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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扯了个借口,让护法们作陪各位分舵主,自己搀着慕晗往主殿里去。 主殿大门刚关上,撑不住的慕晗便一口吐了宫翎一身,将宫翎那件刚赶制出来的崭新袍子吐得一塌糊涂。 宫翎倒没有嫌弃的神色,耐着性子待她吐尽,将外面袍子脱了交给宫娥,一把抱起吐得晕头转向的慕晗,向殿内大步走去,一面吩咐宫娥把醒酒汤端来。 宫翎将慕晗抱到她的卧房床上,疏离赶紧端过醒酒汤,宫翎接过,亲手来喂。却见慕晗摆了摆手,迷糊的道了一声“慢”,两手揉上自己的脸,将那张扮着师父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顿时慕晗那张红得透血的精致小脸呈现在宫翎面前。 慕晗虽醉得厉害,心里却清楚,道:“教主,对不住,醉酒不撕掉这张面具,酒热发不出来,憋得怪难受的。” 又看宫翎将外袍脱了,知道是被自己吐脏了,继续道:“吐到教主身上了,希望教主恕罪吧。” 宫翎带着点笑意道:“看在你今天在教会上表现好的份上,本座不追究你,快将醒酒汤喝了,先把酒醒一醒。” 慕晗推了推,道:“肚子里一肚子的酒水,看到汤汤水水就头晕,胃里难受得紧,不想喝。” 宫翎看着她那张红透的脸,鬼使神差的头一回像哄孩子一样的哄人,连语气都放柔了,道:“就是胃里难受才要喝,喝完就会舒服,你看,我已经端过来,你就着我端着的碗喝就行。”一面说,一面用另一只手撑起慕晗,将醒酒汤送至她嘴边。 慕晗想起疏离说教主喜怒无常,担心他这样好声好气的哄着自己,自己不喝,下一秒就要发怒,自己小命呜呼了,便乖乖的果真就着他手里的醒酒汤,皱着眉头喝尽了。 喝完,果然觉得清爽了一些。 宫翎看她喝得一滴不剩,心里便有些高兴,他不知道慕晗是惧着他平日对下面人的威严才乖乖喝完,以为当真是自己哄人了得,才将慕晗哄得喝了这一大碗醒酒汤,心满意足的道:“你好好休息,我让疏离来伺候你。” 慕晗笑道:“这回子喝了醒酒汤,倒没有那么想睡了。”想起教会上他眼底的怒色,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道:“教主,今天在会上,你隐有怒色,可是张舵主有不妥之处?” 宫翎看着她,笑道:“你这双眼睛是怎么长的,连人眼底的神色也瞧出来了。” 慕晗半撑起身子,靠在床上,随口胡诌道:“我平日里跟着师父学功夫,也胡乱学了一些相面术。” 宫翎听到相面术,甚有兴趣的道:“哦?你还会相面术?那会不会读心术?” 慕晗笑着摇了摇头,道:“相面术都只是知道些微皮毛,别说读心术了,我师父也不会读心术,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本来有机缘可以学,但是觉得读心术是旁门左道,便不屑于学,所以现在也不会。” 宫翎试探着道:“依着你的皮毛相面术,你从张舵主面相上看出了什么?” 慕晗斟酌了一下字眼,道“张舵主一身正气之下,隐有一股隐忍不发的气质。” 宫翎“哈哈哈”大笑几声,道:“可见,皮毛功夫不可信,张舵主乃是个对明月教最忠心的舵主,怎会有隐忍不发的气质,劝你今后还是别动用这没学到家的什么相面术,用了恐怕也十用九错。” 慕晗听他这样说,便低了头,轻轻的道:“让教主见笑了,我以后不用便是。”心中却另有计较,相面术是自己胡诌不假,但是凭着她多年察言观色积累的经验,那张舵主隐有隐忍不发的气质,绝不会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宫翎:你今天教会上那些毫无逻辑毫无事实依据将张舵主唬得一愣一愣的话哪里学来的? 慕晗:冤枉啊,不是我,是作者胡诌的…… 作者:瞎BB啥,滚回剧本里去继续演…… 宫翎、慕晗怒目:滚回去码字,才有剧本演…… 作者:欺负我??等着…… ☆、暗杀 宫翎见慕晗小心低头的样子,站起高大的身姿,伸出一只常年练武的强健大手,托起慕晗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慕晗,你扮好本座的师父便行,教务中事,不必费心。” 慕晗看他刚才还是笑着的,此刻却神色不善,心中一惊,宫翎气场强大,慕晗便有些不敢注视他的眼睛,下巴被他抬着,却又不得不注视,她本来就醉得晕头晕脑,此时便睁着那双雾蒙蒙因醉酒而迷离的双眼,道:“你捏得我下巴发疼,快放开,我对教务一窍不通,哪里稀罕去了解你们的教务事,你也太多心了些,放心,我对你的教主之位绝没有觊觎之心。” 本座几时捏她下巴了,不过微微托起罢了,就装得这样楚楚可怜。 宫翎松开手,依旧是严肃的语气:“你就是有觊觎之心,也没这个能耐,本座是好心提醒你,别因为教务中事,丢了小命。才来了十日,连张舵主献计师父的事都摸清了,这是从哪里知晓?” 慕晗听他一口一个本座,不若平时和他闲谈时自称“我”那样亲切,知道他的警告是认真的,便也勉力认真回道:“禀教主,张舵主献计这个事,乃是在你给我的关于你师父的事迹记载录里看到的,今天在教会上我被你问懵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话,情急中便把这个看到的事迹的用了出来。” 看来是本座错怪她了,原来是师父自己将那事迹写在里面,我倒还没认真研读过师父的记载录,她扮师父扮得上心,看得也仔细。 宫翎听她这样说,神色终于缓和下来,看到他神色缓和下来,慕晗心中提着的一口气也跟着松了下来,道:“你自己不看你师父的事迹记载录的么?” 果然看见宫翎脸上隐隐一股尴尬的神色,回答得倒是诚实:“我以前天天跟师父一处,什么事情不知道,没必要看那东西。” 慕晗欣赏着他脸上的尴尬神色,觉得报了刚才被他用强大气场压迫的仇,心中十分舒爽。 宫翎一边起身出门,一边道:“今天折腾了一天,我喊疏离进来服侍你就寝。” 自从那天之后,慕晗在宫翎身边扮师父扮得十分得心应手,偶尔心里想起那天宫翎用气场压迫过她,想报仇的时候,便趁着人前“翎儿、翎儿”的多喊几声,看到他人前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样子,心中就又觉着舒坦了。 只是白天若是喊得过了份,晚上就不免又要被宫翎强大的气场压迫一回,认真警告她无事不要瞎喊,用恭恭敬敬的神态去应对师父的喊叫,是很费教主神的。 然后,然后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晚上被宫翎用强大气场压迫过的慕晗,白天一定要喊到心中十分舒坦,觉着报了晚上的仇,方才作罢。白天被慕晗喊“翎儿”喊得十分费神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