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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还会让别人以为她严潇宜十分迫切的想要在京中的贵妇圈中占足脚跟。而她如今是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又得了皇后的封号,又何必去在乎他人的眼光,而做低了自己。 连友安持身中立, 其十六岁的嫡长女也早已同安王嫡次子李嘉恒定下婚约。所以在那些请宴的帖子中,严潇宜首先选择了这家。 之前有两家宴请,严潇宜没有去,所以这次的赏花会,众人也没有想过严潇宜会来。然而等她终于来的时候,原本还算热闹的花园竟是静了片刻。 严潇宜父母还在的时候,她也是这些人之中的一员,那个时候她的父亲不仅仅是建安侯, 还身负朝廷要职,所以每次她身边都会有人围着。曾经严潇宜也以为她们是朋友,然而父母过世,爵位被严培伦所袭之后,除了自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好友来探望她之外,便再无人来了。三年孝期,严潇宜消失在了她们之中,即便是孝期过了, 也无人想起。 然而如今,原本消失了的人,顶着宁国公世子夫人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比起当年,眼前的人没了往日少女的清丽,她举止娴雅,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多了一份从容。 此时,在场众人才真正的感受到,几个月前,在她们口中被各种唏嘘感叹主角,如今的身份已经不是她们随意可以谈论的了。 有个宜夫人的封号,在场所有人都要向严潇宜施礼。严潇宜并不慌乱,坦然自若的在接受了众人的行礼之后,被连家嫡长女连芯瑶请到了上座。 连芯瑶已和李嘉恒定了亲,待李嘉恒过了束发之龄,便会成亲。李嘉恒虽然不是王府世子,但也是前途无量的。所以连芯瑶能和李嘉恒定亲,也招了不少人眼红。即便女大男小的事情不算罕见,可依旧有人忍不住想要搬弄是非。虽然李嘉恒不介意,可身为女子,听到别人说她定是早一步在夫君眼里失了颜色,心里如何不伤心难过。 如今严潇宜第一次以国公世子夫人的身份参加宴请便来连府,不仅是给了她连芯瑶脸面,更是代表着大长公主对她这个侄媳妇的态度。 严潇宜已经有三年没有出席过这种场合了,即便是再如何坦然自若,想来心里也是会有不自在。连芯瑶在感激至于,也有心想要和严潇宜拉近关系。所以一天下来,连芯瑶竟是全程陪在严潇宜的身边。毕竟即便作为兄长的安王,也要比之大长公主的锋芒。她想要在日后能够尽快的在安王府站稳脚跟,严潇宜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眼看时间不早,各家大部分都是闺阁小姐,自然不能呆的太久。连芯瑶在举杯谢过众人前来之后,有特意的谢了严潇宜能够赏光。 散了席,众人也没有先行离开的。毕竟在场,身份最高的严潇宜还未先走。众人跟在严潇宜身后,在府门前别过连芯瑶之后,正准备寻着自己的府里的马车回府。 严潇宜到了马车前,踩着矮凳,准备上车,却不想竟是看到一个男人从车中探出了脑袋。 严潇宜一阵惊呼,引来周围还未来的及离开的那些人的视线。 姜祁见严潇宜吃惊的模样,神色有些得意。“为夫来接夫人回府。” 严潇宜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而后压低声音对姜祁说道:“做什么胡闹?” 这不是想你了吗?没听到想要听的话,姜祁抿着唇,神情不满。 严潇宜掩嘴一笑,伸出手对还未下来的姜祁说道:“世子还不快扶妾上车?” 姜祁露齿一笑,伸手握住严潇宜伸来的手,小心的扶着她上了马车。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国公府的马车驶离。 “那应该是姜祁吧?他竟是亲自来接严潇宜回府?”一女子惊愕道。 “这国公府离这里应该不过两条街吧?”另一个女子凑上前去,叹道。 第一位女子轻笑道:“都说姜祁不似国公爷,是个只知道留恋风月的,如今看来怕是妄言了。”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女子轻叹一声,别过对方,转身上了马车。想当初,父亲也曾想过与宁国公结亲的,只可惜…… 不过任谁不可能看出,那姜祁竟然也会是一个不顾病体陪着妻子上山敬香的人。只盼着自己今后的夫郎,也能真正将自己放在心上才好。 马车之内,姜祁拉着严潇宜的手,对面而坐。 姜祁侧着头,看着撇过眼,似乎不打算理会自己的严潇宜说道:“是不是为夫惹了宜儿不高兴了?” 严潇宜转过头,看他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小脸又再次泛起了红晕。“妾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怎会生世子的气。” “既然不是生气,那便是开心了?”姜祁往前一凑,鼻头几乎贴到严潇宜的面上。 严潇宜用那没有被握住的手,一把将姜祁的脸推开,问道:“世子今天去了何处?” 姜祁摩挲着手中的柔软,说道:“去西市口看热闹去了,回来的想着你也该回来了,便来接人。” “西市口?”严潇宜想到姜祁给她说过的事儿,打了个激灵。“世子既是出门,为什么没有看到周忠?” “已经打发他先回去了。”如是那小子在一旁立着,可怎么有方才的惊喜。“不过方才,我见到舅舅了。” “舅舅?”严潇宜一愣。“安王殿下?” 姜祁摇头道:“是杨家舅舅。” “舅舅回来了?”严潇宜一喜。 姜祁点头道:“我告诉舅舅说,你我明天会去他府上。舅舅同意了,说这两天他正好沐休。” “好。”严潇宜点头道。 姜祁却是有些犹豫,他问道:“舅舅府上不知道有没有女眷,我们需要备一些什么礼物才好?” 严潇宜摇着头,回想着。“舅舅常年征战,京城里的宅子除了几个以前杨家的老仆之外,便没有人了。舅舅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喜欢的,闲时除了画些山水花鸟打发时间之外,也会弹琴谱曲。” “……”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杀人狂魔竟是喜欢画山水花鸟,弹琴谱曲?姜祁有些难以置信。 想着杨涵摆着那张吓死人的臭脸,一手弹琴,一手执笔谱曲的情景,姜祁猛地摇了摇头。这不是莽汉绣花吗? 严潇宜自然是看出姜祁的质疑,她说道:“舅舅从戎之前那也是举人,如不是外祖蒙难,舅舅早已是殿前进士入朝为官,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