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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洁才知道看到新闻出来,方则衡出了车祸,但已经脱离危险期。胡思乱想的陈希洁又开心又难过,更多的是她很担心。 方家把消息封锁保密的很好,方则衡在哪个医院,她无从得知。于是,陈希洁去过方家,但门卫不让她进去,她给方则衡留了一封信,但信是有去无回。 陈希洁想过信是不是没有到方则衡手里,她便给方则衡发了信息,她说她很担心他,可她只收到他一条不明所以的回复,他说抱歉;她问他抱歉什么意思,他就再没有任何回复了。 这些,陈希洁都努力没有在意,她想象他彻底康复还是会回来找她的,直到最后她听说方则衡出国的消息,她才知道他对她没有真实的感情,毫无留恋。 而方则衡当时为什么不再回复陈希洁的信息,是因为他受了重创,对自己的行为审视后,他发现以前的自己真的是个无聊神经的人,他对于陈希洁的关心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知道他真的只是想玩玩,像个混蛋。那年,刚恢复的方则衡和很多狐朋狗友断了联系,也把纠缠的情感断的一干二净,在英国读书和肯尼亚工作的那几年,他过得是干干净净,无聊又安定。 经过几年,方则衡已经忘了陈希洁,但陈希洁却一年比一年对他印象深刻,她没有想到会再遇见他。而且,再遇见他的时候,他身边又有新的女孩,他殷切帮人端盘子,他的样子看上去就是在努力逗人家女孩开心。 陈希洁叫住方则衡的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望着他。 何破立看出了方则衡没有认出人家,她就给他介绍解围说:“这位是电视台财经栏目的陈希洁小姐。” 方则衡终于想起来,他说了一句:“你现在去电视台了?我记得你以前是在电台——”十分尴尬。 “难道人不会进步的吗,方先生?”陈希洁咬牙切齿,努力端庄。 “呃,那恭喜你。”方则衡说了一句,眼神却是不自觉去看辛赏。 陈希洁站不住了,她昂首轻哼了一声走了,心里是落荒而逃,因为她只怕站久了会被方则衡看出她还喜欢他。 何破立送走人之后就去了露台,她打趣方则衡:“前女友啊,小方总,你有过几个前女友啊?不会涉及各行各业吧?” 方则衡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辛赏,辛赏乌黑的眼睛正因为问题指向他而打量着他,方则衡感到莫名窘迫。 方则衡和辛赏说:“我以前很愚蠢随便,这几年改变了。”他差点忘了问他的是何破立。 何破立听笑了,她看到辛赏有些尴尬微微侧开脸,方则衡的眼神里就有了失落。于是,机灵如何破立,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方则衡被人道破心事低了会头,他说:“你哥的确比我优秀,小何。” 何破立闻言笑了笑,说道:“这本来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哪有什么优秀不优秀啊,小方总?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想法。” 方则衡笑了声。 “辛赏,知道你喜欢她吗?”何破立问方则衡。 “她认为我对她的行为是愧疚。”方则衡说到这事笑了声,同时他拿起笔签了何破立的辞职信,推回到她面前。 “那你是愧疚吗?”何破立又问。 “说实话,小何,我已经很久谈过恋爱了,以前确定感情靠感官靠感觉,现在完全不知道靠什么去确定了。我只能说,我不管是愧疚还是喜欢,我只希望她安好就好了,我的希望都是一样的。”方则衡靠在椅背上,恢复了平时的笑意,随性自由。 何破立闻言看着方则衡,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她感觉这人与人之间的事情,真的是难以言表。而每个人都在解决自己和自己的问题,以及自己和别人的问题。 王新蕾八月初有一天来辛赏补习班找她。辛赏还在上课,教孩子写作业,王新蕾就坐在外面等。 等辛赏下课已经是中午,辛赏带王新蕾去吃饭。 王新蕾来找辛赏为了两件事,有一件事情,辛赏知道了,她是来关心安慰她,因为她知道她外公过世了。还有件事是出乎辛赏意外的,她们点了餐,辛赏给王新蕾递了一双筷子,她接过筷子的时候和她说:“我准备和卢尧分手了。” 辛赏很意外,问道:“为什么?” “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他撕了我的书。”王新蕾说道。 “撕书?为什么撕你的书?撕了什么书?”辛赏问道。 “正见。” “什么证件?个人证件的证件?写什么内容的书?”辛赏越发疑惑。 “一本佛学的书,是正见。”王新蕾抬头看辛赏。 “哦——他为什么要撕你的书?”辛赏依旧疑惑。 “他说这些书没必要,他撕我的书的时候,我就想起小时候我爸撕我的漫画书。我讨厌这种行为。”王新蕾说道,“我提了分手,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却要说我是被佛学的书看傻了。我觉得很好笑。” “他这是第几次撕你的书?”辛赏问道。 王新蕾听得问,微微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和辛赏说:“我不会等他第二次撕的。他认定自己的想法和观念是正确的,他是无神论者,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可当我和他说,我是有神论者,他说我傻。然后就开始用各种方式来攻击我的行为,说我学心理学不适合,说我看佛学的书,我问他有没有想过是他的行为使我去做了这些思考的,他找不出自己的一点错。根本不像一个爱人,就像我爸不像一个亲人,我是他道德内的附属品,只有要求没有爱。” “你告诉过他,你很反感撕书这种行为了吗?”辛赏柔声问道,她感觉王新蕾是很难过的。 “告诉过了,我很早就告诉过他小时候的事情,我说我爸以前会撕我的书,我觉得这种行为对我的伤害很大。可你知道他那天撕我书的时候说了什么吗?我说他这种行为和我爸一样令人反感,他对我说难怪你爸要撕你的书,一点也不奇怪。”王新蕾摇摇头又是叹气。 辛赏感觉到了无形的压迫和暴力,她哑口无言,她能想象当时卢尧多么气头上,也能想象到王新蕾多难过。 不过说了这么几句话,时间好像就过去了很久,她们点的餐都被送上来,辛赏和王新蕾说:“先吃吧。” 两个人低头吃饭,吃了会,王新蕾放下筷子显然没有什么胃口,她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说道:“真的很有趣,我爸这个人,真的是——前几天我们邻居来借我们家小酒坛,说要泡酒。我家那种酒坛子现在不常见了,我家里也就三个,人家来借一个,我看十有(八)九不会还,泡酒一旦泡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可我爸还怕人用不够,人一开口问借一个,他就说没事,你多拿几个没事,我们总共也就三个,还有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