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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什么都不知道,陛下饶命啊!求陛下看在臣妾服侍多年的份上饶臣妾一命!陛下!” 元桦却笑了,“若不是你与她有几分相似,你以为你有何福份服侍我?” 诚妃一惊,“皇上说谁?” “自然是阿龙。” 诚妃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数年恩爱皆是空,她不过是别人的影子罢了。她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元桦,“那么,求陛下看在臣妾与合妃娘娘有几分相似的份上,饶臣妾一命!” “元庭呢?你不为他求求情?” 诚妃眼中一抹挣扎,最后又重新化为坚定,“元庭做了这样的错事,臣妾是万不敢替他求情的,这样的逆子,臣妾恨不能亲手结果了他!” 元桦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说得好,那明日便由你亲自来吧。” 诚妃惊恐,“陛下……” 元桦抬手制止她再往下说,“就这样决定了,元徵能醒过来便好,若是不能醒过来,你也一样得死。”说着转去内殿,只余一把声音留在身后,“诚妃教子无方,即刻起迁至钟玉宫居住。” 诚妃本跪得笔直,闻言,身子一软,险些晕过去。 钟玉宫,是冷宫所在。 传说历代皇宫里那些犯了不可饶恕之罪的妃嫔会被贬至此处,生死无路,暗无天日。 “陛下,求陛下赐死!” 不知过了多久,殿中响起诚妃的声音,但已经没人听见了。 元桦进了内殿,见元徵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诺大的一个太医院,确实没有人能治,元桦已经不指望他们了,如今只望王公公能将荣大夫请进宫来,实在不行,请她的儿子来也可以。 太医们一个个只长了年龄和脑子,医术倒不见长,这时候竟还在诓他,“皇上,臣等已经想出了一个对策,虽不知是否有效,但总归比坐等要强些……” 话没说完,那出头的太医便被侍卫拉出去了。 元桦背着双手,视线自太医们的脸上一一扫过,说道:“太医院院首何在?”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走上前来,“老臣在。” 元桦笑道:“我看你也确实是老了,这位置该让出来给年轻人坐坐了。” 院首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皇上息怒!” “我如今冷静得很,”元桦道,“朕今日方知,朝廷养的是一群何等样的废物,一个个只知打官腔,实事却是一件没办,你们既如此知道偷jian耍滑,那朕便成全了你们!即日起,所有太医革职,永不录用。” 寝殿中立时一片哀鸿,皇上息怒皇上恕罪……此起彼伏。 元桦也着实懒得再与他们多费口舌,让侍卫进来将人全部带出去,这才算清静了。 元桦走进内间,元徵仍躺在床上,唇上的紫色没有消去,映得脸色苍白得吓人。元桦在床延坐下,静静的看他一会儿。 他闭上眼睛时,与他阿娘真是一模一样。 元桦看着他的脸,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阿龙,彼时他们都还年轻,她初入宫来,站在一片花海里跳舞,他恰巧走去,便只有这一眼,一世都没能忘记。 后来,先皇后一支势力庞大,以阿龙相胁要他乖乖就范,他为让她平安无虞,答应将她逐出宫去,待他铲除朝中jian佞去若水接她时,才得知她竟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 回忆想往事,元桦不禁落下泪来。 有些人本以为只是小别,哪知这一别竟是阴阳相隔。 “阿龙,是我对不起你,阿龙。” 元桦趴在床延上,低低说道。 王公公站在门口,不知当进不当进,最后权衡再三,他才故意轻咳一声,“皇上,墨大夫来了。” 元桦直起身,擦了眼角的泪,这才转过头来。 先看到一个小小少年,一身青衣,头发用玉冠束着,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黑箱子,不言不语的回视着他。元桦微一皱眉,“这是哪里的小孩儿?” 王公公有些尴尬的回道:“回皇上,这是荣大夫的儿子,名唤墨童。” 墨童听见自己的名字,这才跪下,朝皇上行礼。 元桦听他是荣芷的儿子,不由挑了挑眉,“原来荣芷的儿子还这么小吗?我以为已是十六七岁的大人了。” 墨童道:“回皇上,草民今年十三。” “墨大夫,今日请你入宫,是想请你替朕看个病人。”元桦见他年纪虽小,但行为举止却仍沉稳,加之他又是荣芷的儿子,医术总归会得到荣芷的一些亲传的。 “那便开始吧。”墨童也不多话,说罢走到床边,看了眼床上的病人。 他没见过元徵,只觉得这人长得委实太好看了些,容貌上竟能与陈家的二姑娘比上一比了。 但陈家的二姑娘是姑娘,眼前这个却是实实在在的男子,难免让人觉得惊异。 墨童收起心思,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摊开一排银针,出手如电的往元徵身上的几处xue位扎去,边说道:“他中毒已经超过一个时辰了,再晚一些,毒素便会通过经脉进入心房,我想知道,前面这一个时辰,你们可有为病人做什么?” 元桦教他说得哑口无言。 一旁的王公公想出声呵制他如此说话,一对上元桦的神情,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诛心 “算了,”墨童半天都没听到回答,径直道:“恐怕又是太医们的那帮老家伙误了事。” 我的祖宗唉,你可知你面对的是何人?竟敢这样说话,真是不要命了!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娘便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来! 想那荣芷大夫也是一张嘴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便是从前皇后还在时,她还当着面说过皇后的不是,如今还能这么健康的活着,都不知是托了谁的福。 王公公终于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墨童看他一眼,又看了元桦一眼,似乎这才想起自己眼前的这个是九五之尊,遂收敛起了一些脸上的不屑,说道:“草民现在要给他逼毒,皇上若是无事,可出去等候。” 元桦看了眼元徵,再看一眼这小小的少年,最后还是站起身来,“如此,便有劳墨大夫了,望墨大夫无论如何将朕的儿子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