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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小人缠身,若再不及时制止怕有性命之危,如今出了这事说明那支卦很准,这小人……jiejie觉得会是谁?” 莫氏一听陈淑有性命之危,哪里还想得了许多,忙问:“那唐夫人好歹是官宦人家,咱们这普通百姓如何能见到?” “这个我来安排,jiejie到时候只管去见她便是。” 莫氏语气一冷,道:“我倒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本事,连这样的人也能搭上线。” 万姨娘忙跪下,她身后的嬷嬷也跟着跪下,“meimei这样做不过是想咱们东府日子好过一些,想这些时日咱们被西府的人压得都抬不起头来,三姑娘从前多得宠,如今竟被老太太厌弃至此,若不是那陈锦的缘故,何至于此?” 万姨娘说得也有道理。 想东府从前有多风光,即使老爷仙逝后,东府仍是十分得老太太喜欢的,莫氏有时候真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自淑儿失宠后,东府便再也没入过老太太的眼。 莫非,陈锦真是淑儿的克星? 闻言,莫氏面色稍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事你去安排吧。” 万姨娘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她所谓的门路不过是唐夫人身边当差的一个小丫头,这小丫头与万姨娘带进府的柳嬷嬷有些渊源,前些日子两人认了亲,闲话时被万姨娘听到了,起初她也没在意。直到这次上山前,陈嘉跟她说要好好用这个小丫头。 万姨娘当时没明白,她还记得陈嘉那时看她的眼神,直把万姨娘看得浑身一个激灵。陈嘉说:“自三jiejie失了祖母宠爱后,咱们东府的日子是愈发难过了。我瞧着西府如今的风光就想咱们东府当初的时候,如今连西府的下人们都敢对咱们颐指气使了,往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 万姨娘没想过那么多,她出身贫寒,从前的愿望是饿不死冷不死就成了,进了东府的门才发现自己从前的愿望有多渺小。但她卑微惯了,即使很多时候看不过莫氏及陈淑的做法,为了自身也绝不会多说半个字。 陈嘉还说:“阿娘别总想着明哲保身,若真待到将来有一日,东府倒了,咱们这些池鱼又能好到哪里去。不如趁现在,抓住机会将西府打压打压,也好在太太面前长长脸。” 陈嘉说这话时脸上的鄙夷掩藏得很好,万姨娘一生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即使看见了也只作不见。 她觉得陈嘉说得对,她沉默得太久了,是该好好在太太面前拿出些本事来。 辞了莫氏,万姨娘火速回了院子,慎重其事的写了封信,让柳嬷嬷拿出去给那小丫头,又叮嘱路上千万别让人看见,一定要让那小丫头将信送到唐夫人手里。 这里柳嬷嬷去了,万姨娘在屋里来回踱步。 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既害怕又兴奋,拿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眼神亮得像夜里的母狼。 柳嬷嬷很快就回来了。 还带来了好消息。 万姨娘心里大喜,“没想到唐夫人这好相于。” 柳嬷嬷是跟她一同进东府的,感情自然亲厚,虽说是忠言逆耳,这时候也不得不多说两句,“夫人别高兴得太早了,那唐夫人好歹是尚书夫人,平日里哪有那么好亲近的?咱们这样可着外人做这等事,若是哪天被老夫人和西府的人知晓,要如何是好?” 万姨娘看着她,脸上还带着笑,“嬷嬷虽不是我自小带在身边的,但到底跟了我小半辈子了,该是知道我的为人的。若这日子好过,我还折腾这些事来干什么?不过就是图个奔头罢了。” 柳嬷嬷看着她眼角处渐渐浮起来的细纹,在心里叹一口气,劝道:“夫人多虑了。” “嬷嬷你不懂,”万姨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着窗外枝头刚冒出来的那一札新绿,“老爷去了多年,我这辈子大概也就是老死在这东府里了,但是嘉儿还小,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她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的过下半辈子。” 柳嬷嬷教她说得一把心酸,忙道:“四姑娘懂事,将来定也是个有出息的,夫人你放宽心。” 万姨娘拿锦帕抹了抹眼角,“如此便好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希望 陈锦陪老太太吃了晚膳,本想回去的,见老太太灯下略显孤寂的背影,又留下来陪她说了会儿话。 老太太平日里也常说话,今晚却说得格外的多。 陈锦问她,“祖母可觉得乏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也不知怎的,今日这样精神。” 陈锦见她脸色平常没有特别之处,看了眼屋里的滴漏,轻声道:“时候不早了,祖母即使没有睡意,也还得去休息了。” 老太太按住她的手,笑道:“不忙,我有样东西给你。”说罢唤来红珠对她说了两句,红珠答应着进了里屋,不一时又回来了,手里捧了个红匣子。 老太太接了匣子也不打开,只让给陈锦,朝她努努嘴,“打开看看。” 那匣子只有手掌大小,放在手上却极沉,陈锦心中划过一丝了然,慢慢打开了盖子。 匣子里只有一个被红布包起来的事物,陈锦抬头看向老太太,后者朝努嘴,示意她打开。陈锦依言把红布连同里面的事物拿出来,揭开红布,看见一方印章。 这印章上刻着十二生肖中的虎,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份量极重,成色亦不新了,有种经历过沧桑之感。陈锦把印章拿起翻转过来,好看清印章上的拓字。 “这是你祖父留下的。”老太太声音似乎一下子飘远了,淡淡说道,“他走之前把我叫到近前,慎重其事的交代,若后人不争气了,便选一个最争气的把这章传给他,让他继续撑起这陈氏的门楣。无论东府还是西府,到底都是陈府,只要有了这印章,便是这陈府唯一的当家人。你父亲……”说到这里,老太太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该如何措辞,然后她接着道:“太过偏执,难当此大任。” 陈锦觉得手里这印章仿佛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老太太见她微微蹷眉,说道:“可是怕了?” “祖母厚爱让锦儿汗颜,”陈锦老实回答,“虽说我辈中确没有几个能当大任的,但大哥刚直忠厚,为人和善,是治家之才,祖母该把这印章传给大哥。” 老太太望着她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