行!”其他人声声附和。 那都将脸色大变,“你们这是谋逆!” 最先行事的军士蓦地抽出长刀,架在都将脖子上,朗声问道:“三军怨怒,皆欲谋反,公若不听命,便留下人头!” 那都将一叹,“洛阳之事尚未明了,眼下轻动,只怕招致大祸!” 话音刚落,那都将已被那军士一刀砍杀。 随即,那军士又抓出一名偏将,将刀架在其脖子上问,“公可愿领导我等?若不愿,下场便如他一样!” 那偏将看着地上尸体,又听着身边的震天连吼,早已吓地面无人色,赶紧点头,“愿意!愿意!” 军中顿时喧嚣起来,众军士集结,四处点火生乱,壮大队伍,渐渐声势浩大起来。 不久,邺都陷落。 当兵变的消息传入唐焕耳中时,他还正与双生花林氏姐妹乐在温柔乡里。 “怎么可能?”唐焕初听消息时,便是不相信。 他之前才遣人进驻贝州,以防生乱。更何况,邺都监官彦琼是他的心腹宠臣,他给彦琼的权力可不小。邺都那么多兵马,居然还镇不住贝州的那些乱兵? “武德使彦琼不战而逃,邺都军士皆受乱兵蛊惑,已合于乱兵。”禀奏之人在心里将彦琼那胡作非为、贪生怕死的家伙骂了百来遍。 但说到底,彦琼如此,还不是唐焕纵的? 正文 第200章:前世 远处天边乌云滚滚涌来,唐玉和看向十几步之外一身甲胄的唐玉项。两人身后不远处,都有兵士相随。再远处,便是城池巍然的邺都。城墙上,更是集满了黑压压的守城士兵。 “父亲呢?”唐玉和问。 唐玉项清淡一笑,“父亲?父亲身为主帅,怎能轻易出城冒险?” 唐玉和摇头,“父亲一向忠于成国,忠于陛下,怎么会突然谋反?一定是城中乱兵胁迫于他,你身为父亲随将,不替父亲保全忠名,反倒助纣为虐?” “忠名?”唐玉项嘲讽一笑,“唐玉和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被唐焕给迷晕了头?你该不会以为,他赏你官身钱物,收你为义子,就真将你当作亲子吧? 父亲这么多年来,为成国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又多少次在战场上差点丢了性命?可到头来,父亲得到了什么?被唐焕压制、猜忌,甚至随时可能被处死。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解脱的机会,你难道还想让父亲再陷险地不成?更何况,如今事态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以为就算父亲再向唐焕请罪,他就会放过父亲,还有晋王府上下吗?” 唐玉和默然一阵,“如果这是父亲的选择,我尊重他。但我想再见他一面。” 唐玉项突然笑了起来。 唐玉和疑惑地看着唐玉项。 好一阵,唐玉项才收了笑容,缓步走近唐玉和,“想见父亲?” 唐玉和仍是不解地看着唐玉项,他不明白,一向与他亲和的二弟,为何今天从头到尾都对他显着不屑的神情。甚至,他从唐玉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深深的厌恶。 “唐玉和你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吗?”唐玉项咬着牙根道:“一出生就顶着嫡子的身份,享尽众人艳羡与追捧的目光。晋王嫡长子、玉面将军、陛下的义子……” 唐玉项眼中迸射出nongnong的恨意,“不就是因为,你是从夏氏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吗?如果你与我一样,是妾室所出,那么,你还会有今天的荣耀吗?” 唐玉和脸上浮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阿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会生出这样的恨意来。我是嫡子又怎么样?可我从来都当你是最亲近的人,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高贵过你。” “少惺惺作态了!”唐玉项打断唐玉和的话,“你一出生就是个错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