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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帐内一片温情,底下分发财物的侍宦却是与兵士喧闹了起来。 “就这么点东西,莫不是被你们这些阉奴给私吞了吧!” “就是,陛下向来大方,哪会只发这么点东西。狗阉奴,快将私藏的家伙都吐出来!” 几个主持的侍宦涨红了脸,但面对着群情汹涌的众兵士,只得道:“刘皇后与申王奔走时,已经拿走了大部分财物,现在还未追回。这些东西,已经是全部家当了。” “不信!” “胡说!” “依我说,成国出此大乱,皆由这些阉宦作乱而起!” “没错!为大成计,为陛下计!杀了他们!” 鼓噪声大起,几名侍宦被众兵士重重包围。 “你们在吵闹什么!” 唐焕的亲卫见分财的侍宦久久不回,便领人过来察看,正见到这边喧闹,于是赶紧过来喝斥。 到底是陛下亲卫,众兵士不敢再造次,一哄而散。 几名被围堵的侍宦个个吓地面无人色,谢过解围的亲卫,几人连忙往主帐而回。 路上,几人相互叹息起来。 “之前皇后惜财不散,现在军士尽皆怪罪我等。再这样下去,只怕性命难保。” “唉,皇后虽死,可这带出去的财物却不见下落。可那些军士不会以为真的没了,只怕还在想着法子要教咱们给吐出来。” “那如何是好?”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达成共识,结伴逃散。 正文 第219章:太后自尽 洛阳寿昌公主府,唐玉和正揽着青葵坐在窗边看书。 唐玉和抬手拨了拨青葵的额发,然后在青葵额旁落下一吻。 青葵推了推唐玉和,脸色有些不自在,唐玉和反而得寸进尺地再在青葵面上亲了亲。 面对两人的亲昵之举,孟冬眼观鼻,鼻观心,继续禀话,“听闻晋王即将攻入洛阳,城中已经是人心惶惶。不少人打包举家出逃,连南市也闭了不少商户。” 闻言,青葵不由问道:“不是说,陛下已经宣布回师了吗?” 孟冬回答,“陛下的队伍迟迟没有回来,各样的风传却已经传开了。说是,陛下可能不会回洛阳。” 青葵看了唐玉和一眼,唐玉和捏着青葵的手,似乎并不在意。 孟冬又道:“还有……” 唐玉和盯了孟冬一眼,“说。” 孟冬看了看青葵,继续道:“二郎君那里闹腾地厉害,这两日又开始绝食绝水了。” 唐玉和冷笑两声,“由得他去。若晋王入洛之前,他便自己绝食而死,那我还真是有点遗憾。但这么蠢的对手,我也不稀罕。” 青葵垂眸。 不管怎么说,也是唐玉和救了唐玉项一命。 虽然不知道唐玉和之后会有什么计划,但看起来,唐玉和并不会罢休。 孟冬应声,“是,奴会吩咐院外人好好看着他们。” 唐玉和点点头,孟冬赶紧行礼而退。 玉冬进门,目不斜视地放下茶点,然后迅速退了出去。 这些时日,唐玉和多数时候都陪着青葵,两人便像连体婴一般,分不开似的。直让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时时刻刻都感觉得到尴尬再尴尬。 青葵抬眸看了一眼退出去的玉冬,问道:“听闻,秦辰悦已被立为储君?” “嗯。”唐玉和回答,“有梁家支持,他自己也聪慧,如何会拿不下储君之位。但这还是第一步,在未承大位之前,他的处境还是危险。” 青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皇宫,伊德妃井井有条地处置着后宫中事。她向来性格直率,处事也公正,众后妃也心服口服。只不过,众人发现,自从陛下与韩淑妃离开后,伊德妃整个人便严肃了不少。 有时候听闻出征大军的消息后,还会怔愣良久。 “德妃。”一侍婢匆匆入殿向正在处理事务的伊德妃禀道:“皇太妃方才领着人去了皇太后的长寿宫。” 闻言,伊德妃神情微愣,随即继续垂首处理手中的事务,“太妃乃武皇嫡夫人,宫中的规矩并不适于她,由她去吧。” 那侍婢看了看伊德妃的神色,有心想劝什么,终究还是默然而退。 很显然,太妃这个时候去太后宫中,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虽说眼下,城中有不少风传。但万一陛下还宫,若得知太后被太妃欺辱,难保不会责怪伊德妃这个主持后宫事务的人。 长寿宫,一身华贵衣饰的姚太妃扶着言真的手缓步而入。长寿宫内的侍婢忽然见到姚太妃这架势,都有些懵。 想从前,姚太妃向来浅淡地很,很少会与曹太后抢风头。 但见姚太妃这么有气势,这些早已被禁闭多时的侍奴也都没了精气神,一个个纷纷恭恭敬敬地向姚太妃拜礼。 “久不来给太后请安,这院子里着实冷清了不少。”进入正殿,姚太妃向早已听闻消息,坐于主位的曹太后行过礼,然后径自坐下。 曹太后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姚太妃,“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虽与陛下有点不愉快,但到底我们才是亲母子。我依然是太后,依然还是要麻烦jiejie来我这里行礼问安。” 姚太妃轻笑起来,“怎么太后还不知道吗?陛下他……怕是回不来了。” 曹太后冷眼看向姚太妃,“胡说!陛下亲征,胜仗自还,太妃今日过来,难道就是来同我说这些混话的?难道太妃以为,趁着陛下离开京师的机会,就能气死我不成?” “太后说地哪里话?”姚太妃仍是缓着声音,“我只是觉得,太后身为申王之母,理当知晓申王的下场。” “什么……下场?”曹太后的目光惊疑不定。 姚太妃看了看身边的言真,言真出列向曹太后一礼,朗声道:“前方军士传来的消息,说是皇后与申王私奔,已被陛下亲自诛杀。” 当啷一声,曹太后手中的佛珠摔落在地,眼中闪过不可置信、愤怒以及痛苦之色。 她很想反驳言真的话,但姚氏的性子她太清楚了,没有把握的话,她绝不会这样乱说。 虽说,她对几个子女的情分不算深,但到底是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