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nny成为幸存者
和Winnie打电话,Winnie让bunny想一下一周后。 一周后,不到一周后,他们两个就会住在一起。bunny是很想离开家,bunny妈前几天狠盯bunny奶头,说bunny爸要和bunny谈话,让bunny缩在卧室一动不动,失眠好几天。 但bunny还是舍不得家,如果顺利的话,bunny可能要出去几年。可能会独立起来,可能会死在异国他乡。 bunny知道自己提前了同居日程是想逃避,逃避晚上自己一个人不敢睡觉不敢独处的现状。但逃避又有什么用呢? bunny靠着逃避活到了现在,把所有情绪压下去,不想面对。但他们总会一遍遍来,一遍遍出现。 如果人真的有灵魂,bunny希望爷爷可以为她驱散恶灵。 杜晨曦打bunny是在七月初,但bunny把那件事归在六月里。 那是bunny要回家的前一天。bunny三令五申,不要打胳膊,不要打腿,不要打任何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 等了杜晨曦几个小时,他进来,细数bunny的罪过,各种东西噼里啪啦落在bunny身上。然后对bunny说,一会有一个m要来。 bunny忘记自己有没有答应了,杜晨曦把这个当作bunny出轨的惩罚,虽然他们早就在杜晨曦在bunny生日前告诉bunny他有女朋友的时候结束了。为了安抚bunny,他说不会和那个女生zuoai。bunny要走,杜晨曦按着bunny的头,按在床上,like…好几次。 然后女生进来,杜晨曦把bunny身上的被子掀开,女生评价:你下手好狠哦。 两人走到bunny面前,亲吻,拥抱。 女生去洗澡,bunny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红印,开始cao杜晨曦全家。杜晨曦也火了,按着bunny说只准你出轨不准我找别人吗。 bunny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杜晨曦辩解是因为bunny乱动才会打到胳膊。 很均匀的,两个胳膊,十道红痕,九月份bunny去纹身的时候,暗暗地沉在bunny的皮肤里。 女生出来,上了床,叫杜晨曦爸爸,两个人亲吻,zuoai。bunny背对着他们,看着刚才他们亲吻的地方,感受到床一下下动着,不知道谁的身体的那部分碰到了bunny。 bunny抽烟,抽完最后一根烟,起身套上了一条半透明睡裙,拿好手机,摔门而去。 那是bunny能找到的能最快穿好的衣服。 下了楼,bunny转进厕所,可能是尿尿,可能是哭了一会。然后定位好最近的便利店,准备去买烟。 bunny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可能就是单纯地抽烟。 然后bunny走在路上,大哭。街道半空,bunny也不想控制自己的音量,不断有人经过bunny,有人会多看一眼,有人径直走开,好像北京街头痛苦的人实在太多了。 哭着哭着,bunny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了。 bunny想起高中,她跑到学校最高的楼,找不到梯子,打不开窗子,把自己手弄的青紫。应该算是给学校的墙按摩一下吧。 bunny想,我已经想自杀过一次了,我不要再让人把我伤害到想第二次了。 bunny带着红肿湿润的眼睛,大剌剌露在外面的新印记,走进便利店,顺利地买到了烟。走出门的一刹那,她心想:fuck,谁都不会问,谁都不想管。 然后她抽着烟往回走,准备换好衣服,拿好行李走人。回去的路上又哭,bunny想到mama,想到她一直在伤害mama的女儿。 在酒店附近,杜晨曦骑着自行车,停在bunny身边,问bunny想干嘛。 bunny一言不发,bunny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所有的事情bunny都不想管了,只是想离开。然后停好车的杜晨曦走过来,抓住bunny,问他要干嘛。 bunny说:放开我,别动我。此后的十几分钟,她不断重复这几句话。 放开我。别动我。cao你妈。我说了别动我。放开。放开。你有病吗?放开。 bunny手臂上端午的五彩线断了,她本来给杜晨曦买了两条。 杜晨曦紧紧抓住bunny,bunny从打他,变成了打自己。她没被抓住的手拿着手机,一下一下砸在自己被抓住的胳膊上,说:放开,放开我,别碰我。 本次自伤留给了bunny半个月半条小臂的淤青。 杜晨曦问:你疯了?写到这有点想笑。 然后bunny往酒店走,很可惜的是,走错门了。又被嘲笑一番。 bunny被拉到一旁,扯着衣服,胸露出来,在夏夜的潮热里颤颤。 seriously,what’s the fucking wrong with this man. 然后bunny被杜晨曦拉到酒店走廊,被砰地按在墙上,听他继续问:“你想干嘛?” bunny进屋子,放下手机,脱掉衣服,准备洗澡。 bunny应该直接走的。 杜晨曦跟着bunny进了浴室,盯着bunny洗澡,在bunny想出浴室的时候拦住她。 fuck. 然后就好像是一个游戏,叫bunny想逃但逃不掉。 bunny从安静,变成崩溃,从平静地骂人,变成哭着往外闯。 然后一耳光打下来,被扯到墙角,掐住脖子。 bunny不是没有被打过耳光,只是这个耳光真的好重,重到bunny的脑子开始嗡嗡嗡,不过没关系,随之而来的窒息让bunny失去意识。他松手,bunny瘫在地上。 杜晨曦让bunny站起来,迷迷糊糊全身失力的bunny站不起来,于是杜晨曦把她拖起来,像对狗一样。 杜晨曦不让bunny坐着或者蹲着,每次下去都会被他拖起来。也包括这次。 然后悠悠醒转的bunny开始哭,嚎啕大哭。她想起刚才承诺过自己,要保护好自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事实是,她就是那么弱,谁也打不过。 杜晨曦捂住bunny的口鼻,让她不要哭了。每次放手,bunny的音量又会拉满。来来回回几次,杜晨曦学会了如何在五秒内让bunny窒息,止住她的哭声。同时,每次都把bunny的口水眼泪鼻涕抹到bunny的头发上。 然后他好像累了,bunny出了浴室门,看到躺在床上睡觉的女生。听着她被打的旁观者。 bunny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背好书包要走。杜晨曦把bunny的垃圾塞到她书包里,让她带走。bunny要叫客房服务,不可以。bunny要走,不可以。bunny想着自己交的六七百房费,很恼火。 然后bunny走出去几步,被从床尾摔到了床头。身上的绿皮吊带,扑哧一声随之报废。 bunny突然就卸力了。她拿着自己手机,打了110,说我被打了,你们可以过来一下吗。 杜晨曦笑着说,你这是要干嘛?然后把女生叫起来,给她订了另一间房间。 两个人坐在床边,终于安静了。然后警察来,开门,跟着走。 警察局里,bunny走向一位警官,向他展示被打的痕迹。 什么打的?bunny笑了一声说:鞋拔子。 然后警官对bunny说,你如果追究的话,他会坐牢,会丢掉工作。你想明白了吗? bunny说算了。走出警察局,点了根烟,在路边等着公交车来,那时候是四五点,太阳没出来,bunny等呀等,等到阳光明媚,上了公交车。 暑假,bunny开始酗烟,不幸地喝完一瓶杰克丹尼后失去意识,被背回家,吐,不断重复着别打我,how dare you,don’t touch me. 去打了吊瓶止吐,半夜还是吐到全身扭曲发抖。 两天后,bunny妈问bunny谁打她,是不是rice。 bunny缩回卧室, 然后bunny去做了心理咨询。 bunny最近在看Oitnb,学到的一句话是,it’s temporary.it’s all fucking tempora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