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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前些日子在Lizzy Isnd剩下的最后一副写生画完。 至于为什么单单这幅写生没完成,就不要问了, 原因实在是难以启齿。 我端着调色盘,拿着画笔,按着我深刻的记忆,在画板上很认真地、一笔一划地描绘着。 画这幅写生时, 我比画其他风景画还要认真,因为我太喜欢那里了,更想画出Lizzy Isnd热带雨林里那片最美的秘境的□□。 很不巧的是,我才画了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了。明明现在还是下午,刚才我还午睡过,早上也起得很晚,怎么会这么嗜睡呢? 仔细想来,好像我犯困有几天了, 自从到了纽约后, 我就一直如此。 不知是莫总给我放婚假了,没设计任务太闲,还是在Lizzy Isnd和雷震宇那个太没节制, 留下后遗症了? 现在,我每天无所事事的,本就觉得很过意不去了,如果我再除了吃就是睡,那不成小猪了?! 不行,如此下去,连小恶魔都要嫌弃我了。 我悻悻地煮了杯咖啡喝了下去,强打精神,继续认真地作画。 画着画着,我似乎觉得自己穿过了眼前的这幅画卷,踏入了画中那片美妙的丛林里,再次身临其境…… 独木成林的古树、高大的板根植物、缠绕的藤蔓……层次分明的绿色将我包围,鼻尖弥漫着树木泥土的清新,脚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神秘青绿。 阳光透过高大的阔叶林,洒下细碎的光斑,在落叶遍布的丛林里缓慢移动。 身边的矮树花草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星光点点的阳光下,水珠折射出璨目的光芒,犹如精灵的眼睛,好奇的向我打探,又似受了惊吓,稍纵即逝。 七彩的蝴蝶在花树间飞舞,滴水花叶间,凝成一曲蝶恋花舞。 隐林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儿和猴子的鸣叫,伴着潺潺的瀑布流水声,似是在向我诠释着这方净土的奥秘。 我站在丛林翠绿的山谷中,眼前那条瀑布宛如新娘头纱,从布满绿苔的高大岩石间倾泻而下,直落入翡翠般的水潭中,带起一袅轻纱水雾。 不知不觉,日落月升,林中点点萤火四处飘舞,碧潭中的波纹竟在夜色里发出了淡淡的荧光,如此奇异的景象! 我感叹着,造物主如何把世界造得这般神奇,不过我觉得,她造得最杰出的作品还是他…… 正想他想得出神,他倏地一下从潭底窜了上来,打碎了池中的明月,带出一串水珠,沁凉的水珠砸在我的皮肤上,传来丝丝清凉。 他伸出有力的手臂,一把将我拉入水中。 一时间,水花四溅。 水中,他赤着上身,紧紧抱住我,细致地亲吻着我的双唇,手指轻抚着我细腻的肌肤,我的双手也不由地攀上了他的脖颈,紧贴住他肌rou线条完美的身体。 月光下,我们耳鬓厮磨,扰乱了一滩碧水…… “伴儿……” 我轻声呢喃一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窗外天已经黑了,现在是纽约时间下午六点,外面一片灯火璀璨。 没想到我居然又睡着了。 更丢脸的是,我还梦到了那天在岛上的雨林里写生时发生的事,羞死了! 我也很纳闷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的…… 寻思着往卧室外走,走廊尽头,画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面透出了暖暖的灯光。 谁在画室里? 是雷震宇回来了么? 好奇地推门而入,果然是他在画室里。 “睡饱了?”雷震宇放下了画笔,回头望向我,眼带笑意。 昏黄的柔光将他包围着,他看上去温暖而富有诗意画意。 还有他身后那副写生画,已经完成了。 柔和是灯光下,画面既生动又如梦似幻——皎洁的月光,葱郁层叠的雨林,飞舞的萤火,新娘面纱般的瀑布落入灵动的池水中,粼粼荧光水波的水潭糅合着月光,包围着一对亲密拥吻的身影,是那夜的我们…… 画中的我们,并不是我画上去的,我之前也没想过要这么画,但现在画里有了我和他的身影,这幅画一下子被赋予了动人的情感。 这难道是雷震宇添上去的吗?他还会画画?是他帮我把这幅画完的? 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噢! 我看着眼前的画作,内心一阵颤动,语无伦次地赞道:“天哪!伴儿……我该说什么……嗯……怎么说呢?是的,任何一幅名家的大作也没有这幅画好!至少我这么认为!对了,我要用一个漂亮的画把它框裱起来,还要把它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好吗?” 他捏起的我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进我的双眸,他的眼眸比星河还要璀璨,他的目光比阳光还要温暖。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他唇角勾起一丝愉悦的幅度。 我再次由衷赞美,“虽然听思语说过,你从小就是个天才,但我从不知道你竟然还会画画,还画得这么好!以后我都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沉吟片刻,他淡淡道:“母亲是个优秀的钢琴家,更是个出色的画家,曾以为她走后,我不会再碰这些了……” 他淡然地一笑而过,可琥珀色的眼眸中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似乎还有一缕转瞬即逝的孤寂和忧伤…… 我为他那样的神色心痛了,牵起他的手放在我的心上,像是起誓般,真诚地注视着他,说:“伴儿,你有我了,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终于,他的目光融化了,一把将我拥进怀里,我感觉他那有力臂膀似乎都有些微微颤抖。 我也更紧地抱住了他,只想把自己所有温暖都给他,尽我所能让他幸福…… 蓦地,我想起之前接到的一通电话,乔叔叔想邀请我和雷震宇一起去温哥华和他们一起过年。 从我内心来说,一直盼望雷震宇与他父亲的关系能缓和,我也很想再见见mama,但我并没有立刻答复乔叔叔的邀请,只答应他将此事告诉雷震宇,而我也会尊重雷震宇的意愿。 “伴儿,过年那两天你忙吗?” “想让我陪你去哪过年?”他总那么轻易看穿我。 “也没什么……”我不确定地看着他,食指拨动着唇瓣,“就是你爸爸上午给我打过电话,想我们那几天去温哥华。” 他的眼中扫过一丝阴霾,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放心啦,我没答应,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个事而已……”我忙道。 他眉头微蹙,仍没有说话。 我挠了挠头,低声说:“其实,我们俩一起过年也挺好的,要是真的去了温哥华,我还蛮尴尬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乔叔叔……还有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