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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不起来关于那个黄昏的所有事了。 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我垂下了眼睛,控制不住的运转思维想要去破解。 然而大脑深处依旧有一层屏障阻碍着我回忆。 我记得我所有的密码都是这个数字,就好像我是在强迫自己记住它一样。 那是在我十岁的时候,那个黄昏,到底发生了什么? 头又开始疼了,我捏着鼻梁想要缓一缓,但是强烈的痛楚无法抑制的在大脑内部荡开。 痛楚越来越大,我咬着牙用手紧紧地捂住额头,难耐的发出痛吟,整个人都开始发抖,汗水开始往下滑落。 我讨厌这种感觉! 下一秒一个法术光圈在我身边展开,那人穿着白色长袍夹杂着寒风冰雪,三两步就走到了我身边,在我抬起头的一瞬间伸出手将我的胸口重重一拍。 这一刹那我似乎感觉不到任何事了,疼痛也消失了。 我直接穿透了沙□□浮在了空中,我有些难以理解的抬起自己的双手,看到它们呈现出透明状。 我的视线向上移着,看到自己的躯体躺在那里,看到古一法师正带着笑容看着我,我正要张口视线猛地转向站在她身边。 那里坐着一个东方女人,她背靠着什么不断的喘着气,年幼的我趴在她的膝盖上,似乎是睡了过去。 那是十岁左右的我。 我的思维在这一刻出现空白。 只见她穿着居家的毛衫,宽松的绒裤,赤着脚,看起来分外闲适。 她黑色的头发就像丝绸一样,黑色的眼睛就像黑曜石一样。 细眉凤眼,眉眼温柔,就那样看着膝盖上尚且十岁的我,满含着爱意和疼惜。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异常酸涩。 “抱歉,”她说着,嗓音沙哑异常的疲惫,然后叫了我一声。 “爱尔。”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我爱你。” 只听她的声音就好像我午夜梦回时听过千万次那样的熟悉。 紧接着场景消失了,我猛地睁大眼被立刻拽回了身体。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撑起自己,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视线定在茶几的玻璃面上,心脏如擂鼓一样急促的跳动起来。 我只觉得自己眼眶一湿,连忙闭上眼。 “你看到她了。” 古一法师坐到了我的身边,叹息着。 “那是什么。” 我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慢慢的坐正身体。 “她的最后一刻。” “我以为是她的灵魂。” 古一法师却笑而不语。 我隐隐猜测到了什么,控制不住的呼吸一滞,心脏仿佛停了一拍,只听她接着说。 “她在你的大脑里面设下了屏障,想让你成为一个普通人,永远不会参与进这些事情,但是没想到你还是被卷了进来。” “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还要问我想不想跟你学习法术?” 我看向她,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只见她睁开眼,目光放空的注视着前方。 “因为在很久以前,她是我最优秀的弟子,也是最有可能接替我的人。” 我愣在那里很久,有些事情在我脑子里逐渐串了起来,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后,我闭了闭眼才开口,嗓音沙哑。 “您能,再多跟我说一些吗……?” …… 托尼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窝在沙发上吃着泡面看电视了。 “嘿,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他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叮呤咣啷的往茶几旁边一扔,我看了一眼全都是金属胶水管子之类的东西。 “不好意思,我是文科生。” 然后我又吃了一口泡面,结果他走过来直接端走了我手里的碗放去了厨房。 “斯塔克先生,吃泡面不代表没有危机意识。” 我不满的嚷嚷着。 “没说不让你吃,先帮我搞定这些。” 叹了口气我起身坐到电视跟前,“怎么做?” “按照我说的做。” 托尼走过来一边动手一边告诉我该怎么折腾,好在我脑子好使的不得了,他不管说了什么我都能反应过来。 整个房间只有制作东西的声音,还有电流过电的滋啦响声。 偶尔端上水喝一口,我拿着备用的杯垫放在茶几上,免得玻璃碰上去声音太大。 手里做着简易的□□,我的眼前总是晃过mama的模样,她站在那里说着爱我,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自己有能力屏蔽掉或者暂时不去想这些,但是我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 古一法师后来跟我讲了很多关于本源生命力的东西,我才知道自己的法术形式跟我母亲的一模一样。 她告诉我很早以前法术分为生命形态与物质形态,物质形态凝聚的是物质分子,而生命形态需要燃烧本源生命力,小型法术不会产生什么损耗,但是大型法术甚至会燃烧掉全部的本源生命。 这个虽然可以补回来,但是过程非常煎熬。 而在很久以前的人们,多数都以保命为主,所以生命法术就逐渐被遗失了。 我的母亲是个天才。 古一法师这么说的时候是笑着的,很柔和,让我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记忆屏障是完全能实现的,但损耗较大。因为每个人的本源生命都有着微妙的不同,这有关于灵魂,所以会产生排斥。 但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字不提。 她说屏障需要足够的思维力度才能打破,而我的能力尚且不足。 “你知道你这次的行为,无论什么后果神盾局都不会负责吗?” 托尼突然开口问我,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装了酒精的瓶子打翻。 “,爱丽森,”他赶紧从我手里拿过瓶子,“我只是问一句,你不用反应这么大,那帮人还是很亲民的。” 我看了他一眼,重新从他手里拿回了瓶子。 “比如从搞时尚的跃变成制作□□的这样的后果吗?” “这真是个质的飞跃。” 托尼耸着肩膀笑了一下,然后又不吭声了,小心翼翼的放好那些瓶瓶罐罐,开始做自己的手套。 没我什么事了,我就撑着下巴盘着腿坐在那儿看着,好半天后看他差不多完成了才开口。 “你知道抑郁症发作期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托尼的手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观察了一下我的神色。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我低笑了一声将头发尽数拨到后背,垂下眼带了些笑意。 “明明很想死,但是不得不为了爱你的人而活,束缚感那么强烈,会忍不住质疑我为什么会是我,我的灵魂依靠什么而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不得不承认你很有哲学家的资质,爱丽森。” 托尼手底下依旧忙碌着,我笑了一声坐直身体语气很轻松。 “如果我不是我,也许即使家庭不完美,但至少我会有一个血缘上的亲人相互依靠,也许我会成为了一个画家,而不是周旋在时尚圈,我更有可能生活在中国,然后为了我和mama有更好的生活而奋斗着。” “但是正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