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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望着锦扣一解相思,你何时归来啊?” 诺大的一个青云台,没人出声,亦没人敢出声。 他们这位执政多年的皇上,虽比不得先逝的前人们英明神武,但也无大过错,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酒后如此神色,竟是真情外露。 皇后嘴角抖三抖,最后却只是握紧皇上的手,柔声道:“皇上喝多了。” 阿龙就是合妃,若水家最小的女儿,元徵的娘。 正文 第六十一章九机图 陈锦见过锦扣,握在手里像刚孵化出来的小鸡仔般,十分暖和,让人爱不释手。那是在元修登上皇位之后,顺便把那扣子也抢了过来,因了元徵的缘故,所以他十分嫌弃,命人将那扣子毁去,再见不到最好。 她偷偷做了些手脚,将那扣子保了下来,私藏在身边,即使后来流放北地,也随身带着,带了这许多年,竟也生出了感情。 是以,看见那家古玩店,才想着进去碰碰运气。 没想到她运气不错,竟真的那店里,当年,皇上便是在这家店里找到了那扣子。 陈锦让音夏算算她们随身带了多少银子,音夏有些奇怪,“姑娘平日里从不问这些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想买点东西。” 音夏应了一声,去拿贴身带着的小箱子,又扒拉开衣襟,取出颈子上挂着的钥匙,开了箱,里面全是银票子,音春点了数,对陈锦道:“咱们这次回乡,临走的时候夫人给了两万银票,老夫人那儿给了五千,这一路下来都没怎么用过,所以还是两万五千两。” 陈锦心想那锦扣是合妃之物,上辈子若水家之所以没把它收回去,是因怕睹目思人,便放在朔城这小地方的一家古玩店里,因皇上念着合妃,便派人寻那扣子,即使派出去的人多得数不清,找到这锦扣也花了数年时间。 今日她既遇上了,说什么也得买下来。 只是这两万多的银票,怕是买不下来。 音夏见她眉宇轻锁,不禁问道:“姑娘怎么了?” 陈锦道:“我想买的东西这些银钱怕是不够。” 音夏和瑞儿吓了一跳,忙道:“姑娘要买什么?竟这样贵?” “一颗扣子。” 瑞儿小嘴张得老大,却是不知要说些什么,音夏说:“是下午在古玩店里,姑娘问的那枚扣子吗?” “对。” “那扣子究竟有何稀奇?竟然这么值钱?” 陈锦撑着下巴,淡淡一笑:“那东西放在旁人眼里价值连城,所以我才说咱们的这些银钱恐怕是买不到的。” 这次换音夏张大嘴了。 陈锦没再说下去,梳洗后上床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陈锦便开了眼睛,音夏和瑞儿进来伺候她穿衣梳洗。早膳是在房里用的,用完早膳,东远过来,说大爷准备在此多徘徊两日。 这是预料中事,陈锦没说什么,在屋里呆了些时日,便带着音夏和瑞儿出了门,直奔昨日那古玩店去。 店里依旧冷清,还是那个青衣朴素的少年。 少年见了她,眼睛一亮,嘴角立时便堆上了笑容,“姑娘今日来得真早。” 呦嗬。 竟还寒暄起来了。 陈锦透过眼前的白纱看过去,朝那少年轻点一下头,“今日掌柜的可在?” “在在在。”少年答应着,掀了里间的帘子,请她们入内。 里间比外面还大上许多,摆设物件看不出有多名贵,但胜在赏心悦目,与后院隔着一扇门,此时从后院深处走来一道人影,正是陈叔。 陈叔进了屋,看见一个戴帷帽的小姑娘站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小姑娘,陈叔心里虽诧异,仍是拱手道:“在下陈淑昌,可是姑娘要买锦扣?” 陈锦还了礼,笑道:“正是。小女姓陈,单名一个锦字。” 陈叔见她落落大方,不敢小覤,忙让了座,这时外间的少年沏了茶端来,又重新退了出去。 “陈姑娘怎知这扣子在小店的?” 陈锦道:“家父是生意人,也是无意中听人提起,说这锦扣虽只是寻常的扣子,但因是宫中出来的,自然稀罕。” 这话陈叔是不信的。 但由面前这小姑娘说出来,不知怎的,心里竟信了大半。陈叔在这江湖上混迹了近三十年,一时居然有些吃不透这小姑娘的话是真是假了,心中不由大惊,面上却仍是四平八稳的,淡笑道:“这锦扣确在店里,但因是镇店之宝,故不能出售。” 陈锦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怎么失望,只道:“不能出售,以物易物如何?” 陈叔一挑眉毛,“姑娘这话如何讲?” “九机玄黄图。” “这……” 若先前陈叔还当眼前这小姑娘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女儿,此时心中已不知该如何作想了,故而这了半天,竟是一句话完整的话都未曾说出口。 他在若水家呆了数十年,做到如今这个位置,自是了解不少内情。 那九机玄黄图乃若水家第七任家主所创,是一张若水主宅的机关图,后来第七任家主去世,这图竟也跟着消失了,这些年来若水家一直在找,但是并无收获。 江湖上对于此图的猜想与狂热虽从未间断过,但这几个字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还是让陈叔暗地里咽了口口水。 若不是他自制力惊人,此刻怕是早已掐住那少女的喉咙,问她到底是何人了! 陈锦静静等着,将陈叔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昨日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这个办法。 锦扣对方是绝对不会卖的,那么,如果用另一样东西来交换,这事能不能成呢? 所以她在赌。 赌若水家对这张图的重视程度。 如今看陈叔的反应,她这宝怕是押对了。 陈叔定了定神,复又将陈锦打量了一番,才道:“我见姑娘年纪轻轻,是如何得到这玄黄图的?” 陈锦微微一笑:“机缘巧合。” 若得知锦扣在这里是巧合,得到九机玄黄图是巧合,那这小姑娘可不得逆天了? 所以陈叔是绝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的,但他也没有拆穿,心思转念间,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