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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认识的,不然她不会告诉我。 只见她张口念出了一个名字,我微微睁大了眼。 “史蒂芬·斯特兰奇。” “为什么?” 我朝着她走了两步,拿着书的手垂到了身侧。 古一法师侧过身朝着一旁的走廊走去,尽头是通往指定中任何地点的任意门。 “他很特别,”她这么说着,“我能听到全世界所有人的心声,能看到他们的未来。唯独他我看不到,他很有资质。” “成为一个法师的资质?老师,他是一位笃信科学的医生。” 我皱了下眉毛提醒她。 “会发生一些事,”她停下了步子转过身看向我,目光深远悠长,“爱丽森,在我们身怀能力之后,就该去考虑我们究竟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了。” 古一法师说完,转动了按钮将门后的空间切换到了一处山林之中,我没办法判断是哪儿。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知道无数事情,但有很多事我也只是知道而已。” 她打开门迈了进去,只有淡淡的话语响在这一方空间内,却如同直接响在我身前。 “切记,顺势而为。”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木之后,枝叶簌簌的响声之中门也应声合上了。 我站在原地,手指紧紧的扣着书本,看着树叶的晃动最终停了下来。 楼下吱呀一声,是门被推开的动静。 我动了一下,听见丹尼尔的脚步声逐渐大了起来,这才转身往出走去。 等我到了家门口,提着楼下商店买来的水果,我看了看表,此刻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然而还没等我拿出钥匙,门就被打开了。 我看到史蒂夫正□□着上身,穿着一条家居裤,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金发还在不断的滴水。 我有些怔松,他俯身过来提走我手里的东西转身往餐桌走去,我眨了下眼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那个小男孩儿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是个很聪明的小家伙。” 我脱下外套,扔到了一边衣帽走廊里的台子上。 “看来不用我们cao心了。” 他笑着,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将身上的东西尽数整理放好。 只是出来的时候看见他站在厨房里面,面对着冰箱略作思索的样子,一时间心里的情绪几番起伏。 “晚上想吃些什么?”他也没回头看我就这么说着,“现在的食物真的很多,有些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吃了。” 我没吭声,朝他那边走了几步,从他身后抱着他精悍的腰身,侧脸贴着他的肩膀,他的身体热度没有任何阻碍的令我感知到了,这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喟叹一声。 史蒂夫明显愣了一下,他握着我的手等了一会儿,等我力道松了一些,他转过身将我搂进怀里,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窗外的雨势依旧没有减小,敲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好听极了。 这一瞬间,我希望这一刻可以再长一点。 …… 可能是我的这一举动从某方面触动到了史蒂夫,他昨晚没做晚饭,倒是把我当成鸡脯rou翻来覆去的炒了一顿。 所以大概,我可能临时扮演了一回晚饭。 人生中的又一角色达成。 开玩笑。 毕竟,我正坐在地下室里面,面对着那个姓斯图尔的人,云清在一旁审问他,我竟然觉得有点困,所以我得想想别的事情。 地下室里的气味有点重,三月的些微冷意夹杂着潮湿刺鼻的腐朽气息,明明已经是春天了,但是在这里却一如寒冬,我甚至能看到这人手指上的冻疮,眼皮也很红肿。 “如果你说出有价值的信息,中国方会给你提供庇护。” 这已经是云清第二次这么说了,然而审问依旧丝毫没有成效,可以说这么久以来,无论中方以什么方式审讯,他都没有说半个字。 只是在我进来的时候抬起头定定的看了我两三秒,眼睛里面透着一股死气,然后又低下头去了。 事实上,中国方想让我见这个人一面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是想拒绝的,但是云清说他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才答应了下来。 因为在我眼里这个人是个幌子,从某种方面来讲,他是一个弃子。 从未有过营救意味着红房放弃了他,他的身上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东西。 没有体质增强的表现,没有异能的表现,面对我时浅显的自负与肢体语言也充分说明了这个人没脑子,单就这三点艾伦·沃克就不会让他参与具体任务。 他只是想用这个人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用他来打击我的意志以保证我能够被催眠。 出现在大秀后场的想法,也是为了让我对这个体型,对这张脸产生警惕。 这是心理战术。 这个人被洗脑的那么自负,是和史蒂夫完全相反的类型,这足够令我在瞬间产生负面情绪。 但是让谁都没想到的是,中国方横插一脚,他一拐弯就被云清抓了个正着。 几个月的囚禁不知白天黑夜,甚至连每日两餐都送的毫无规律,彻底紊乱了他的时间概念的同时,磨光了他的气焰。 而此时此刻,中国方唯一想知道的事就是,地点。 红房部署在中国境内基地的确切位置。 虽然我不认为他会知道。 “如果你再不开口,我们就只好把你送回你来的地方了。” 云清已经很不耐烦了,我看得出来她虽然不动声色,但是眨眼的频率加快了不说,嘴唇上的唇膏基本上已经被她自己吃完了。 莫从身后的楼梯上下来,看了我一眼单独对云清招了招手,意思应该是让她上去,让我来审问。 她回头看了下我,我一歪脑袋示意她上去,她也只好收拾了东西跟着莫往上走。 我扯了下唇角坐起身的同时,史蒂夫·斯图尔也抬起头看向了我。 他似乎就在等着我单独问话了一样,然而我抬脚勾过一旁云清坐过的凳子,两只脚往上一架双手交叉在腹部,脑袋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一副悠闲小憩的模样。 “你在做什么?” 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我没回话,依旧闭着眼不吭一声,权当他不存在一样。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腰部是悬空的,我绷紧了腰胯的肌rou只要他有异动我就能直接制服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纹丝不动的靠在这里,甚至连眼睛都没动一下。 我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借着意识面的生命光点,注意着他的肌rou紧绷呼吸起伏。 半个小时的时候,我听见他攥拳时骨头发出的脆响。 四十五分时,他挪动了胳膊,皮肤与桌面发出了摩擦声。 一个半小时的时候,他脚上的镣铐终于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动静。 “你就什么都不想知道吗?” 他极力压着声音,声线颤抖的幅度非常明显。 “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是因为这张脸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回荡在地下室里面,以至于灰尘都从头顶的梁柱上飘了下来。 没有受过特殊培训的人心理承受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