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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来的。”小的时候懵懂,长大之后虽然明白,可却也以为与自己毫不相干,直到父亲不在,京城动乱,母亲亡故,他才明白战争究竟是什么!刀戈之间究竟要损去多少人命! 严潇宜点了点头。“母亲似乎对父亲的战法很是熟悉,还和那些将领们在围场的舆型上模着阵型,反复推演。好多时候,母亲都能很准确的说出父亲在什么时候遇到了什么情形,从而用了什么战法。就连那些将军们也都听呆了。” 姜祁轻咳了一声,道:“全天下最了解父亲的就只有母亲了,父亲每次出征,朝廷关于战事的邸报母亲都收着。详细的战况父亲在家书中从来不提,母亲便去陛下那里问。有的时候着急了,还会拉着禁军和御林军的两个统领为她在舆型上推演战事发展。这久而久之,莫不说母亲深谙父亲的行军之法,就连那两位统领也是对此乐此不疲。近年来,边关战事平稳,父亲也主要负责京畿防卫,所以很少再赴边关,母亲便也安了心。”然而陛下倒是将这个习惯接了下来。凡有战事,陛下都会指着那两位统领用着舆图做出舆型,凭着战事邸报来排兵布阵,从而了解具体情形。 严潇宜了然的点了点头,之后又道:“世子,那御林军和禁军为何不在演练之内?” 在严潇宜含着羞意的视线中,姜祁抬起与她十指l交握的手,覆l唇轻l吻。“他们驻守皇城,直属御前,自然不同寻常驻军。” 严潇宜将手抽了出来,微红着脸,没有什么威胁力的瞪了姜祁一眼。世子如何做到说着这样正经的事儿,可动作却是一直不安分。 姜祁手中一空,有些失落的说道:“明明有行宫,陛下却是喜欢扎营。帐子里想要和宜儿亲热也是不行。” “世子……”严潇宜在姜祁的胸前锤了一下,没好气道:“你还是安分些,否则妾可是正要生气了。” 姜祁抿着唇,轻叹:“为夫遵夫人之意,定会安分守己,不惹夫人生气。” 姜祁虽然这般说着,可看着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热切,这让严潇宜有些坐不住。严潇宜站起身,说道:“方才晚膳,世子怕是吃多了要积食,我们还是出去散散步好了。” 积食?姜祁咂咂嘴,他很饿好不好!然而姜祁却是不能拒绝严潇宜的邀请,也难得她现在有这个兴致,比起前几日回来没有多久,便休息了也实在好的太多。 将纤柔纤巧两个丫鬟唤来,两人在知道姜祁他们要出去,便寻来了稍厚一些的斗篷为他们换上。这样的平地草原,到了夜晚还是冷的。 本是不想带丫鬟和护卫的,然而那两个丫头倒是好打发,护卫则不然。他们身为护卫,因为保护不力让世子坠马,这已经让他们很是愧对国公爷和大长公主了。如今在这围场之中,危险更是无处不在,他们又怎么不谨慎? 姜祁不想让他们打扰,但严潇宜却是明白他们的苦衷,更何况小心驶得万年船,护卫尽责也是应当。最后两名护卫牵着马跟在姜祁和严潇宜几步之外。 虽然已经入夜,但营帐之外已经有不少来散步夜游的人。只是在夜色的掩盖下,十步之外还真认不清对面的人是谁。然而即便是如此,已经有不少人走过来对他们行礼。 以往不在特定场合,无需特意前来行礼,可马场那件事闹的众人皆知,那些公子千金对姜祁的脾性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卢媛因为不敬,就被姜祁绑着送了回去,那他们这些身份比不过卢媛的更是要小心翼翼才是。正所谓礼多人不怪,遇上了特意去行礼问个安,也无伤大雅不是? 走了不到百米,却是遇上了三拨前来行礼问安的,这让姜祁很是闹心。这些人平日里也没这么殷勤,怎得今天像是吃了蜜似得? “他们都是被世子给吓到了,生怕世子一个不顺眼,就被绑了丢回去。”严潇宜笑道。马场那件事之后,严潇宜也曾和李敏佳在一起吃过茶,从李敏佳那里也是听到了一些话,所以这些人的态度也是知晓其中缘由。 姜祁眉头一挑,不以为然道:“这些人倒是看得起自己,若想要本世子为难,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何况若行的正坐得直,干嘛怕本世子?想来也不过是他们本就心虚,私下里不知道怎么编排本世子,当面见到了便又怕本世子知晓,才会这般殷勤。” 严潇宜回握住被掩在袖中的姜祁的手,笑道:“是!世子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和那些人计较。” 媳妇夸自己,姜祁自然是高兴,在看不远处似乎又有一行往他们这方而来,姜祁眉头一皱,拉着严潇宜便要往别处去。 “表叔见了本宫为何转头要走啊?”李彦钰走上前,拱手道。 “原来是二殿下,啧!这天色太黑,本世子还真没看清。”姜祁满脸堆笑,一脸意外的模样。他并未回礼,他是陛下亲封的国公世子,又是李彦钰的长辈,自是不用给一个没有王爵的皇子行礼。 李彦钰看着一旁的严潇宜,又拱手道:“见过表婶。” 严潇宜虽然有封号,但对方毕竟是皇子,严潇宜还真做不到姜祁这般。只见她微微欠身,回礼道:“见过二殿下。” “二殿下是刚从猎场回来?”姜祁瞧着李彦钰身后宫人牵着的马上搭着的猎物,问道。 李彦钰点点头,道:“今天本宫走的远了些,等回过神天色已经晚了。” “二殿下身份尊贵,还是小心些好。若是遇上危险,可怎么是好?”姜祁语气似是在关心。 李彦钰则道:“往年都有表叔带着,今年表叔不在,本宫却已经习惯了。表叔现在身体可是好些了?怎么不见您进猎场?” “多谢二殿下关心,本世子已经无碍。只不过往年本世子一个人也是无趣,除了打猎也无其他事情可做,如今有你表婶,本世子自然是要陪着她了。”姜祁说着,看向严潇宜。 严潇宜微微一笑,心里却是生出一股怒意。姜祁醒来的第二天大殿下便派人来问过,而这位二殿下,她也只是听皇贵妃派宫人来问过,说是带他一起。但明眼人都明白,这不过是皇贵妃知道二殿下没有派人过来,便为儿子做好。如今他这般问,瞧着像是关心,但姜祁病愈不过两月,如何能像往常那般策马打猎? 是嘲笑还是另有他意? 李彦钰听了姜祁的话,笑道:“表叔和表婶真好,本宫本以为……” “自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