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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从中抱起御案上摆着的那六卷画轴,退了出去。 啧!大殿下也终于要成亲了,只是不知道这几卷画轴之中,哪家的小姐会被选中? 石皇后看着管从中送来的画轴,看到里面的内容,叹道:“我的恪儿终于要成亲了。” 一旁展着其他画轴的宫人,拿起其中的一面画像,说道:“娘娘,婉儿小姐……” 石皇后一愣,放下手中的画轴,接过宫人手中的画轴。“怎么会?” 陛下竟是将兄长的女儿也列在其中。 “从中,你说皇后会怎么选?”李淼问道。 管从中摇摇头,道:“奴婢不知。” 这能怎么选?谁都知道石家不愿参政,若不是有皇后娘娘在,怕是那位石重石大人也不愿入朝为官的。如今陛下将石大人女儿的画像送了过去,娘娘若是选了,虽说是合了陛下之意,可石家不一定领情呢! 李淼也没想着能从管从中这里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 宁国公府 大长公主张弓搭箭,手指一松,将箭送了出去。那支箭脱弦而出,射中了箭靶。 “殿下好箭法。”柳叶在一旁欢呼道。 大长公主看着偏离靶心的箭支,不满道:“这算什么好箭法?竟是连廖家的那个小胖子都比不上。” 立于一旁的姜文正听大长公主这般说,笑道:“方才不过是来了歪风,不然殿下定然是能够射中靶心。” 大长公主知道姜文正在宽慰自己,当然她也觉得事情本该如此。自己怎么可能比不上那个小胖子呢? 姜文正看看天,说道:“天色已经不早,若是要练,明天继续好了。”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将弓交给一旁的仆子之后,走到姜文正面前,任由着他为自己拭汗。“陛下也是,明知道皇后会如何选,却还是将石婉儿的画像送了过去。听说石重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恼火,第二天便送了折子上去,说要回乡祭祖。” “石家也是不愿皇后为难。”姜文正说着,将帕子收回,牵起大长公主的手,往主院走去。 大长公主叹道:“选择石家,正是因为知道石家不愿入朝。若不是因为石重舍不得亲妹,不然皇后在朝真的是没有任何依仗。如今想来,若非我强求,皇后也不会郁郁寡欢,使得心病难医。” ”当年朝局如此,也怨不得你。而今石家作为外戚,依旧这般选择,更为难得。”姜文正安慰道。“和石家这一比较,高下立判。卢太傅想要博名声,陛下便推出石家,让天下人自己判断,也是好手段。” “祁儿也是胡闹,若不是你我发现的早,来得及给他擦屁股,不然卢家定是要闹翻了天的。”大长公主怒道。 姜文正面色一僵。“我的殿下,你怎么能说这种粗鲁的话呢?” 大长公主眨眨眼,不觉有异。“你不也说?难道你嫌弃?” 姜文正猛的摇头道:“不曾,不曾。为夫从来不曾在殿下面前说过这话。而且为夫如何会嫌弃殿下?” “如何没有?”大长公主想到姜文正一到床上便跑出来的那些浑话,脸上也是一红。 二十年的老夫老妻,姜文正见了大长公主羞涩的模样,依旧不由的看痴了。 跟他们身后的柳叶望望天,怎么今天又是她跟在殿下身边侍候呢? 建安侯府 “侯爷,卢大人那里怎么说?”温氏见严培伦回了府,忙迎上前问道。 严培伦叹道:“卢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根本无暇考虑我,怕是要在等一等了。” “当初说好能为你寻个职位,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却是没有任何消息。侯爷,你说卢家是不是想要悔婚?”温氏担忧道。 严培伦摆摆手,道:“当初换亲一事,闹的动静不小。而且加上卢媛这件事,卢家除非是真的不想要名声,否则不会悔婚的。” “也是可怜了咱们月儿了,因为他们卢家,得罪了大长公主,抄了两个月的经书不说。如今卢媛坏了名声,月儿嫁进他们卢家之后,怕也要被一同说道。”温氏一脸委屈的说道。”如是他们早些为侯爷某个朝职,凭着侯爷的能耐,那也是他们的一个助力不是?可他们却是仅顾着眼前的事儿,不管往后。” 明明是他们自己为了攀上卢家,得了现在这个结果,在温氏的口中却成了他们在为卢家受罪。明明是求着卢家想要某个朝职,如今更是成了卢家不会处事。 而严培伦听罢,竟然也是点头称道:“如是我能早些得了朝职,也能为二殿下效力。到时候,眼前的这些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严潇月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这番话,心中苦笑。原本说好,等严潇宜出嫁之后,两家便要说定婚期,可这么久了,那里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马场那件事之后,她也曾去看过卢媛。从卢媛的口中得知,在马场之时,卢本卓和严潇宜见过面。她试图套话才明白,原来卢本卓对严潇宜有真心。 严潇月想到姜祁对严潇宜的态度,心里不由得后悔起来。当初母亲还想,严潇宜嫁给了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会是怎样一个情形,然而想不到自己也将面临如此境遇。 严潇月想着,如是当初没有换亲,她嫁给了姜祁,现在会不会也是如严潇宜那样,被姜祁宠爱,更得了皇后的封号,背靠着宁国公府,走到哪里都能被人所羡慕?可是一切都晚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严潇宜的运气,成亲之后能让卢本卓也能真心以待。而她此时也才明白,当初爹娘换亲并非真的为了她好,他们不过是想要借助卢家,为爹某个朝职罢了。 听着爹娘说的那些话,严潇月不禁苦笑。几个月前,她还在笑话严潇宜的不幸,而今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皇帝下旨赐婚之后,乐英其便知道自己这一生完了。只要娶了卢媛,即便是现在南周世子死了,那王位即便给了自己那位瘸了腿的庶弟都不可能是他。 乐英其恨!他小心翼翼的在这里当着质子,为了能够回到南周,他攀附卢家,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被卢媛毁了。若不是他卢家得罪了别人,卢媛又怎么会被陷害?而他又怎么会被牵连? 他不想一直留在这里成为人人瞧不起的质子,他要回去,他要回到南周,他要夺回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