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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氛围,竟带给了我一丝安抚,甚至是柔软。 车辆拐弯时,德米的机械臂发出了些许带着金属质感的声响,这一声响又将我的注意力拉扯了回来,心绪再一次回归了沉静。 法术的修习讲究内心的宁静,这就是为什么我无法待在卡玛泰姬安安分分学习的原因。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了来,透过车窗我看见小彼得一个人坐在橱窗外面,手里正拿着一张报纸,趁他翻页的时候我看见了托尼的名字。 他没有拿伞,所以一个人坐在那里避雨。 “八岁的孩子都会去思考什么?” 我突兀的问了这样一句话,德米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很多。” 她顿了一下之后再次开口。 “我弟弟,他在八岁的时候沉迷于TED演讲。” 我回头看了过去,就见她眉眼间分外平静。 “要知道那个时候TED刚刚上线互联网,他就问我,‘为什么这些人会站在这里向别人倾授自己的经验。’我竟然没办法回答。” 她笑了一下,垂着眼睛看着方向盘。 我想起了资料上的出生年月,那个时候她十六岁。 而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摧毁了这个家庭。 “明天我会去一趟法拉盛,一个人。” 她抬起头看向我,显然有些不赞同。 我侧过身将手放到了门把上打开了门锁。 “后天你会跟我一起直飞中国,德米特工。” 机械臂的赶工包括神经连接,哪怕是托尼亲自上手,一个星期的时间也相当紧促,更别提她还被隔离了三天。 中国一行我不确定会用多长时间,但是如果是她跟着我去中国参与红房的事情,被认出来只会是凶多吉少。 车门在我手中砰的一声关上了,我淋着雨快步朝前走去。 而我不知道在这之前,她已经有多久没跟她弟弟见过面了。 第79章 第 79 章 快到长椅前我跑了几步,钻进屋檐底下拍掉外套上滚落的水珠,头发也被浸湿了不少,雨水顺着脸侧流到脖子上然后流进了衣服里,湿黏的我有一些不舒服。 正当我叹了口气似乎极为无奈,旁边的小男孩儿开口了。 “你需要卫生纸吗?” 我手下一顿,看了过去。 “你有吗?” “当然,”他耸了下肩膀合上漫画,从口袋里掏出三四张叠的方方正正的卫生纸,看上去像是从餐桌上抽的,临时叠起来的一样,“给你,就这几张了。” “谢谢,你可真绅士,”我笑着拿了两张,见他腼腆的笑了一下,擦着脸上的雨水看了眼他旁边的位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这雨看上去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 “可以,这里没有人。” 男孩儿说着往旁边挪了挪,将剩下的纸巾重新塞了回去,我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提包放到了腿上。 “你看上去不像是这个区的人。” 我知道他看到了包上的LOGO,虽然是我有意为之,但这也让我意识到这孩子的聪明。 “我来这里看望一位朋友的孩子。” “哦,好吧,他真幸运。” 我歪了一下头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这么一说。” 男孩儿快速翻了几下报纸,然后定定的看了封面一眼,似乎突然没有了耐心,将它合了起来放到膝盖上,看着漫漫无期似的雨幕,眉眼耷拉着,心情明显的有些低落。 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起来,无数人匆匆路过着,根本没有心思往这个角落看一眼。 我稍微侧了些身子转向了他。 “你心情不好,愿意跟我说说吗?” “我爸爸从来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 他快速的反驳了我,我笑了一声。 “但是我是一个被你帮助过的陌生人,等级是不是可以提高到过路人了?”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犹豫,我带着浅淡的笑意看着他,等着他做出决定。 “好吧,可以提升一下,过路人小姐。” “谢谢,这是我的荣幸。” 我笑开了,这似乎感染到了他,他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摊开手。 “我爸爸撂给了我两个单词就不见了。” “什么单词?” “Be good.” 男孩儿说完这句话头又垂了下去,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的心里酸涩了一下,垂下眼复又抬起。 “你对这两个词是怎么想的?” “什么?”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我,似乎没办法理解我在说什么,我耸了下肩膀,尽量简短的去解释。 “我是说,这两个单词组合在一起可以有很多含义,你对它们两个有没有什么不同的见解?除了字面上的意思。” 他思考一下,手肘撑着下巴的样子有些可爱。 “做一个好人?” “这是个不错的答案,”我扬了一下眉毛,“但是概念有些广了,你不如再拆分一下。” 他又开始思考。 事实上,单这一个答案就让我吃了一惊,八岁的孩子在想什么我们真的能知道吗?显然不能。 他似乎陷入了僵局,我忍不住给了他几个提示。 “如果你实在想不出那么多东西,就从你现在拥有的身份入手。” “身份?” 他睁着一双棕色的,尚且稚嫩的大眼睛看着我,其中包含的纯真在褪去了低沉之后,让我的心变得分外柔软。 我忍不住弯起眉眼,平静地心情也随之上升了很多。 “是的,身份,你是这个世界里的未成年人,是学校的学生,是你父母的孩子,这是就目前来讲。” “还有我叔叔的外甥。” 他迫不及待的补充着,生怕我落下了这一样似的。 我忍不住笑开了。 “对,你叔叔的外甥。” “所以你是想让我从这几个身份上去理解‘Be good’吗?” 他显然已经转过弯来了,我点了点头,只见他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转过头盯着雨幕陷入了又一轮的思考。 耳麦里面传来了□□□□的声音和脖子被扭断的脆响,我垂下了眼,看来神盾局和奥斯本公司的人交上手了。 然而他们离这里越来越近,奥斯本的人不死心的想往这边凑,我的五感已经察觉到了细微的动静。 我看着尚且在思考问题的孩子,他棕色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瞬间意识面扑散了出去,所有的状况都尽数容纳进了我的脑海。 托雨天的福,泥土在这个时候被激发出活力,树叶也因为雨水的灌溉分外愉悦,正因如此,空气中的生命分子更为浓郁。 我借着冷风刮过战区,无数生命分子凝在了敌方的武器之上,背在身后的手指噼啪一响。 “什么声音?” 男孩儿似乎被惊了一下,我在他看过来之前将眼里的金雾隐去,带了些茫然看着他。 “什么?” “你没听见吗?就是像是火花的响声。” 他似乎很是困惑,抬起手抓了抓头发。 “也许是你想通了什么,自觉带入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