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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便坐下。她位置在玉茗旁边,有这么一个人坐在身边,玉茗难免别扭,也就低着头不说话。 堂中一时冷了场,因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这话头不知该从何说起,总归是无法恢复方才的自在。还是韦瑶儿让那乐师又奏起乐来,这才打破了尴尬。 玉茗与杜良娣不熟,自是不会主动与她攀谈,没想到她却凑过来,问起她是韦家哪房,年方几何,这番热情倒有些吓到她,报了家门后便不敢再说什么。 可那杜良娣还不算完,对她说道:“我见这位meimei瞧着面熟,可是来过东宫?” 玉茗点点头:“前些日子来拜访过太子妃。” 那杜良娣笑道:“这便是了,我也是入宫不足两个月,只看着meimei面熟,怕是与太子妃关系甚好吧?” 玉茗淡淡说:“太子妃乃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难免走得近些。”她不知这杜良娣是何意图,也不敢多说,只她问一句自己便答一句。 又听她说道:“meimei既然与太子妃相熟,下次来太子府时,便让我款待如何?”没等玉茗回答,她便又说:“meimei所在韦府,可也是在城中杜曲?那便离我府上不远,待下次出府,我再专程去府上拜访吧。” 她这一番话令玉茗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应了一声。韦家教育女子皆是注重礼仪,是以她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献殷勤之人,心里别扭得很,只想着应付了过去。 待宴席散了,杜良娣又主动提出替太子妃送客,韦瑶儿也没说什么,只淡淡一笑,那一笑却浮于脸上,并未能掩饰眼中的冷意。 玉茗跟姐妹们坐在车上,说起方才那杜良娣,一车人皆是觉得奇怪,她也没提杜良娣要去府中拜访一事,心想说不定只是句客套话罢了。 可当两日后,有婢子来报,说太子府杜良娣来访时,她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只是…..跟这人却是没有什么交情,为何她会登门。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能失了礼仪,毕竟那是太子的妾,也是三品内命妇,怠慢不得。 她让婢子赶忙将人请了来,理了理钗环,又让人备下瓜果茶汤。不多时,便见杜良娣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一走近便拉着她的手亲热的的喊了声meimei。 虽然早已知她这见人便熟络的性子,玉茗还是心里一抖,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忙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了,这才问道:“不知杜良娣今日怎会有空来府中?” 只见她笑道:“meimei难不成忘了我说要来拜访吗?”她看了眼这园中景致,赞道:“韦家果然名不虚传,身为关中大族,连府邸内都如此大气。” 这句话虽是夸赞,却险些让玉茗将一口茶喷出来。她这院落不过简单收拾,哪里称得上大气二字,况且,这杜良娣住在东宫,比这不知气派的多少倍,这句话,终是明显的讨好了。 见她不答话,杜良娣也不在意,将随身婢子拎的一个食盒放在两人中间,笑道:“初次登门,却不知meimei喜欢什么。这是城中有名酒肆做的团糕,还请meimei不要嫌弃。” 玉茗淡淡一笑,说道:“杜良娣客气了。”她让婢子将那食盒收了,又陪着聊了些闲话,因两人终是不熟,说了几句便再无可说,只静静地喝茶。 杜良娣见此,也知该告辞了,笑着起身道:“我今日冒然来访,不过是想邀请meimei明日去杏园一聚,我那jiejie在那设了宴,若是meimei不嫌弃,便一起吧?” 玉茗想要推拒,却又听她说:“我们本是岭南迁到长安,在城中无甚亲戚,更不要提姐妹了,若是meimei能赏光,便再好不过了。” 听她这一说,玉茗倒不好回绝,只得应了下来,杜良娣这才满意而归。玉茗待她走了,左思右想,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本想去问问韦瑶儿这事是否妥当,可看着天色已晚来不及了,况且这杜良娣也在太子府,万一碰见便穿了帮,多有尴尬,于是也就作罢。 不过是赴个宴会,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她这般想着,慢慢的就安下心来。只想明日去露个面,中途便寻了引子早早退了便是。 只是,她毕竟心思单纯,哪知道杜良娣做的是何等打算。却因这一时疏忽,险些将自己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悲催的配角出现了,先不要丢砖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人..... 顺便打个小广告,求收藏求灌溉求作收,作者不会卖萌打滚,只能奉上历史小知识。 良娣是太子的妾,人家可是三品的凤尾,熬出头来还能当个妃啥的。不过肃宗李亨这几个有记载的老婆都没什么好下场,一个出了家,一个被赶出宫,一个造反被太监杀了,看来李亨比较克老婆。 不过玄宗这些儿子们婚姻运好的没几个,后面会写到几个啦。顺带他俩meimei玉真公主、金仙公主年纪轻轻也出家了,野史记载玉真公主跟王维、李白是三角恋关系,查到这个我也是有些汗颜,不愧是李隆基的meimei......想到高阳公主跟辩机和尚,唐代公主真是自由奔放啊。 第21章 第二日一早,杜良娣便派了车来接,玉茗本想自己带府中的车去,这样也好早些离席,可这一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带了婢子登上车。 可路走了一半,却眼瞧着这车并非驶往杏园,她心中奇怪,问起车夫,那车夫只说杜良娣说临时将游玩之地改去别处,让玉茗只管坐在车里,不久便可到地方。 玉茗心中起了疑,却仍觉得杜良娣不至于胆大到招惹她这太子妃的亲戚,也就没再说什么,却让婢子瞅着车外,似乎是往曲江池另一边驶去,这才稍稍放了心。 只是曲江池之大,足有好几百顷,而她们到达之地,却是离城中最远的一处,有些荒僻。玉茗刚一下车,便看到杜良娣满面堆笑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今日都怪我知会晚了,让meimei担心了吧?” 玉茗一听,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为何临时改了地方,她却长了个心眼,虽是跟杜良娣一路客套着走,却暗暗将路记了下来。这里虽离湖边近,却因树多,走在小径中竟然看不到湖边,同样,湖边的人也看不到这边。 为何会选这么个僻静地方?她心里又有些打怵。待到了地方才发现设宴之地乃是一林中的宅院。杜良娣说:“这里乃是我那姐夫家的一栋私宅,虽是远了些,却僻静得很,省的别人来打扰了兴致。” 玉茗还未进院,便听到丝竹之声传来,她想了想,对婢子轻声说了几句,那婢子听了应下,转身沿原路返回。杜良娣一见,忙问她为何如此,她笑笑说:“我看着宅院颇有些阴凉,这身体从小便受不了寒,想起方才将批帛拉在车上,这边让她去取了来,我们先进去吧。” 杜良娣一听,也未怀疑,拉着她往院里走。