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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一看,原来我上身光溜溜的,那件皱皱的白色蕾丝睡衣摇摇欲坠地缠在腰间,穿了和没穿也没啥两样! 瞬间,我的脸烫得不行,几乎都要焦了,脑子里更像炸开的油锅,乱哄哄地噼里啪啦直响。 我迅速抓起被单,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心里乱成了麻。 不会吧? 我、我不会跟他那什么了吧?! 天哪!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可我身上褪去的睡裙,他赤.裸的上身,还有被扔到地上的他的睡袍,再加上床单上狼藉的褶皱…… 这一切,看上去,太、暧、昧、了!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感觉快要疯了,抓狂不已。 他忽地倾身向我靠了过来,把我往床背上逼,不紧不慢地说:“怎么不说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别再靠过来了!”我又仓惶地拉了拉被单,背紧贴在床头板上,结巴道,“我、我、我……能把你怎样?!” 我不确定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但看雷震宇赤着上身,再联系他刚才的问话,心里一阵发虚…… 难不成,我喝醉酒后,把他扑倒了?! 不、不、不,我不可能那么做! 小恶魔也在潜意识里拼命摇头否认。 “昨夜,是谁说想我,是谁说喜欢我?”说着,雷震宇靠我越来越近,修长的手指扫过我的嘴唇,暧昧道,“是谁用这张唇诱惑我,对我又舔又亲?又是谁,把我的睡袍扯落的?” 因他指尖轻轻的触碰,我不禁全身战栗。 蓦地,昨夜的记忆一点一滴涌了上来,醉酒、喧闹、呕吐…… 后来…… 我探出舌尖轻舔他的薄唇:“嘻嘻,甜的……” 我紧紧抱着他乞求:“不要离开瓦!” 我痴迷地看着他告白:“瓦稀饭的银……” Oh my god! 心里顿时冒出无数个惊叹号,我到底做了什么?! 再后来的画面,我都没脸往下想了,小乌鸦也早已在心里羞愧得吐血而亡。 苍天呐,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我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为什么啊——?! 我怎么不去死! 肠子悔青也不足以表达我此刻的悔恨和悲愤。 “我、我……”我将红得滴血的脸撇到一边,无地自容得说不出话来。 雷震宇倒是一脸春风得意,“原来,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了。” 我一惊,连连否认:“谁、谁对你芳心暗许了?不、不过是喝多了!” 他目光一紧:“不认账?” 我虽然心虚、羞愧、懊恼到几近崩溃,但仍嘴硬地说:“喝、喝醉了的话能当真吗!” 他冷笑一声,盯着我闪烁不定的眼睛,似是要揭穿我的谎言。 我咬牙,抵死不认:“我是说了喜欢,那又怎样?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喜欢的是你了?我叫你的名字了吗?我说了那就是你吗?你少自以为是了!” 我一口气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幸好我当时没有喊什么人的名字。 再说、再说……我昨晚只不过把他当成了……洛辰! 对!我昨晚一定是错把雷震宇当成洛辰了,就是那样! 即使我这么咬定,潜意识里的小乌鸦却为我这样的借口感到无地自容了,找了锅盖顶在头上,灰溜溜的逃了。 雷震宇盯着我看,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高,脸色却变得越来越沉。 他冷哼一声,“是吗?” 我一脸坚决,高扬声调,说:“你应该清楚,我喜欢的另有其人,所以也请你别再自作多情了!” 对,就是如此! 我喜欢的人是洛辰……不管洛辰到底是谁,我也绝不会喜欢雷震宇! 我反复这么暗示自己,好像在自我催眠,又像是自欺欺人。 他眼中明显的划过一道深深的波纹,又伤又冷。 “那样最好。”他拉开了与我的距离,看着我的目光早已化作刺人冰锥,不屑地冷笑着,“像你这种宿醉后借机爬上我的床的女人,我遇得多了……暖床的女人,哪有资格喜欢我。” 蓦地,心好像被什么粗暴地拉扯了一下。 暖床的女人…… 呵,原来我在他眼里,是这样一个存在。 也对,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他曾经的宠物,跟暖床的女人,确实也没多大区别。 或者我在他眼里,连暖床女人的都不如吧…… 明明很清楚这个事实,可他那样的话语,还是如冰冷的利刃,粗暴地划开了我的心。 下一秒,心猛一收缩,就有鲜红而冰凉的液体从里面挤压出来,蔓延至我全身…… 我用尽力气控制着颤抖的身子,逞强地说:“是呀,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玩而已,幸好雷先生不放在心上,免得我以后困扰!” 刚说完,我的眼中似乎就已浮起氤氲的雾气,但我紧紧咬住了下唇,将那种感觉强压了下去,然后我裹紧被单,跌跌撞撞地朝着浴室奔去。 跑到浴室,我狠狠地关上门,暗暗对自己说:我不难过,他怎么看我是他的事,谁稀罕他给我什么狗屁资格,我还嫌弃他呢!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到处留情的王八蛋、无赖加流氓吗?!我就当自己倒霉,被狗了咬了! 我强撑着准备收拾自己,却想起我昨夜是兰夕的礼服来的这里。 显然,我无法穿晚礼服去工作室上班。所幸的是,这衣帽间里还整整齐齐地挂着雷震宇以前买给我的所有衣服。 我并不想拿他的东西,但现在我必须取一件穿上,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出房间,我就在走廊里与雷震宇撞了个正着,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雷震宇的脚步也明显一滞,没有往前。 我没有勇气抬眼看他,担心他会嗤笑我穿着他以前送我的衣服。 可他并没有,而是一直沉默着。 两人之间的静默让我尴尬。 也许,我该向他解释一下,我并非有意要穿他买的衣服…… 我在心里挣扎了一番,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我看房间的衣帽间还有那些衣服……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借这套衣服穿一下,明天会洗干净还给……” 他冷笑一声,打断了我:“用过的垃圾,不必了。” 说完,他冷冷地转身走开。 我猝不及防,只觉心脏倏地一沉,仿佛再次被粗暴地捅一刀。 站在走廊,我的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嵌入皮rou,可我却很麻木,完全不觉得疼痛。 良久,我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样最好,我也省得麻烦!” 用尽力气冲出了他的家门,刚一出门,我的眼泪便不争气地啪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