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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的时候,并没想过能走这么长远。我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成为了业内知名的青年景观设计师。 又因为我几年来一直坚持在Facebook上写心情、贴照片,拥有众多粉丝,在网络上也备受年轻人的追捧,自然而然地, 我还成了事务所的形象代言人。 看上去, 我过得光鲜亮丽,也似乎,曾经经历的那场沉重伤痛, 都成了封印的记忆…… 偶尔午夜梦回,我依然会望着卧室墙上挂着的照片里那张画和窗台上的三叶草盆栽,泪湿了枕边。 有时候,我还经常一个人在客厅的钢琴边呆到深夜,一遍一遍地弹奏那首钢琴曲。 更是会悄悄留意他的消息。新闻里也常常报道Rays、CF基金和慕暄基金的事——雷震宇不在的这六年,Rays和CF一直经营平稳,慕晅基金也为人类的慈善事业做了很多贡献……可这些消息里,始终没有被提及他个人的任何事情。 每次得不到他的消息,我都会难过失望,但渐渐的,心似乎不会像刚开始那么痛了,我也已经学会了如何在所有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感情。 从那时起,我也习惯穿着光鲜的衣着,稳稳地踩着极高的鞋跟,涂着精致的粉底,画上凌厉的黑色眼线,抹上冷艳的大红色口红,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些我曾不屑也不习惯的装扮,如今成了我伪装自己的必备的面具。 事务所的下属们对长期不露悲喜的我总带着几分敬畏和疏远,大概是觉得离异又长期单身的女人惹不起吧。 老爸和温哥华的长辈们都很心疼这样的我,尤其是老爸,他总想对我说什么,但每次我都会在他面前摆出一个笑容,说:“我是公司的负责人,也代表公司的形象,在外面不能太随便,您就不要为我担心了,也不要多想。” 还有兰夕,她每次会来美国探望我和老爸,也总是不免唏嘘两句,我也总会以相同话回应她。 今年春假,我和兰夕在旧金山相聚,她又说了同样的话:“你说,你要不要在我面前也装成这样?你看你以前,会笑会哭,二了吧唧的,多好!现在,非得搞得自己跟灭绝师太一样。” 对她说的这些,我只是淡淡地一笑而过,不发表评论。 其实,谁不是在改变呢? 从前的兰夕,是个事业心极重的女孩,感情生活一直要给事业让步,男人更是她生活里可有可无的点缀。 谁能料到,现在她已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而她自主创业的公司,三年多以前就系数交到了丈夫李墨的手上。这几年,兰夕的重心移到了家庭,专心地相夫教子,对李墨更是柔情似水,绝对是个难得的贤妻良母。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果然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兰夕也有这一天。 说起她和李墨的这段姻缘,我也真是有些无语。 当年,兰夕因为气李墨不该替雷震宇把离婚协议书交到我上手,几次三番找李墨理论算账,一来二往,两人居然好上了。 想想还真挺好的。 虽然我离婚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因此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姻缘,我也算是功德圆满吧。 见我不说话,兰夕摇了摇头,严肃地说:“说真的,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爸想想,你知道他多担心你吗!你呀,就该找个好男人赶紧把自己嫁了!那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真不知你还在坚持什么?!” 我还以为是什么,又是这几句话,她都说了好几年了! “夕,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别cao心了。”我敷衍道。 “你过得很好?!哪里好?!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我不cao心,难道看你一直这么下去?!”她话锋一转,“给你物色了个绝对正点的对象,明天上午十点半,威斯汀酒店咖啡吧见。” 我斩钉截铁拒绝地道:“夕夕,我说了多少次,我不相亲!” 兰夕阴着脸,狠狠地瞪我。 我又柔声解释:“夕,你知道的,事务所正在跟做波音公司那个模拟太空空间站展馆的景观设计,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赶紧跟他们把合作意向书签订的事。明天我还要和那边的代表会谈,根本没时间。” 事实上,我见项目方代表是在明天下午四点。但之前,我也需要好好准备一下,这也不算是对兰夕撒谎吧?但愿她能谅解。 “波音公司?别以为我现在结婚生了孩子,就不知道商界的事,”她不屑地笑了一下,若有所指地说,“这个项目的主导方是Rays,到底你在想什么,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我还是劝你醒醒吧,做人真得现实点!” 我垂下眼帘,在咖啡杯中搅动着勺子,心平气和地说:“你别想多了,我想与他们合作纯粹是为了公司能上市,这对我们很关键。” 话虽如此,实际上或许在我心里的某处,大概还是隐隐地抱着什么微弱的希望吧…… “好,就算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但Rays现在可完全由罗岳成掌管。说句实话,你别怪我打击你,就冲你当年和他meimei的那点事……中间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找个好男人嫁了,解决个人实际问题。” 我不以为然,说:“我与ViVi以前是有些不愉快,但事情都过去多年了,她也回国了,还找到了好的归宿。我也相信罗岳成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更何况事实摆在眼前,过几天,E-Clover都要跟他们签署合作意向书了,你就别担心了!” 兰夕显然不赖烦了,直截了当道:“别那么多废话!一句话,你去是不去?” “不是搪塞你,也不为别的,我确实忙,没时间。”我依然坚持。 “是、是、是,叶总现在是大忙人,确实犯不着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说,“也罢,想来你也不屑再跟我这种闲人做朋友了,那我也不打扰你了。” 说着,她要起身。 我一把拉住她,说:“夕夕,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俯视我,说:“好啊,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去是不去?” 我又犹豫了。 她头一扭,冷声道:“拜拜。” 兰夕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她成了贤妻良母,但对我的方式还是一点没变。 我拿她没辙,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好,好,我去!你满意了?” “不行,你还得答应我,去了半小时内不许离开,不能摆大老板的臭架子!” 我又深深吸了口气,说“没问题。” 她这才又坐了下来,露出满意地笑容,说:“明天上午十点半,威斯汀酒店。你若不来,我们就友尽哦!” * 因为兰夕的莫名坚持,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